薄凉太兴奋了,甚至想上手帮薄雾处理猎物,好在理智拉住了她,五岁五岁,现在是五岁,不要冲动要克制自己。
所以薄凉尽职尽责的在一旁看着薄雾动手处理,把皮小心的剥下来,用溪水清洗干净,晾在一旁。然后把肉切成大小合适的块,方便处理或者拿下山去换东西。
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明天拿下山换些米面油之类的。
饶是薄雾处理的很快,全部弄完了以后天也开始泛黑了,毕竟快入冬了,天黑的比较早。
薄雾想烧点热水给薄凉洗个澡,因为捡到她以后也只是草草的给她擦了擦脸和胳膊,这病的两三天他又怕吵到她一直在灶房睡的。
要不是昨日那个小师傅来了给她诵了段经,他就要去山下找大夫了。
薄凉却先他一步说“师父我今天在小溪里洗了澡了,水烧好了您就洗吧,毕竟都累了一天了,晚上不要再睡灶房了,这床这么大,您还怕挤到我吗?”
对于同床共枕这回事,薄凉倒是没有心理负担,在军队里也几乎是大被同眠的状态,她可没有资格挑剔,再说就她这个五岁的小身板,若说洗澡不能看就算了,不至于睡个觉还矫情,虽说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一说,那也是七岁了,离她现在还早的很呢。
薄雾想了想也就没有坚持什么,之前是怕她伤势加重,现在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不像是会加重伤势的样子,他就安心的去洗澡了,跑了一天的山林,确实一身的土。
洗好了出来,头发却是难干,薄雾拿了块干的帕子,立在窗前绞着头发,虽然是个山里的汉子却对这头发格外的在意,甚至一个大男人的屋子里面还有铜镜这种东西。
薄凉本来躺在床的里边,见此情景就趴到床边来了,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薄雾。
刚洗完澡,他穿的极其的少,下身是一件白色里衬的九分裤子,上身是一件开衫,扣子系的随意,所以系的乱了几颗,然后那一头乌丝披散着……
薄凉突然看红了脸,连忙滚进了床里面,钻到被子里面去,怎么这么没出息,薄凉捶捶自己的头,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能看一个男的看到脸红。
老实说,薄凉虽然年纪不小,但却和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没什么两样,前世只知道行军打仗,过了年纪了才有了一点朦朦胧胧的意识,不过谁让她遇到的极品男人都这么极品呢,一个是她师父,一个是司慕,嗯算是忘年交?但是两个人都大她很多啊,虽然没问过师父的年龄,就算不像司慕一样大她将近二十岁,起码也十岁是有的吧。
怎么就只看上老男人?难道老男人都比较成熟有魅力吗?
薄凉脑袋里在想乱七八糟的,所以薄雾在她身边躺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发觉,直到薄雾大手一捞,把她揽进怀里的时候,她才懵逼了。
这……这这这……这不太好吧,这才刚刚同床共枕就……
薄雾自然是没有想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薄凉很可怜,再加上她才五岁,就那么小小的一只,被他搂在怀里也不过就占据他胸口那么一大点位置,抱起来毛茸茸的像只软软的小兔子,薄雾吸了一口气,像是怕薄凉冻着一样把她往怀里塞了塞,决定以后少打点兔子。
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子呢?
薄凉脑子混沌了一会才清明起来,前世师父可没有抱着她睡过觉,可能是她总是习惯的蜷缩在角落里自怜自艾,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就是给别人养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一直躲着师父吧。
不过,师父身上淡淡的桂花香真的很好闻啊,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桂花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身上总是有这种桂花香。
闻着桂花香,薄凉脑袋在薄雾的怀里蹭了蹭,安心的睡去。
也只有师父的怀抱能给她这么踏实的感觉了,从军的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睡踏实过,一是环境,二是战争。
从来就没有缺少过战争的地方,所以安稳才显得弥足珍贵。
因为合上了眼睛,那双灼灼流光溢彩的眼睛才消失在了黑暗中。
薄雾抱着小小的一只薄凉,没有立马睡着,而是回想起了他得到这对宝石那时候的事情,因为是尘封了很久的记忆,所以在这种安静的夜里才突然的翻涌了上来。
她说“这一对石头,叫离梦珠,至纯至净,炼了好久才炼出来的,吞下能起死回生,佩戴可百毒不侵,欣赏也流光溢彩,你虽有自己的目的,却也陪我许久,以后若是你有想救的人,或是欠了人情,这也是拿的上台面的东西。”
不知为何,他以为关于她的事情他已经模糊了,突然间想起来,却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得清晰,就像昨日还在他耳边低语一样。
薄雾掖了下被角,没有再想下去,转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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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