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蒋天纵脸色再也绷不住了,变得些许狰狞,肌肉横跳清晰可见,“我本想客气待你,而你,如此嚣张跋扈,是不是太将自己当个东西了?”
“还是说,我蒋家太弱了,弱到没资格让你,尊重尊重?”
“哦?”曹英挑眉,反问了一句,“区区地方上的小家族,都敢堂而皇之的以王族自称了?我很好奇,是谁将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知道,王族,代表着什么吗?”
“要不,回去问问你家老父亲蒋门神,让他扪心自问一下,究竟敢不敢,肆无忌惮的以王族自立?!”
这番质问,曹英明显气势充足,以致于蒋天纵都无端的一阵心虚。
其实,刚才在场的达官显贵,都猜测错了。
这件事蒋生并不知情,自称王族这个提议,完全是蒋天纵临时起意,擅自决断的,蒋生完全被蒙在鼓里。
也正因为如此,蒋天纵现在被人公开质疑,还没来得及应对,就有点心虚和不自信了。
但,转念想想,他蒋氏豪门贵为东泰本土的第一家族,在自家的地盘,他凭什么畏惧其他人?又何必,因为外人的质疑,而不自信起来?
下一秒,蒋天纵冷笑道,“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别说自称为王族,老子就是自称为皇族,在东泰这地方,谁敢有异议?谁敢废话一句?呵呵。”
“挺热闹的啊。”又是一道年轻的,略带磁性的声音,传入现场。
曹英心领神会,主动避让数步,身后,一位坐在轮椅的男子,姗姗来迟,嘴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很治愈,很灿烂的笑容。
杨玉儿蹙眉打量,首当其冲印入眼帘的沈卓,并未引起她的激烈反应,倒是跟在后面推动轮椅的阿刁,让彻底怒了,“是你这个贱|人!”
“你竟然,还敢来参加蒋少的生日晚会!”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玉儿再见着阿刁,内心依旧抓狂无比。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女人,竟然跑来蒋天纵的生日宴会场,而且看状况,百分之百来者不善,闹事的?
这帮人的胆子究竟有多大,招惹了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将目标,盯上了蒋天纵,蒋大少?
真当东泰市是自家地盘,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你们认识?”蒋天纵蹙眉,转头询问杨玉儿。
杨玉儿咬着自己的牙齿,语气愤愤不平道,“我前两天,就是被这个贱|人,刁难了一番。”
“你不是好奇我的脸怎么了吗?就是被这个贱人,扇的!!!”
蒋天纵双手负后,冷冷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沈卓,以及阿刁,包括最先到场的曹英。
敢打伤自己倾心的女人,还跑来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挑事?
蒋天纵已经没什么心思,搞清楚这帮人究竟有何用意,既然是挑衅,闹事,那先打服了再说。
也幸好这帮人自投罗网,否则,等杨玉儿再事后跟自己提及,她的遭遇,他蒋大少还要花费一番心思找人!!!
“哪来的跳梁小丑,敢在这里闹事,还不跪下,给蒋大少道歉。”
“再不听命,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蒋天纵还没来得及表态,现在跳出来,急着给蒋天纵排忧解难的年轻客人,又嚷嚷了起来。
听口气,如果惹怒了他,导致他这位蒋天纵的挚交好友亲自出手,沈卓一伙,注定吃不了兜着走?
“去,让他们冷静冷静。”沈卓吩咐。
唰!
阿刁瞬息而动,速度太快了,几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位大言不惭的年轻客人身边。
这位年轻客人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吱声,阿刁五指弯曲,当场将他的喉骨击穿,一击必杀!!!
轰!
这位年轻客人,就这么张牙舞爪的捂着喉咙,毫无征兆栽倒下去,笔挺的倒在了蒋天纵的脚边。
前前后后,不过用了一秒钟,这……
“这他妈什么人啊?”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嘶嘶!”
众人东张西望,神情一度茫然,若不是亲眼所见,完全不敢相信,此时此刻所经历的这一幕。
哪怕是蒋天纵,都瞪大眸子,倒吸凉气,这他妈……死了?!
“可以冷静下来了吗?”
沈卓抬起细长五指,从袖口慢慢悠悠抽出一枚方巾,一边缓缓擦拭十指,一边问道,“如果冷静了的话,我们开始谈正事。”
言外之意,无关人等最好别废话,可以选择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别口无遮拦,别冒头为蒋天纵抱不平,容易闯大祸的!!!
现场冷静一秒。
似乎,达成了共识?
沈卓眉眼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正要娓娓道来……
“草,你,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血债血还。”一位领导身份的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嘴里嚷嚷要血债血还。
“你们死定了,草,老子,老子……”
原来,这位因为嘴巴太欠,从而倒了大霉的年轻客人,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参加蒋天纵的生日宴席。
儿子死了,做父亲的可不得疯癫吗?
沈卓无可奈何,他非常讨厌被人打断说话的节奏,长出一口气,显而易见,有点不高兴了。
阿刁漫不经心的踱步走过去,两指松开,一份证件,就这么突兀的呈现在这位死了儿子的中年男人眼前,“可以闭嘴了?”
“草,老子才不管你们……”
这句话,刚刚过半,这位中年男人,整个身体无端的剧烈颤抖,他几乎将眸子瞪到最大,死死盯紧阿刁手中的证件。
许久,透心凉,心飞扬。
“高,高级,将,将领……”这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抹去额头迅速渗出的冷汗,他是官方领域的人,自然清楚这份证件所代表的意义。
嘶嘶。
由勃然大怒,渐渐迫使自己,努力镇定下来的中年男人,被阿刁这番小小举措,吓得战战兢兢一步一退。
同时,脸色变幻无穷,青一阵白一阵,像变戏法一般。
这种肉眼看得见的面部变化,让偌大的现场,几百号参与到场的嘉宾,均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这位中年男人,大家都熟悉,哪怕是蒋天纵都对其无比尊重,他叫徐烈,东泰本土的实职人物。
位高权重,社会地位和手头权势都摆在那儿,可,这一刻的他,竟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退缩了。
并且,自家儿子都被宰了,这种血海深仇换做普通人都难以放下,徐烈何至于如此?
除非,除非他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压力,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认怂,这叫委曲求全!!!
“抱,抱歉。”徐烈果真强忍着心头的怒意,直接选择退一步。
没办法,于徐烈而言,这个年轻貌美不输杨玉儿的女儿,身份太惊世骇俗,倘若硬碰硬下去,自己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这种牵连到人命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何况,这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还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被宰了。
“抱歉,刚才是我过于冲动了,但是,我儿子只是多嘴了几句,终归是罪不至死,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烈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然后看了沈卓两眼。
沈卓的余光瞥向徐烈,语气淡淡道,“该不该死,我说了算,至于你现在最该面对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冷静。”
徐烈,“……”
非但徐烈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又是无奈,现场,谁不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口气,这态度,这气场……,形同一层厚重的阴云,黑压压笼罩在众人头顶,仿佛,呼吸都快凝滞了。
“在东泰市闹事,你怕是不知道,我蒋家在东泰的影响力和地位。”良久,蒋天纵恼羞成怒的,审视着沈卓的眼,面部狰狞。
纵观全场,也就这么个本土第一富家子弟,能保持最基本的镇定和从容了,毕竟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
他蒋天纵若是怂了,今天非但自己颜面丢尽,连带着,蒋家的尊严,都要跟着受损。
大家族,向来最讲究尊威和颜面,这个节骨眼,他蒋天纵但凡退缩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今天绝不会让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走出这家酒店……,哦,你本来就不能走路,那抬着出去吧。”蒋天纵瞧见沈卓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于是主动警告。
余光还特意打量了一眼沈卓的膝盖,随之,嘴角掠起弧度,他的笑,阴恻恻的,充满邪性。
“不错,在别的地方,或许你还能为所欲为翻腾点浪花,在东泰,你敢挑衅,那就是自取死路。”
“无论是蒋大少,还是他的父亲蒋生,都不会放过你的。”
“小子,你今天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了。”
蒋天纵前嘴说完,后嘴立马有人跟着附和,义正言辞,非常坚决的口吻。
若非,惧怕阿刁堪比神出鬼没般的身手,此刻恨不得,跳起来指着沈卓的鼻子一阵斥责和讥笑,毕竟一个残废,最好对付。
蒋天纵此时,反倒越来越镇定了,越来越不紧张了,他轻描淡写,故作镇定地品下一口酒。
随着蒋天纵逐渐的掌控全场,酒店的氛围也呈现,微妙的变化,至少,大家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己方人多势众,坐镇大本营,何至于害怕,对面区区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只能坐轮椅的废物?
一定是先前,这小子动手伤人太果断太干脆,以致于,大家被新鲜场面刺激到了,故此,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如果现在跪下来,向我磕头道歉,兴许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完全占据主场优势的蒋天纵,再次主动开口,他露出一抹相当邪性的笑容,以命令的口吻和沈卓交流着。
“得罪了大少您,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能完事?大少,以我之意,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废|物玩意剁了,然后喂狗。”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敢跑来蒋大少的生日宴上闹事,活腻味了吗?”
一位留着光头的壮硕男子,两手环抱抽空抚摸嘴角胡须,对着沈卓,连番呵斥道。
沈卓撇嘴,手指头弹动,刹那间,虚空仿佛拉起一条细微的白线,铿锵一声,斩向这位男子。
“铛铛铛!”
几乎相同时间,一只酒杯荡入半空,在与这条,虚幻到忽略不计的白线接触的一瞬间,彻底化为了湮粉。
双方合力一处,借此抵消了彼此的攻势。
“这……”
蹬蹬蹬!
光头男子明显吓了一大跳,他脑门子冷汗狂流,忙不迭躲得远远,张张嘴还是觉得,自己看热闹为妙,废话太多容易被盯上。
“有高手呀?”沈卓坐在原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语气还是和先前那样,淡漠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下一秒,在这处酒店大厅的无人角落,走出一位死气沉沉的老者。
仿佛每落下一步,都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而且始终佝偻身子,披头散发,古怪又让人过目难忘。
“咳咳。”
老者干呕两声,随后,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蒋天纵的前方,将蒋天纵这位名门大少,护在了后面
“小伙子,天地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以为掌握点杀人技,就自认天下无敌独步无双了。”
“至少,老夫若是生气了,会教你做人的!!!”老者依旧披头散发垂落脑袋,淡淡言语道。
蒋天纵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可谓得意至极,“鲁爷爷,这小子怕是不好教,打死算了,省事儿。”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脸色微微变,鲁爷爷?他姓鲁?
而且能让蒋天纵这位名门大少以爷爷称呼,难道是蒋生拜在府上的绝顶强者之一,鲁啸云?
传言,蒋家高手如云,数量多到如过江之卿。
但是,真正算得上高人的,同时得到蒋家无比尊重的,有且仅有几位,其中之一便是名为鲁啸云的存在。
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加上蒋家一脉在东泰市的基业非常稳定,这些年,倒是很少见到这位老家伙的踪迹。
“能惊动我鲁爷爷亲自现身,你就算死,也了然无憾了。”蒋天纵露出一缕阴沉沉的笑容,胜券在握。
鲁姓老家伙与蒋天纵一唱一和道,“此话不假,老夫都快十来年,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这年轻人,不错。”
“勉勉强强,能让老夫,尽四五分之力,一较高下。”
这句话,让在场一众嘉宾,忍不住目瞪口呆,如此年轻人,究竟什么来路?
居然,居然能让鲁啸云,出五分之力降服,难怪一进来就这么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原本真的有本事。
可惜遇到了鲁啸云,也在酒会现场,这下子,真的在劫难逃了!!!
“原来是鲁啸云前辈,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有鲁前辈坐镇现场,谁敢放肆?哼!!!”
由此可见,这位在蒋家地位,相当高的外姓老者,非但德高望重,震慑力也不容小觑,堪堪现身,当即有人站出来请礼。
“鲁爷爷,天纵今天真的被气坏了,这好好筹备的生日宴席,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哎,鲁爷爷,你可要替我做主。”蒋天纵叹气道。
鲁啸云嗯了声,郑重道,“放心吧,小少爷,我既为蒋家做事,但凡遇见挑衅蒋家门威的人,杀无赦!!!”
阿刁双手环抱,耸动肩膀,“杀无赦?吓死宝宝了。”
沈卓坐在原地,神态镇定自若,“老人家,要不过两手?我就不站起来了,免得欺负你一把老骨头?”
鲁啸云,“……”
众人,“……”
我擦!!!
这小子,说话竟然比鲁啸云还要状况,还要目中无人,什么叫我就不起来了,免得落的个欺负老家伙的骂名?
“你站的起来吗?”蒋天纵冷笑连连。
“哼,不知死活的小东西。”鲁啸云冷哼,刹那间,躯干猛然绷直,下一秒,周身疯狂散发凌厉气势,宛若战刀铿锵出鞘。
无数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意,距离最近的蒋天纵,更是伸手护在眼前,挡住这股寒意。
“年轻人,与我过招,实在是自取死路了,也罢,你自己选择的,成全了你便是。”鲁啸云眯起那双浑浊不堪得眸子,完全没将沈卓当一回事。
本质上,到了他这种地位和境界的不世强者,往日里最大的爱好,是远离尘世,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轻易不出手。
类似于沈卓这种臭鱼烂虾,如果不是蒋天纵实在无法对付,他才懒得出手,毕竟有辱身段。
“废话实在是太多了。”沈卓摇头,漫不经心点动的食指和拇指,然后,动作优雅得轻轻一拉,竟然强行在虚空里,扯出了一条白线。
“雕虫小技,你就这点本事?”
鲁啸云不屑一笑,随之五指摊开,形同蒲扇般大小的掌心,就这么朝着虚空,粗暴一拍!!!
“鲁爷爷,别太快弄死这小子,得留着慢慢折磨。”蒋天纵眯起眼,静静等待沈卓跪在地上吐血的画面。
轰!
倏然间,鲁啸云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然后,整个枯瘦的身子,于数百双眼睛的关注下,倒飞出去数丈。
一抹殷红的血迹,宛若水墨撒在了半空,一路绵延。
“这,鲁老前辈飞了,他飞了,飞了……”
“不可能,鲁爷爷他?”
一群等着看戏的达官显贵们,望着这一幕表情比吞下一只只死老鼠还难堪,哪怕是蒋天纵,也是目瞪口呆,背后的汗毛跟根立起。
这么不经打?
“咳咳。”
一阵死寂之后,传来鲁啸云剧烈的干呕声,以及惊慌失措起身后,摩擦出的些微脚步声音。
众人一眼,心里凉了半截,这可是蒋生最为依仗的力量,蒋氏门客中的至强者,没有之一。
此刻,竟然肤色苍白,满嘴血迹。
“小杂|种,你无耻。”
鲁啸云拍拍身上的尘埃,咬着沾满血污的牙,突然怒不可遏道,“难怪如此托大,敢与我过招,原来是刻意隐藏实力,从而让老夫掉以轻心。”
“太无耻了,你个小杂|种,算什么好汉?”
众人,“……”
蒋天纵,“……”
沈卓顿时被逗乐了,他哑然失笑道,“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我有必要多此一举,引你上钩?”
“呵呵,倘若不是老夫念你年纪尚幼,不忍痛下杀手,现在躺下的就是你这个小杂种了。”鲁啸云双手负后,摆出一副高人风范,然后连连冷笑。
这句话,终归是无法服众,一群人心有戚戚的看了他两眼,没有吱声。
您都被打的吐血了,还这么自信?即便轻敌了,误判了对方的虚实,可这些东西,在绝对的实力跟前,应该不起作用啊?
别说在场的人各持己见,各有想法,哪怕蒋天纵的心里,都在直打鼓,这鲁爷爷究竟怎么回事……
“屁话太多。”沈卓反手一抽,动作潇洒,就像是扬手扫落一片落在肩膀上的尘埃。
转瞬间。
鲁啸云骨骼爆裂,五脏遭遇剧烈创伤。
随后,这位在蒋家,在东泰市,都颇受尊重的老辈强者,瞪大眼睛身子往后一仰,彻底断绝了生机
蒋天纵,“……”
非但近前的蒋大少为之色变,一群人更是如作鸟兽散,哗啦啦退到了极远的位置,生怕遭受到无妄之灾。
“还有叫得出手的人物没?”
沈卓继续漫不经心的擦拭双手,笑眯眯问向蒋天纵,然后点了点躺平的鲁啸云,“这个已经凉了。”
蒋天纵蹬蹬蹬后撤几大步,一张脸,逐渐变得苍白。
沈卓环顾一圈,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没了?”
一秒。
两秒。
数十秒。
现在安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沈卓非常满意现在的氛围,总算没有讨人厌的东西,像个苍蝇一样,断断续续的跟着跳出来,随意打断自己的节奏。
“难得清净呀。”沈卓双手推推自己的太阳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蒋天纵耽搁了这么久,终于聪明了一把,问到重点了。
沈卓抬起头,笑了笑,“当然是为你而来。”
蒋天纵心里腹诽,这不是屁话吗?不是为我而来,会肆意破坏他的生日宴会?!
“带走。”沈卓打了道响指。
曹英二话不说,欺身而至,五指按住蒋天纵的脑袋,笑眯眯道,“蒋少爷,跟我们走吧。”
蒋天纵,“……”
他这是被绑架了?
他堂堂蒋氏大少爷,在自家门口,自家的地盘,竟然被人绑架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蒋天纵被带离了现场。
随之……
一片哗然声,如浪潮般,疯狂卷动。
哪怕是杨玉儿,都愣在原地,右手贴着自己的喉咙口下方,半天没缓过神来。
“快,快去通知蒋先生。”
“出事了,出大事了,这下子,一整个东泰市,都要乱了。”
刹那间,现场鸡飞狗跳,哀嚎声不断响起,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阴云,像是预感到了大祸临头一般。
蒋天纵准备了这么久的生日宴席,本想着开开心心,风风光光渡过自己的第二十五个生日。
岂料,竟然来了一伙儿,二话不说,打伤了一众随从结束,将蒋天纵给绑走了……
这件事,若不是大家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传出去谁敢相信?谁敢相信,堂堂蒋氏集团的继承人,被绑走了?
蒋氏集团大厦。
一位穿着正统西装的中年男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手中的合同,确定细节都没太大差异之后,便签署自己的名字。
正是蒋生。
他喜欢工作,喜欢将自己的生意,一步步扩大的满足感,更喜欢在每一份重要的合同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东泰市谁人不知,他蒋生是个工作狂?是个愿意将毕生经历,都投入到工作之中的成熟男人?
哪怕,今天是自家儿子蒋天纵的生日,因为手头的事情还没弄完,都拒绝出席了。
只可惜,今天的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点影响,早晨老爷子蒋流云的一番话,让他又气又想笑。
砰!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蒋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大跳,以致于茶盖狠狠的扣住茶杯。
“先生,出事了。”助理铁青着脸,呼吸急促,然后张嘴就是一句,出事了。
蒋生蹙眉,耐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小,小少爷,被人给绑走了。”
蒋生,“……”
蹭!
蒋生蹭的笔直站起身,脸上青筋暴跳,谁这么大胆,敢在他的地盘,绑他唯一的儿子,这……
唰!
倏然间,蒋生想起今早,和老爷子蒋流云的一番交流,像是被踩中了命门,这位在本土向来稳重,成熟的男人。
不知不觉,后背起了一层粘稠的冷汗。
莫非,他蒋氏真的要倒霉了?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自己的儿子?这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干得出来的!!!喜欢都市君临天下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都市君临天下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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