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误会2

    她还怀着孕呐,这些东西闻多了到底会不会对她肚中的宝宝有什么伤害。
    她想起身将熏烟掐灭,可是又实在没有力气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明明想要质问他,可又看见他偷偷摸摸的在给自己抹伤药。
    那么大一条刀伤,横亘在他胸前,他也只是咬着一块儿白布,忍着痛将金创药洒在上面。
    她突然又不忍心了,心底想算了吧,他还是肚子里孩子的爹呢!
    加上那熏香她找药店看了,只是助眠安神的效果强了些。
    她疑惑,也在等着他,主动和她说。
    这一晃天天都三岁了,她从来没有等到过他主动坦白,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难以接受。
    最让她死心的是,明明有一根藤蔓可以将她拉出这绝望,可又差点被他亲手掐断了。
    “你为什么没有问我?”
    “当时是相信你,后来,就不想了。”
    因为怕得不到答案,所以自己骗自己。
    “英娘,你听我说,”
    姑英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不用再说了。”
    “或许你将误会说开了就释然了。可我在误会里的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那些几次三番得不到答案试探,都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回忆里。”
    “我放下了,你放过我吧!”
    “我依旧允许你也顶着我丈夫这个身份,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英娘,”
    姑英并没有再听他说下去,抬手推开了门,平静的说,“郡主,民妇已经收拾好了,走吧。”
    南清暖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难道是二顺子没有解释清楚?
    一辆马车坐这么多人太小,所以姑英母子两人是自己租了一辆马车,上面还可以放些,贵重的物件儿。
    天天倒是问过自己的娘亲爹去哪儿了,可看见娘亲几次都没有什么好颜色,反而眼神飘忽。
    吓得他也不敢再讲话了,只是在心里想着京城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些大老虎。
    那些老虎咬人吗?
    就这样一直到了京城,母子两人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而在另一辆马车中,南清暖和喜珠一样相顾无言。
    只是她的脑里总是想起那日,苏瑾白在窗户边不要脸的样子,这回该是羞得不好意思了吧!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向她亲自要分红。
    就算是把银子交给小厮手中也比亲手递给他强呀。
    “郡主想到了什么呀,这么开心?”
    南清暖听见喜珠这打趣儿的话,嘴角的笑,顿时就收回来了。
    她想的可不是什么开心事儿,那可是个悲惨的故事。
    “郡主这个收脸为免也收得太快了些,奴婢都还没有看仔细呢。”
    南清暖若有所思地回了她几句,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起了窗外一路的风景。
    “对了,喜珠你将梧桐巷的那处的宅院的房契和钥匙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了,郡主,在这儿!”喜珠翻出荷包,在里面摸出一串儿钥匙,还有一张房契。
    “大门的锁换了,里面的锁看到时候姑英他们自己换不换吧。”
    “嗯,等下你就将这两样东西先交给姑英。”
    “其他的都交代好了吗?”
    “放心吧郡主,奴婢做事儿,保管让你满意。”
    “院子里面招了一个嫁了人的丫鬟,一个煮饭婆子,还有一个守门的。”
    “嗯,你和姑英说就好。”
    “那郡主,我们还去酒楼吗?”
    这天色,可有些晚了呀!
    南清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窗外,霞光铺满了路边树的绿叶,偶尔几颗开花的树,慢慢从窗外滑过,这等宁静,是她前世从未体验过的。
    其实她见过的树大都是皇宫中的,后来是公主府的。
    总是被花匠们修成奇奇怪怪的形状,圆圆的一团或像盘子,或像某些动物。
    或者是被扭曲成让人惊叹的弧度,在树的幼时剪掉它的主干,任由旁枝发展,再将这些旁枝,或压或拉。
    稍微金贵些的还要绑上一段绸带,逢年过节。若是这个园子被征用来做什么事儿,还得细细打磨一番。挂上喜庆的红绸子,从一根树绕到另一根树。
    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长得自然舒展的树。
    或许宫里的那些树羡慕外头这些树,就像曾经的她,站在皇宫中向往着李豫风,他们那些人的自由。
    可是可笑的是呀,他们为了成为宫里的那些人,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
    她突然就不想放过他们了。
    “郡主!你看那是谁!”
    喜珠突然回头跟她说,一下子就唤醒了她。
    南清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酒红色骏马上的人,苏瑾白那小混蛋!
    “那有什么好看的?帘子拉上!”
    “哦哦,好!”喜珠虽然不理解,还是迅速的就将马车的帘子拉上了。
    苏瑾白分明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可回头,只有一路普通的马车在路上行走。
    是他近日被折磨得出了错觉吗?
    算了,去马场跑两圈!
    待马车行至城门处,喜珠再次问道,“郡主,走哪边?”
    “直接回府吧,让酒楼的人将明日要讲的故事送到府上。”
    “奴婢知道了。”
    说完喜珠就下马车交待去了。
    南清暖坐在马车上陡然想起,刚刚那一幕。
    前世,将帝妃令交到那人手中实在是无奈之举。
    她对他的了解多半是来自于父皇对他的夸奖,真正相见,其实只有那一次。
    在她第一次发现西南侯不妥当之时,她就开始暗暗留心李豫风的一举一动。
    只是李豫风并没有任何不妥。反倒是一些丫鬟,还常常趁着她不在书房,擅自闯进去。
    卧房的妆奁盒子,箱笼也被一些打扫的丫鬟婆子碰过。
    那时候她就知道,帝妃令在她的手中,已经藏不住了。
    帝王珠传到下一任皇帝手中,帝妃令传到下一任皇后手中
    若太子妃未定,而皇后先行崩殂,则传到公主手中,先嫡后长,待皇后另立,再将帝妃令归还。
    她暗地里将帝妃令调换,明面上,却加强了帝妃令的防卫,将它放入机关盒中。
    一心一意将它当作真的帝妃令保管。
    就算是她的贴身丫鬟凌霄,也不知道那是假的!
    前世的权臣苏瑾白,最后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清楚。
    只记得她将帝妃令亲手递到他手中的时候,那怒其不争的一眼。
    他说,“你现在该知道你父皇才是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了吧!”
    她那时虽然疑惑,却并没有问出来。
    心底还想着,这人,确实如父皇所说的那样,忠心耿耿。
    就连在她这个做女儿的面前也不忘,恭维一番皇上。喜欢尝余欢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尝余欢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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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