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白了什么
“被你看出来了？”风尘目光复杂。
“我跟在队长您身边有这么多年。”哈约克道。
“啊？”妃里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
“你知道就好办了，一会儿我们单独出去，我把事情告诉你。”风尘道。
“为什么我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和我全无关系的感觉。”妃里奈不满道。
“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谁让你自己莫名其妙闹别扭，把自己搞到那种境地。”
“姑且，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不好好感谢我一番，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们的对话似乎很有意思，可否让我也加入其中？”一道爽朗的声音闯入三人对话。
“我说，你这位第一使徒，能不能稍微有点身为魔族的自觉，离我们远一点。”
自然注意到维斯洛的关注，风尘表现出极度排斥的情绪，皱眉道。
“让我离远点，方便你们说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不要这么见外啊，姑且，我这边也帮你保守了秘密，要是我说出去，啧啧。”维斯洛玩味的笑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现在，正在往安全区域走。”风尘看白痴一样看着使徒。
“好像也是，如果是在安全区域内，你要杀我多少次都可以。”维斯洛点头道。
“如此一来，我似乎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那就这样吧，交易成立。”
“不愧是队长，立刻就发现了盲点，我的话，估计会被维斯洛纠缠不清。”
“你这马屁拍的也太差了，哈约克。”风尘没好气道。
“一会儿你们的对话，我也要一起听么？”妃里奈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局外人？”风尘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安排。”妃里奈撇了撇嘴道：“万一你不想答应呢？”
“艾尔文，今天晚上给你搞一个欢迎仪式，我主办，你可别不来啊。”图尔伯纳杀到。
“不必，还有不久就是全面战争，比起庆祝放松，不如投入日常锻炼。”风尘婉拒道。
“你才刚来，不用那么勤奋吧，不过也是，哈约克的性格，多半也是和你学的。”
当事人自己都不乐意，饶是图尔伯纳想要趁这个机会搞点欢乐，一时间也没得选择。
“图尔伯纳，你才是最需要努力的那一个，平时训练没少见你偷懒。”哈约克指摘道。
“我差不多到上限了，没有真正的强敌，再怎么训练，一个月时间也不会得到提升。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我好好玩玩，说不定大战之后我就死了。”图尔伯纳颇为洒脱的笑道。
“有一说一，这想法也没错。”风尘和哈约克对视一眼，确认彼此的判断。
“印象中，万年前的诸神之战落幕，七英雄，全部不知下落，应该是都死了，即便一个月以后并非终止，这些人残存的寿命也不多了，嗯，除非，有像他一样的人。”风尘心道。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七英雄之首，夏兰诺德，后者活到了未来。
既然有一个夏兰诺德，难保说不会有其他人。
只是迄今为止，风尘还没见过图尔伯纳。
回到晨曦镇，与叶赫迪拉等人简单道别，由哈约克负责带风尘两人熟悉环境。
甚至不需要构设理由，顺理成章地，三人找到可以单独对话的机会。
“你现在大概都知道什么，先和我说说看吧。”来到镇外，风尘并不将主动权让出。
“首先是队长，你肯定不是因为想要寻求稳定的营地，才来这里的。”哈约克道。
“其次，虽然只是一种感觉，我总感觉队长你对叶赫迪拉他们并没有抱持善意。就好像，不准备和他们相处融洽一样，说是来卧底，或者伺机破坏，才比较吻合。队长，你该不会加入了魔族吧，虽然这个结果难以想象，但感觉，很适合你。”哈约克认真分析道。
“适合我，这从何说起？”风尘微微一怔。
“因为队长你从来都不是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哈约克道。
“嘛，差不多都被你看出来了，简单说吧，我现在，还有她，都是第二使徒的奴隶。”
“奴隶？”哈约克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自家队长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奴隶？
那个几乎无敌，创造无数奇迹的队长，竟然会被人折服，甘愿成为他人的奴隶？
“队长，你不会是垂涎第二使徒露因娅的美色吧？”哈约克想到一种可能性。
“咳咳，怎么，我在你眼里，已经色中饿鬼到了这种地步？”风尘差点没喷出来。
一旁妃里奈倒是乐得不行，和现实相比，这个理由连她都比较容易接受。
“这太不可思议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队长？”哈约克追问道。
“我运气很不好。”风尘道。
“一来到这里，就遇到第二使徒露因娅，跟她打了一架，没打过，被制服了。”
“然后，对方想方设法，给我强制种下了奴隶契约，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风尘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契约吗？”哈约克关切道。
“如果有办法，我还用得着出现在这里么？”风尘没好气道。
“的确，都能被强制种下契约，恐怕相当强韧，队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是奴隶了，还能怎么办，找到化解契约的办法以前，乖乖听话呗。”风尘道。
“不太像是队长你的选择，所以，你现在是因为第二使徒的命令，才会出现在这？”
“嗯，我们接到的命令很简单，把你带回去。”风尘微微一笑。
“啊？不是暗杀叶赫迪拉他们么？”哈约克微微一怔，这怎么还能跟他扯上关系？
“至少我目前，没看出露因娅她有杀了叶赫迪拉他们的欲望。”风尘摇了摇头道。
“带我回去，难道是准备让我也当她的奴隶，她要这么多人族奴隶干什么？”
“不是，为什么你们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话啊，这内容，明明很莫名其妙吧。”
风尘和哈约克的对话逐渐深入，一旁的妃里奈感觉跟看玄幻小说似的。
这咋还能正常对话？明明两个人的阵营已经发生根本变化，完全就是水火不相容啊！
“为什么不可以？”风尘和哈约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问道，让妃里奈意识到一点：这两个男人，都是认真的，他们心中，丝毫没有关于这对话内容怪异的怀疑。
“风尘，你还没有把全部的真相告诉哈约克呢。”想到这里，妃里奈突然想使坏。
“。。。你非要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注意到哈约克刹那间露出的异常表情，风尘道。
“风尘是什么意思？”哈约克略有几分提防看向艾尔文，信任度依旧很高，却动摇了。
“详细说可能比较麻烦，我总结一下吧，现在的我，虽然是艾尔文，但内核，是一个叫做风尘的人，但这个风尘，本身也就是艾尔文，只是对应不同的时间点。”风尘解释道。
“额。。。”饶是哈约克智略过人，这一刻也被风尘的说明绕得一阵头晕。
“不理解么，我说的更通俗一点吧，哈约克，你所在的世界，是距离诸神之战的九千二百年以后，对吧，艾尔文也是这个时期的人，而我，还有你眼前这位，都是万年以后的人。”
“换言之，我和妃里奈，都是你们生存世界，再过八百年以后的存在。”风尘道。
“而我和艾尔文的关系也很简单，我是他的转世，所以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队长的转世？你们是从我在的世界八百年以后来的？”哈约克极为动摇。
这也就是已经被人强行送到九千两百年前的世界，不然，哈约克铁定不会相信风尘。
“你什么时候成了艾尔文的转世？”妃里奈鄙夷道。
“哈约克，你应该还记得这几件事情吧。”
风尘瞪了一眼妃里奈，将此前几次在遗忘者传说中的遭遇和盘托出，哈约克脸色缓和。
“来这里之前，艾尔文的意识再度清晰，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也给了我一些交代。”
“总而言之，你把我当成艾尔文也好，当成风尘也好，有一件事不会变，我是你的队长。”
“这你也相信啊，哈约克，他根本就是在撒谎。”妃里奈继续拆台。
“不是，你一个劲儿搞破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风尘被这位王后搞得莫名其妙。
横竖跟你没啥关系的事情，你在旁边起什么哄啊？
“我只是不想看到哈约克被骗而已，这是我作为一个人类的最后一点良知。”妃里奈道。
“你还有良知这东西？”风尘嗤之以鼻。
“你要是有良知，先想想看怎么报答我吧。”
“根本就是你自作主张，我从来没有恳求过你，我不需要对你负责。”妃里奈辩驳道。
“哇，这个人简直过分，被人救了，一句谢谢也没有就算了，还一个劲儿中伤我。”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应该让露因娅改一改做法，让你成为我的奴隶算了。”
“后悔也没有用，你和我是同等地位的存在，你别想禁锢我的思维。”妃里奈嘲讽道。
“哈约克，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说吧，总感觉带着她，什么都进行不下去。”风尘道。
“嗯。”哈约克自不会有怨言，即便怀疑风尘，那也是他和风尘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比起能够说出一些过去的风尘。
妃里奈这位全无印象，全无关系的女性，在哈约克这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风尘被其中伤，哈约克没有生气，也是看在后者的脸面。
“哈约克，不知道你是否认识埃丝特？”说做就做，风尘还真带着哈约克离开。
两人实力和速度都比妃里奈更强，有意避开，凭妃里奈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埃丝特？我当然知道。”
“他被艾尔文留在霍林维尔学院，对吧？”风尘道。
“。。。看来你没有说谎。”这件事，哈约克印象中只有艾尔文，蕾娜还有他知道。
如果眼前的风尘，不是艾尔文的转世，无从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
“队长，把她留在这里，真的没事吧，我感觉，她还很小，意识都不完全。”
“她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来接她的，而且，是真正的我，属于她的我。”
那个时候，哈约克还有几分不理解艾尔文的话。
现在，看着眼前的风尘，哈约克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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