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记忆
短短几秒我就将他的一生看了个透彻。
他也算是个苦命人,和陈庆和一样,也是个农村里的穷小子。
自小就长得清秀俊朗,虽然父母早亡,但是在周围邻居的帮助下也是磕磕绊绊的长成了个半大少年。
也是怀揣着周围人一起凑的几十块钱出去闯荡,不过他远没有陈庆和的好运。
先是一入城就被人把钱骗了个精光,又被暴打了一顿扔在路边。
那时治安混乱,这种打架斗殴之事更是常见。
人们怕沾上麻烦,无数人经过,却无人搭理。
等他饿的快昏死的时候,被人施舍了个馒头,才勉强吊住了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可谁承想,收留他的老板只是看他没有文化,又没有身份证明,正好留下来做黑工。
就这样凭一个月十块的工资将他留下来在工厂里做苦力。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做的都是最累最苦的活儿,拿的却是最低的工资。
虽然日子辛苦了点,但是起码有吃有住,他倒是很满足。
干活的时候还认识了个同样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姑娘,两人情投意合,在一起时常嘀嘀咕咕对未来的美好畅想。
可谁知,看上小姑娘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工厂老板看小姑娘孤身一人,又是从深山里来的,无人撑腰。
趁着夜黑风高,借口做工不合格,在车间对小姑娘做了不能原谅的事情。
小姑娘第二天就疯了,他知道之后去找老板对峙,不仅没讨回公道,反而被打断了腿。
他威胁老板要出去告发,让他坐牢,却忘了自己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被老板带着几个人丢进废弃厂房,一把火给烧了。
而那个已经疯癫的小姑娘却突然清醒了片刻,将他救出火场,自己却没能再出来。
那时候乱世当道,老板又颇有人脉,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两个深山来的黑户。
经过这件事,他心灰意冷,更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拖着自己被烧得皮开肉绽的身体躲在垃圾堆里活了下来。
垃圾堆蚊虫众多,他的伤口上长了不少蛆虫。
也是他命不该绝,那些蛆虫不仅没有要他的命,反而吃掉了那些腐肉和脓血。
他的体温渐渐降下来,靠吃垃圾一天天身体渐好。
濒死而活的他又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几本邪书,或许是他真有几分天赋在,还真小有所成。
不过他并没有用这些习得的法术做什么好事,而是愈发着迷研究一些阴邪之术。
他在城里渐渐打出了些名气,为了自己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又搬回了那个从小生活的小山村。
村里人都以为他在外面发大财有出息,谁也没想到那个身材蜷缩缓慢,被烈火烧灼的可怖面容竟然是当初那个笑容开朗的少年。
他没再住以前的房子,而是搬进了这个就在坟场边上的荒房。
此后就一直定居在这里,经过漫漫岁月,等村里最后一批还记得他的老人去世之后,这世间只剩他一个人还知道自己是谁。
他这么些年来一直在修炼邪术,也搜集了不少物件儿。
基本上都是带着随意收的徒弟去各个墓穴盗取的,这些徒弟们就像是一次性消耗品,遇到什么机关法术总是被他第一个拿来挡刀。
被盗来的器具上不仅带着墓主人和陪葬人多年的死气和阴气,还掺杂着些许怨气,再加上他的法术支持,颇有一番威力。
不过他本人也因为作恶多端,虽然能借阴术维持自己的寿命,却时刻饱尝罪孽的反噬。
业火烧灼,让他的皮肤时刻像被置于火上一样烧制。
皮肤脱落一次又一次,除了手上和脸上还稍微有点人的样子,包裹在黑袍下的身躯满是疮痍。
粉红色的新生嫩皮肉稍微一走动就被磨得通红,他背上那个驼背也不是什么脓包,而是他无法摆脱的冤孽。
看到这里,前面的黑袍人掀开门帘,回头示意我跟上。
进入屋内,还有个里屋。
这个屋子的面积出奇的大,外屋被大大小小的纸人和一看就是从墓里盗出来的大型物件儿堆满了。
上面青铜斑驳,一进屋就能感觉到从上面传来的阴冷之气。
里屋和外屋用一道屏风隔起来,透过模糊的屏风隐约能看见里面好几排的架子和拉屉。
越过屏风,里屋的情景一览无余。
与略显简陋的外屋不同,里屋的装饰和装潢不仅和整个房院不同,奢华的不像是这个小山村里应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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