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海边,海天一线的美景中,司徒远穿着一条黑色的泳裤,从海水中起身,大步走向他们的帐篷。
颜觅远远看着,好似他的身上渡了一层金边,笔直的身段,伟岸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充满爆炸性的肌肉显得狂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没见过哪一个男人身材可以好到这个地步的她,看呆了。
当司徒远跪坐在她脚边,让她别扯着帐篷,只露出脑袋和他交谈时,颜觅整个脸红扑扑的,有些心猿意马,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
只是,又再次在司徒远面前出糗,让她觉得自己表现很糟糕,忽然觉得很委屈就哭了起来。
司徒远刚开始还不解,后面成功扯开帐篷将她拥在怀里才知道她为什么哭泣,因为她全身发烫,烫得很不正常。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而这个男人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要强好面子的小闹钟,糗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哭了。
司徒远默默拥着她,他的身心没有起任何波澜,平静地歉意道,“小闹钟,对不起!我很抱歉!”。
颜觅闻言,更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要不是司徒远抱着她,脑袋都要埋到沙堆里吃沙子,找沙子诉苦去了。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换了泳衣之后,美感更是给了视觉强烈的冲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是无感,只觉得,这只是一具好看的皮囊罢了。
也许,如果没有童年被弃的阴影在他心里种下的恨,他就不会这样了,可这个恨一直在他的血肉里生根发芽,早就毒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对有些事情,也早就练就百毒不侵的本事。
可哭着的颜觅体温一直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因为她的哭泣让温度居高不下,虽然他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相关的生物课他是上过的。
这种情况下,颜觅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会伤害到她的身体,可出来之时,没想到这一出,之前她的表现也一直很好,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那么多个夜晚,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想到今天在野外居然,所以,身上没有带什么药,而他又不愿的情况下,只能找别的办法给她降温。
看着天色渐渐晚了,蓝色的海水也慢慢变成了可怕的黑色,像毒药一般汪着。
远远看去,只有一个波光点点,令人看着发怵害怕,不过司徒远早就习惯了这种小小的害怕,弯腰抱着她朝海边走去,这个时候的海水,以他常年游泳的经验,已经有些冰凉了。
颜觅抽泣着不讲话,任由司徒远抱着她坐在海边,将两人的身体浸在海水里,看着黑色的海水,她害怕地一直往后缩,好像水里时不时会有什么东西拉住自己一样。
司徒远察觉到她的不安,体温开始慢慢下降,就自己坐到她面前,将她脑袋扣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不让她继续看着那一片漆黑蠕动的海水。
淡淡的月光下,只得他们的帐篷发出暖黄色的灯光,和沙滩似一片水银以外,别的颜色都让人有些不适应野外的黑夜形象。
远处的大山,和高低不一起伏的树木,看着像魑魅魍魉,说实话,要是他一个人,他也害怕,现在有小闹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半晌,停止了哭泣的颜觅小声地道,“阿远,我好了!我们回去吧,我害怕这里!”。
司徒远“嗯”了一声,伸手抱起一身冰凉的她,朝着帐篷走去。
可能是通过了刚刚的那一段小插曲,颜觅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直接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背过身去,换了干净的衣服,就钻进了睡袋里,背对着他而卧。
司徒远觉得这样不行,这段感情肯定得崩,坚持不了多久的,他缓了一会儿,顿了顿道,“你还没吃东西呢,起来吃点儿,我们,聊聊!”。
颜觅不应,他只好伸手将钻在睡袋里的她抱了起来,半躺在自己的身上,开了一个面包,撕成小块,一小块一小块地给她喂到嘴里,偶尔还会凭着自己的判断给她喝点牛奶什么的,免得她噎着。
见她吃得差不多之后,边喂她自己也边进食,今晚他是不打算睡的,在野外,总得有个人守夜放哨,不然都睡着了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那就不好了!
明早醒来看了地平线,然后带她回酒店之后,自己在好好补眠。
当两人都进完食之后,司徒远这时才缓缓开口,“颜觅,我很抱歉,可我还是非常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颜觅呆呆地靠在他怀里,就是不讲话,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段感情,说实话,很尴尬。
司徒远继续道,“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刚刚我就做错了,可是颜觅,只有你,最懂我,要是连你都不愿做我的朋友了,我不知道,我的心事还有谁愿意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了,总之,我不愿失去你!不愿放开你!”
颜觅有点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挣开了他自己趴在地上,她准备要睡觉了,可司徒远觉得现在不谈清楚,他心里没谱,一直纠缠。
虽然现在一直缠着颜觅没有啥好处,也许静静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面对颜觅,他还是想继续用死缠烂打这一方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于是,他从身后抱住了她,想着隔着睡袋,应该不会引起颜觅的不适,就柔声说道,“Teachersaid,Sexisalsoasport,Iwilltrytolikethissport,Pleasegivemesometime,lloveyou!”。
说完,他试探性地实践了一下亲女友额头,颜觅被逗笑了,害羞地又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地板上,帐篷里的地板都是铺了东西的,不怕她吃到沙子。
颜觅害羞地小声解释道,“Ijustfeltfrustrated,Ifeelthatasawoman,Iamveryunattractive,nothingelse.”。
司徒远闻言笑了笑,她愿意说话就好,说开了也就没事儿了,他家的小闹钟,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相处的,不会一生气就让自己入地狱,然后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理自己这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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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