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渊声音特别好听，“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聂奕，“……”
他没有出声，盯着洛以渊看了许久。
洛以渊，“吃午餐吧。”
他转移了话题。
聂奕低头，吃午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心里却一点都不安静。
总觉得洛以渊真的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她心底最深处隐藏的秘密，关于他的。
午餐到了嘴里，浑然不知滋味。
抬眸的瞬间，看到宋伊一看着她，一顿。
宋伊一移开了视线，用午餐。
聂奕，“……”
宋伊一不会也看出来了吧？
她…她有那么明显吗？
洛初寒看气氛有些微妙，转移了话题，“聂少，午餐味道怎么样？”
聂奕，“挺好的，我不挑。”
洛初寒，“那就好。”
他又看向傅瑾和宋伊一，“还吃的习惯？山城这边和南港市那边的饮食习惯应该不太相同。”
宋伊一，“舅舅，我好像很习惯。”
傅瑾，“嗯，我和伊一一样。”
洛初寒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想到聂奕让人给他和渊儿捎信，轻声问，“伊一，你和聂少认识？”
宋伊一，“舅舅，我们只是一个医院的同事，不算太熟，他和傅瑾认识的时间长，他们以前是朋友。”
傅瑾，“嗯，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一个学校的。”
洛初寒，“这样呀。”
是他想多了吗？
可刚才聂奕看伊一的神色……
一顿，看向聂奕，“看起来，我们聂少和阿瑾、伊一还挺有缘的。”
聂奕，“好像是。”
想站起来离开，出于礼貌，并没有。
她侧头看了一眼傅瑾。
同学？
朋友？
在他心里只是这样？
其实，一直是这样，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回过神，突然看到洛以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一顿，低头，继续用午餐。
洛以渊也收回视线。
怎么也没有想到聂哥哥喜欢男人！
他可听说，聂哥哥以前订过婚的。
听到曾祖奶奶的打算，想把伊一姐姐嫁到聂家，许配给聂家大少爷，所以他让人查了查聂奕的事。
想趁着这次机会，想和聂哥哥聊聊。
但是现在看起来出现了新的状况！
聂哥哥喜欢的人居然是他姐夫！
洛初寒，“渊儿，怎么不吃午餐？”
洛以渊，“爹地，我在想事情。”
洛初寒，给他夹菜，“多吃点。”
洛以渊也给洛初寒夹了一些菜，“爹地，你也多吃点，最近好辛苦。”
洛初寒“嗯”地应了一声，看向傅瑾，“阿瑾，趁着热，药早点喝了，凉了效果就减半了。”
傅瑾，“好，谢谢舅舅。”
他端起来，喝了。
宋伊一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却有点紧张。
好在他说自己已经恢复了一半。
正出神，就听到洛以渊的声音，“姐姐，你给姐夫多喂点水喝。”
宋伊一，“……”
因为舅舅和聂奕在，她不好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傻孩子！
傅瑾侧眸，眸底泛着幽黑的光，“嗯，渴了，想喝水。”
宋伊一瞪了一眼他，“自己没有长手？”
傅瑾，“……”
聂奕，“……”
洛初寒，“……”
洛以渊，“……”
许久之后，洛初寒回过神来，站起来，“我去倒水。”
宋伊一连忙站起来，“我来！”
她去，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一人一杯，放在他们面前，先是洛初寒，然后是额洛以渊，第三个是聂奕。
聂奕，“谢谢。”
宋伊一，“聂师兄太客气了。”
聂奕感觉到傅瑾盯着自己的杯子，端起来，直接喝了一口。
以前就是，现在也是！
老婆亲自倒的水，傅瑾是不想让她喝？
想抢？
可惜，晚了。
这杯水，她就是要喝。
傅瑾视线从聂奕手里的杯子上移开，抬眸看向宋伊一。
宋伊一，“你的。”
傅瑾，“辛苦老婆了。”
宋伊一，“……”
这是山城，又不是南港市，他在呢么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傅瑾，“喝你的水吧。”
傅瑾喝了一口，和洛初寒聊天。
两个人年纪差了二十岁，却很意外地能聊到一起，有些观点，英雄所见略同。
吃过午餐，让佣人带聂奕去休息。
洛初寒看向傅瑾和宋伊一，“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傅瑾，“没有。”
宋伊一点了点头，夫唱妇随。
洛初寒目光落在宋伊一身上，“我想带你们去看看你外婆，如果不想去，和我说，也可以不去。”
宋伊一，“……”
其实她还真的不想去，可是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干。
看向傅瑾，“你还需要休息吗？”
傅瑾，“不用，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宋伊一，“好吧。”
收拾了一下，洛初寒带了一些祭品，准备了一些纸钱，四个人沿着半山腰绕了一圈，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有两处孤坟，只是简单地立了一个石碑。
很明显，一处坟已经看着有点岁月了，另一处是新的。
洛初寒走过去，将祭品放在白敏的墓碑前，沉默地烧纸钱。
他当初离开南港市到山城的时候，已经十岁了，记事了。
所以他们才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
再想起来，闭上眼睛，浑身轻轻颤抖。
父亲回了山城，后来，他也被带走了，亲眼看着母亲死在他面前。
拳头一点点地握紧，点燃纸钱，“妈，是初寒不孝！”
傅瑾和宋伊一站在后面。
特别是宋伊一，看到墓碑上酷似自己的中年女子，心情复杂。
这就是白敏，刘芸的母亲？她的外婆？
照片上的女子很有知性美，和刘芸完全不像，也不同。
洛以渊也跪到了旁边，静静地没有出声。
洛初寒回头，看向宋伊一，“伊一，当年，他们让我失去了记忆，我不知道他们对你母亲做了什么，但是一定做过什么，所以她才会那么对你……”
宋伊一，“……”
舅舅也失去了记忆？
她也失去了记忆，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吗？
只有刘芸，她不想说什么。
洛初寒轻声道，“不管怎么说，她那么对你，是她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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