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佳身处北方,却是个地道的南方姑娘,她会说四川方言,也懂那边的风土人情。
在幻听中,我看着阳光下康佳,她还是老样子,出门在外穿的特别保守,我觉得想笑,她像是个守旧在封建社会的裹脚老太太。
……
我点了支烟香烟,冷风哼哼唧唧着这首《南方姑娘》,我忽然坏笑,伸手拉开了康佳盘着发的发夹,然后康佳的头发立马散开。
“风把我的发夹吹丢了。”康佳下意识的去摸头上的发夹。
我收好了发卡,在微笑中又摘掉了她厚厚的眼镜。
“丁秋。”康佳突然搂住了我,看四周的眼神充满着恐惧。
“我在呢。”我笑道。
“我眼镜被风吹走了。”
“嗯,不要怕,拉着我的手,我们向前走。”
…
散发摘掉眼镜的康佳,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美的不切实际,微胖的身材,在冷风中傲娇的耸立。这就是康佳,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但总是刻意的去伪装自己,不肯去释放。
我拉着康佳前行,遥远的路途中她像个迷茫的小孩子,任凭我的拉扯,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
一整天都没有去书屋,下午我就在公寓陪伴着康佳。她睡得很安稳,睡得也踏实,似乎这一次,她醒来后应该不会在离开了吧。
正想着,康佳忽然就醒了。
她像个小猫似的从床上爬起,然后趴在了我的腿上。
“我是不是说了好多,不应该说的话。”康佳忽然问我。
“没有。”我摇头笑道。
“肯定有,我能记起来一切,哎呀,羞死人了。”康佳捂着脸,像是没脸见人了。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我饿了。”康佳抬头看着我。
“嗯,想吃什么。”
“煮包康师傅,多放个鸡蛋。”康佳笑道。
“好。”我点头。
……
备料都是现成的,冰箱里有鸡蛋,我也饿了,两包面,四个鸡蛋,又放了三根鸡肉肠。
煮面的时候,我回想起了跟茅台的那段日子,我们兄弟俩经常吃泡面充饥。
现在想起来,竟然有些感动。失神中,面已经煮熟了。我从厨房端到了客厅,康佳刚好洗完澡坐了过来。
天已经黑了,好在黑的没有那么彻底。一线天方向,隐约的有着一丝青亮。
"丁秋,你那个流浪歌手朋友呢,有联系过吗?"康佳忽然问我。
康佳问的突然,我笑着说道"我刚才还在想这事呢。"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是啊,茅台的话,自从他走后,我们就没联系过 ”
“现在你混的不错了,可以联系联系,这可比前两年强多了,做个网红,做个音乐人,没那么难。更何况有你在,找童薇带带,或者那些网红带带,收入不是大问题。”
康佳的话,也是我的想法。我点头说道:“也对,茅台唱的那么好,应该不会差。”
康佳点头对我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他唱的很一般。”
我看向了康佳,她酒劲在睡梦中消散掉了。她以为我高兴了,急忙补充道:“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觉得茅台唱的真的很一般,好听是好听,但没有什么特色,注定无法大起大落,早年的刀郎,沙宝亮,他们那种嗓音才是真的有代表性。”
我看着康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康佳继续说道:“按理来说你们在成都折腾了那么久,要红早红了。至于你觉得特别好听,我觉得是心理作用。因为你跟我说过,你只认可他唱的那首《成都》。”
看着康佳,我半晌说不出来话。
筷子在碗中搅拌了半,我苦笑道:“吃面吧。”
康佳轻轻的点头,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煮面。
这面吃的很沉默,脑子里面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画面。到底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我犹豫中,而后在想。
其实打个电话问候一句没什么,我们虽然不是什么肝胆相照的朋友,但与茅台相处的那段时光里,他却从未跟我藏过私心,甚至临走前,还将那套设备留给了我。
“茅台人不错,每次我去你那,他都找个理由出去。有一天我早上从你们租房离开,我看见他在楼道里睡了一宿。所以自那天开始,我尽量约你去宾馆。”康佳思量下,跟我说道。
我愣了下,这事还是第一次听康佳提起。
莫名的有种感动,但更多的是值得信任。
“我应该给他打一个?”我问康佳。
“应该。”她肯定的点头。
……
碗中的面似乎都升级了味道,吃起来不再沉默,而是浓郁的感情香味,我在想着与茅台的这个电话聊些什么,关于音乐?还是从前?或是展望下未来。
我觉得我们会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但又觉得这样想真的有些荒唐。
混乱的思绪下,我点了支烟,面都没有吃完,我便迫不及待的去给茅台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却无人接听。我看着手机有些犹豫,我在想我这个电话打的是对是错,或许茅台根本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了解他的为人,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古怪。
“喂…”接通了,是个女人。
“您好,我找茅台。”也许是茅台的妹妹,他曾提起过。
“老公,有人找你。”
我愣住了,电话里传来了嘈杂声,而后,我听到了茅台那颇为沉重的嗓音。
“你好…”
“我是丁秋…”
电话里,茅台沉默了。而后,才听到茅台开口:“没想到,你还会打电话给我。”
他直白的性格,我觉得一阵心酸。
“刚才那个,你老婆?”我问。
“嗯,我们都结婚快两年,孩子都一岁了。”
莫名的觉得伤感,我重重的吸了两口香烟,空有其表的挣扎着。
“你呢?”茅台忽然问我。
“还是一个人。”
“也该成家立业了。”茅台的话不多。
“是啊,倒是你,还追求音乐吗?”我问。
“不要提…”那边的茅台哽咽着。
“那,现在做什么呢?”
“家里安排的工作,现在月薪四千八,还有点外劳。房子我爸妈花钱买的,年后就给我安排了相亲,然后就结婚了,再然后就有了小孩。”茅台简单的叙述着这些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那也挺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那把吉他,它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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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