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这让斯特兰奇陷入了沉思,回想着他到卡玛泰姬来的这一路所犯下的错误。
王说《卡廖斯特罗之书》是关于时间研究的。还在纽约的时候,斯特兰奇头颅高昂,不愿意承认所犯之错;但现在在卡玛泰姬,他把事情都看清了,他学会了什么叫谦逊。要是他能消除过往的错误呢?要是……?
当天晚上他去了图书馆,从高高的架子上取下了《卡廖斯特罗之书》。斯特兰奇发现自己的学习有了回报,他现在能看懂《卡廖斯特罗之书》中的文字了,而之前他第一次打开书时,里面的文字就像是无序的图案。
斯特兰奇坐在桌子边开始阅读,他一边翻页,一边啃苹果——学习新内容很容易消耗能量。他在书中看到了一些和刻在图书馆器物上一样的标志和魔符,特别是距离他坐的地方不到十英尺的基座上摆着的那件神器。
阿戈摩托之眼。
“王?”他叫道。
没有回应。
他现在独自一人在图书馆。王说过卡玛泰姬的知识都是共享的,只是有一些行为是被禁止的。他现在要来验证这句话的真伪了。
斯特兰奇走上基座,将阿戈摩托之眼从固定器中取出,挂在脖子上,继续看书。
“好的,”他自言自语道,“首先,打开阿戈摩托之眼。”
他把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碰在一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阿戈摩托之眼打开了,发出绿色的光芒。
“不错。”斯特兰奇说。目前一切顺利。他展开两只手掌,转了一圈,在空中画出闪着绿光的圆形,圆形中间带有符文。圆形的大小和展开的手掌一样大,他的手一转动,圆形也跟着转。他的右臂上也有一圈圈绿色的能量,自行围绕他的手腕旋转着。
斯特兰奇举起圆圈对准咬了一半的苹果。当他顺时针转动的时候,苹果少了几口。这是原本他即将咬下的那部分。法器的能量把这个苹果带到了未来,但斯特兰奇本人还留在现在。他又把圆圈逆时针旋转,被咬的果肉又回来了,苹果一块一块地复原了,恢复成了完整的一个,可是斯特兰奇嘴里还留着那几口苹果的滋味。
“天哪。”他深吸一口气。真的发生了。
他能操控时间了。
他继续顺时针转动,这一次幅度更大。苹果只剩下了果核,就在这张桌子上开始腐烂。斯特兰奇恢复了苹果的样貌,再回去看书。
他翻到被撕掉几页的地方,把绿色能量圈对准这本书,慢慢地逆时针旋转……消失的那几页出现了。现在就算卡玛泰姬没人告诉他,他也终于知道丢失的那几页仪式是什么了。右边那一页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标记,正对着的这一页画了一组圆形符号。符号周围是对新仪式的讲解。斯特兰奇研究着,他想弄明白。
“多玛姆,”斯特兰奇说,“黑暗空间。永恒的生命?”
现在他明白古一长寿的原因了,她一定是借用了黑暗空间的力量……抛开她是如何办到的这一点,光是这个发现也足够让斯特兰奇震惊了。
是真的吗?还是他忽视了其他的可能性?他能感觉得到,古一代表的是世界上善良的力量,把她与这种危险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实在……不过现在,斯特兰奇脑海中充斥着全新的感觉,他很难专心考虑这个问题。他的心完全被感受到的力量所占据,想到仪式中蕴含更强大的能量,他不禁继续转动圆环……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桌子上方凭空出现了玻璃结构,它们像是镜像空间的传送口,但面积更大,也更牢固,这个空间好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给牵制住了。
斯特兰奇集中注意力,感受到传送门慢慢打开。
“住手!”有人大喊。玻璃传送门消失了,斯特兰奇失去了对绿圈的控制,绿圈也随即消失了。他抬头看到王怒气冲冲地从图书馆的另一处向他走来。
“严禁篡改时空!”他几乎是在大声喊叫。这是迄今为止斯特兰奇见过他说话最大声的一次。“我……我只是在按照书上写的做。”他抗议道。
“书上说了什么?有没有说那项仪式的危险性?”
他答不上来。“我不知道。我还没看到那部分。”他承认道,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许做得过分了。他应该更谨慎一些的。
莫度凭空在他身边出现。“操控时间术会造成时间分支,从而开启不稳定的空间,最后导致空间悖论!还有时间循环!”
他大喊道,“你想被困在同一个时刻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永世不得翻身?还是想把你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都抹去,好像从来没有你这个人?”
斯特兰奇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们应该把警告写在这一页之前的。”他轻声嘟囔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王丝毫不买账。“你的好奇心迟早会害了你。你不是在操控时空,你是在扭曲时空。”啪的一声,王合上了《卡廖斯特罗之书》,把它放回原处。
“我们从不打破自然规律,我们是守护人。”王去放书的时候,莫度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斯特兰奇。
“你是怎么学会的?你是怎么记住这堆冗长枯燥的符号,而且还弄明白了的?”
“我能过目不忘,”斯特兰奇说,“所以我同时拿到了临床医学学位和理学医学博士学位。”
“你刚刚的表现可不只是记性好,你天生就是学神秘的法术的料子。”莫度重新审视着斯特兰奇。虽然还带着怒意,但也表现出了些许敬重,甚至是敬畏之意。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接受了夸奖,但这也没有让他好受一点。
“可我的手还是不听使唤。”
“暂时是的。”王说。斯特兰奇抓住了一丝希望。“不会永远这样?”
“我们不是预言家。”莫度说。
“好吧。”斯特兰奇想着。但这远远不够。如果他对神秘的法术有天赋,那他现在应该知道神秘的法术的用途。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们的身份?”
王和莫度对视了一眼,王便走到阿戈摩托之眼边上。
他旋转了基座,一个发光的地球出现在上方。他对斯特兰奇说:“复仇者联盟保护世界免受物质侵袭,我们法师保护它不受魔法上的威胁。至上尊者的称号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古一是现任的至上尊者,而神秘的法术的祖师爷就是伟大的阿戈摩托。
他创造了阿戈摩托之眼,就是你刚刚肆无忌惮地‘借用’的那个。”
“阿戈摩托在能量之源建造了三座圣殿,现今坐落在三大城市。”王指着基座后面的三扇门,门上刻着巨大的符号。
“那扇门通往香港圣殿,这扇门通向纽约圣殿,那扇门通到伦敦圣殿。”虚拟地球上出现了三个符号,又显现出一条条能量线,将圣殿连接起来。“三座圣殿为整个世界塑造了一道保护盾。”“圣殿保护世界,”莫度说,“我们法师则保护圣殿。”
斯特兰奇心想,很明显他们对他漏说了什么。
“保护不受谁的伤害?”
“其他空间里会威胁到我们的生物。”王答道。“比如多玛姆?”
莫度和王又互相看了一眼。“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莫度问。
“我刚刚从《卡廖斯特罗之书》里看到的,怎么了?”
王再一次转动了基座,场景再次变化,地球上的灯熄灭了。
“多玛姆存在于黑暗空间,不受时间控制。”地球还在旋转,表面上显示出一个巨大的洞,往洞里看,无限空间里有许多堕落的世界,黑暗能量氤氲其中。
“他控制了整个宇宙,在各个世界肆意妄为。”王继续说,“他能量无穷,贪得无厌,想方设法侵袭每一个宇宙,把所有世界都带入他的黑暗空间。多玛姆觊觎地球已久。”
斯特兰奇开始把事情都联系起来了,他说:“卡西利亚斯偷走的那几页……”
王点了点头,说:“是联系多玛姆并从黑暗空间获取力量的仪式。”
“呃……好吧。”斯特兰奇笑了,这一切太出格了。他虽然接受能力很强,但凡事都有底线。“好吧,我退出。我……我来这里是为了治疗双手,不是来参加神秘的法术大战的。”
莫度和王都露出了嫌弃,甚至是怜悯的表情,斯特兰奇一点也不在乎。
他不是斗士,也不是保护地球免受跨空间怪物侵扰的守卫。
他曾经是一位医生,今后也还是想当一位医生。两位法师开口打破沉默之前,图书馆内响起了教堂里低沉的钟声。
王看着其中一扇门,声音好像就是来自那里。“是伦敦。”他说。
门被冲撞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传送门的另一侧,他踉跄了几步跌进房间,摔死在了地上。
…………
…………
通过仍然开着的门洞,斯特兰奇看到一名穿着法师短袍的高个男子,他脸庞丑陋,眼睛周围布满了奇怪的伤口,呈灰紫色腐烂状,但双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欲望和仇恨的火焰。
“卡西利亚斯!”王大喊道,“不!”
话音刚落,卡西利亚斯单手举起,手掌上开始发光,形成了一个魔力球。
卡西利亚斯站在传送门的另一侧,直勾勾地看着斯特兰奇一行人,把魔力球向下一推。
图书馆爆炸了。
浓烟和瓦砾冲进房间,爆炸的威力把斯特兰奇推入另一扇门内。
他重重地摔到地上,蜷缩在墙边,肋骨也撞在了石头上。
除了他刚刚跌入的传送门还微微发光,周围一片漆黑……不过等斯特兰奇站起来时,传送门也闪烁着消失了。
他在哪里?
“王?”斯特兰奇大喊,“莫度?”
没人应答。斯特兰奇在黑暗中走着,发现自己在一间大屋子里,屋内还有一座楼梯通向二楼。墙上嵌入的灯发出微弱的光。楼梯的另一侧有一扇大门。窗户外看着像是白天。斯特兰奇带着爆炸后的不适感,摇摇晃晃地走向大门。所到之处可能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当他推开门的时候,街景是如此的熟悉。车在小路上缓缓地开着,行人边走边笑。他们看着他,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斯特兰奇这才想起来他穿的是卡玛泰姬的袍子,显得完全格格不入,而且阿戈摩托之眼还戴在他的脖子上。
斯特兰奇认出了这个地方。是真的吗?他转过身,看到建筑物上的路牌:布里克街177A号。他身处纽约市,更确切地说是格林尼治村。喜欢漫威变种人联盟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漫威变种人联盟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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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