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胡德终于忍不住了,他抬头看着元炳,却见他神色呆滞,陷入沉思的模样。
这个样子何其熟悉,之前他想那个人的时候,便是这幅样子,带着几分窃喜和紧张又满是欢欣的模样,而今却满满的都是哀痛。
胡德也不由得想到他和那个人的过往,这其中,也有自己和翠翠的回忆……
本该,能成就两对新人,可偏偏天不随人愿,还让他们可哀不可叹。
依着自己的蛮性子,若那个人嫁的是个旁人,他定会帮元炳去争取回来,说他霸道也好,说他不讲理也罢,他只为自己兄弟能过得快乐开心,他们这个身份,本就是在和时间赛跑的,活得过今天,活不过明天,人生苦短,当真遇到真心喜爱的,那定是要尽全力去争取的。
可偏偏那个人,他不是别人,他是对他们有提拔之恩的将军,是以,绕是他这个性子,也只能低头安抚自己兄弟。
他从不会去劝元炳,叫他忘记那个人,因为他也有珍爱之人,若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让他去忘记,他也定然是忘不了的。
可是现在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胡德真想说:要不忘了算了吧,总归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想时,忽然听到元炳笑着说了一句:“你呀你,自从成了家之后就越发的不拿我当兄弟了,等到时候,我也成家了,看你还能拿什么来笑我。”
话既然这么说,态度就明明白白的摆在这儿了,至于能不能放下,那都是时间的事,胡德听后,才露出了笑容,他打趣道:“就你这闷嘴葫芦,就算把一打姑娘都放你面前,怕你都开不了口,等你成家,得等到猴年马月呀?我可跟你说明白了,我以后是要跟你做亲家的,你若成亲晚了,生孩子也晚了,叫我的孩子等,那我可不会等的。”
元炳这下是真的乐了,笑得倒吸气。
说说笑笑,后才聊起正事。
“此番,我看他们是要有不小的动作,将军可有别的打算?”
胡德说:“咱们的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定然是有主意的,可这战场上变化莫测,咱们从前制定了许多计划,最后不都推翻了吗?这些都说不准,不过,遇上我们,是他们倒霉。”说到此处,眼神不掩自豪,接着又问他:“你呢?如何打算?将这身伤养好了,还要回去吗?”
元炳脸色霎时沉重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说:“恐怕是,外面的事还没结束,我如今在那边,也算是个熟人了,不少人都认得我,我若离开太久不露面,总是不好的。”
“可你去找鲁哈尔的妹妹,被人打成重伤,焉能不知他已认出了你?”
“……”
“万一你一现身,他就将你抓了,该如何是好?”
胡德说,此话并非杞人忧天。
他们与鲁哈尔交战十年,对对方很是了解,鲁哈尔为人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那件事于他们而言,是要到死都埋进土里的秘密,叫人盯上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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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