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地步小姐还是为了容仪说话,分明是她勾引了姑爷,如今有了孩子便想害小姐,这不很明显?她就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将小姐的事告诉了姑爷,否则,姑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
小姐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春柳只恨自己当初信错了人,不该告诉容仪小姐和陈或从还有联系。
小姐单纯忍得,她却忍不得,终究是愧疚是自己祸从口出!
却在怒火烧的正燃之际,听到秦黛珑说:“我当初利用过她?”
“什......什么?”
秦黛珑别过脸去,道:“当初我为了躲避洞房,施了点小计,让表哥厌恶我,还把容仪牵扯了进来,是我将容仪带到表哥面前,表哥才会注意到她的,洞房那夜,是容仪留在了房中。”
“什么?!”
秦黛珑看了眼满眼不可置信的春柳,道:“也许就是那晚,表哥才注意到容仪,春柳,我后来后悔了,当我知道容仪心里有人时,我后悔当初算计她,我本是想着她聪明机灵,长得又貌美......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
“她没有勾引表哥,若真心勾引,她不会到现在还没一个名分,我太了解她了,她定是顾忌我,才不要名分,可她想不到我会算计她......”
春柳蹙起眉头,顿感接受无能。
“你别去找她麻烦,否则,我真是没脸见乳娘了,还有,万不能告诉容仪她怀孕的事,我不知表哥是如何打算,既然瞒着她,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这事,万不能从你我的口,让容仪知道。”
......
容仪担心了一天,最先看到的人不是姜舜骁,不是小姐,而是春柳。
当春柳一脸复杂的出现在门口时,容仪第一反应就是:糟了!
将她拉进屋里来,低声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我听说今天是爷一同陪着去寺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柳抿紧了唇,闻到屋里的药味,确实同小姐喝的有些相同,心里顿黯,坐了下来,自顾地倒了杯水,道:“今天我们没去安乐寺。”
“那去了哪儿?”
“安隐寺。”
容仪稍怔,后道:“这样也好,可以避开。”
春柳喝下一杯茶,笑了声,继而盯着容仪的脸,道:“是避开了,但也看到了一出好戏。”
“好戏?”容仪还云里雾里弄不清,坐在她对面,添了杯茶。
春柳简单的将丈夫捉奸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说话间,一直盯着容仪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容仪先是困惑,喝下一杯茶后,顿时反应过来,脸色变了一变,道:“这......这还真是有点巧。”
“巧?你以为这是巧合?”春柳神色严肃,深吸了口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巧,后来才知道,是姑爷故意的!”
容仪蹙起眉头,亦沉下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春柳刚想说什么,就听茯苓在外面惊道:“爷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春柳咻的站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不复方才的阴郁,道:“我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又顿了一下,走到容仪面前,小声问道:“容仪,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唤姑爷为爷了?”
春柳说完,只看了眼她的脸色就跑出去了,低着头跑的猛,甚至忘了给姜舜骁行礼,茯苓看了奇怪,心里暗道:后面有鬼追?怎么着急忙慌的?
姜舜骁淡定许多,没看她一眼,直接进了屋。
春柳跑了很远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没想找容仪兴师问罪,知道小姐做的事以后,也不知该同情还是该漠然,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依旧介怀是否是自己做错了,才会跑来问她。
或许自己不该来问她,她明明没做错什么。
......
春柳走后,容仪呆滞了许久,姜舜骁进来了都还没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开始唤姑爷为爷了......
容仪淡下眉头,心中恹恹,经春柳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如今换了称呼已成自然,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唤他一声“姑爷”,什么时候开始,这声“爷”已经成了惯然。
姜舜骁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将她唤醒,道:“在想什么?爷来了也不倒一杯水?”
容仪眨了眨眼,看着坐在身旁的姜舜骁,下意识的回想到春柳最后说的那句话,连忙站起了身,行了个礼,在称呼之间纠结了仅一秒,道:“爷。”而后为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上。
姜舜骁看着她,微微眯起眼,将茶杯放置一边,道:“你今天,格外有礼。”言毕,伸手拉着她坐下。
容仪稍顿,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突然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早就被他免了行礼,刚开始还不习惯,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以前,她分明是很守礼知趣的人,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爷,方才在想什么?那个丫鬟又来找你,所为何事?”
容仪稍怔,经春柳方才一番,也警惕了起来,轻咳了一声,道:“没想什么,只是听说爷今天陪小姐去寺庙了,很高兴。”
姜舜骁撑着额头看着她,带几分慵懒之色,意味盛兴,道:“哦?你不醋?”
容仪正色:“奴婢醋什么?”
姜舜骁的脸色黯了下来:“那你又高兴什么?”
容仪微噎,试探的道:“自然是看爷和小姐感情好,高兴啊......”
姜舜骁平静的看着她,突觉她是个不解风情的女子,但一般来说,没经历过情事,迟钝一点也是正常,心里又好受了些。
又想起方才春柳仓皇逃走的样子,姜舜骁掀过篇,看着容仪不怎么自然的小脸,突然说道:“爷怀疑你和那个春柳,有事瞒着爷。”
容仪脸色顿时僵住了,又被他说得云里雾里,感到高深莫测,更是不敢乱说什么了,咽了口唾液,道:“何...何以见得?”
“每次爷来都能撞见她找你,每次爷刚到她就跑了,难道不是藏着事?”
容仪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看向别处,硬憋出了一抹笑,道:“没有啊,春柳她只是,只是惧怕爷。”
姜舜骁故作不解:“爷从未罚过她。”
容仪:“......”
见她无言,姜舜骁突然笑了下,眼底掩着狡黠,道:“既然你说没事瞒着爷,爷就姑且信你,不过......若是以后爷发现你曾骗过爷......”
容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低下声问道:“会如何?”
姜舜骁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感受着微凉的茶水滚过喉咙,啧了一声,将茶杯放下,这才正眼看着容仪,语气颇有几分认真,道:“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简言之,你得答应爷的条件。”
容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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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