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禹和孔为真这口大气还没喘完,阿欣竟然又开口道:“要不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绝对比刚才那个还要精彩。”
孔为真连忙瞪大了眼睛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歇会儿吧,这一天听一个故事就够了,那个故事留着明天再讲吧。”
眼见孔为真如此抗拒,阿欣还以为是自己讲的不好,气的把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理二人。
孔为真刚要再劝,却突然浑身紧绷,樊禹也是眼前一亮,把刚才的烦恼全都抛之脑后。
还没等孔为真说话,樊禹就道:“这只凶兽让我来,我前两天刚学了一个仙术,正好拿它试试。”
一听这话,孔为真也不好意思再抢,只好把十丈外的那只凶兽让给了樊禹。
樊禹借着月色走到那头凶兽跟前,定睛一看,这头凶兽竟然是一只大水獭。
这只水獭比寻常水獭要大上十多倍,站起来比人还高,浑身褐色毛发,即便是在月光下也油的发亮,嘴里的两个大门牙比樊禹的手掌还长,四肢上的爪子跟白天的滚地球一样又尖又长。
或许是白天整条都没抓到什么食物,现在这只大水獭看樊禹的眼睛都红了,眼见樊禹走上前来,二话没说就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樊禹措不及防之下,竟然都被擦着了一点,就是这一天,直接让樊禹飞了出去,砸在了湖水中。
阿欣顺着声音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当即就叫了出来,结果刚刚喊出,樊禹就从湖水中爬了起来,两只脚更是站在了微微荡漾的水面上,丝毫不见下沉。
水獭见一击得手,立马也扑进了水里,早知道水里才是它的地盘,以它在水里的速度,要比在岸上快了许多,只是这次樊禹有了防备。
眼看着水獭以飞快的速度接近自己,他在体内暗运黑仙力,施展出了自己刚刚学会的仙术“魄寒玉碎”
眼见水獭的大爪子就要拍在樊禹的脑门上,这个仙术才看看施展出来。
结果这一人多高的大水獭立马就被仙力所化的寒气,冻成了冰雕,这还不算,冰雕刚刚冻成,就听到咔咔几声,冰雕瞬间就碎成了好多块。
看着完好无损的水獭,樊禹知道自己这次施展“魄寒玉碎”失败了,魄寒倒是还可以,不过玉碎却完全失败了。
不过樊禹并未就此消沉,因为之前自己虽然一直在联系,可是这“魄寒玉碎”到底是癸字级仙术,与之前自己学的基础仙术并不在一个水平段。
被冰了一下的水獭可不管这些,它只知道自己吃亏了,于是先是尾巴一甩潜进水中,然后就折身一返,对着樊禹从水里冲了过来。
樊禹看着水里的水獭,微微一笑:“记吃不记打。”
再次一招魄寒玉碎施展出来,结果这次干脆连寒气都没有,堪堪躲过水獭超长的门牙,樊禹依旧没有着急。
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平心静气的找问题,水獭却越打越暴躁,显然它从没遇到过想樊禹这么滑头的猎物。
从水中窜到空中的水獭,身子一翻,靠着尾巴调整方向,竟然从空中对着樊禹抓了过来。
樊禹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也同样再次施展了魄寒玉碎,这次很完美,仙气毫无阻碍的转换成了寒气,寒气也毫无意外的把水獭冻成了冰块。
之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也是这招魄寒玉碎,最重要的一环。
魄寒玉碎完完全全都是靠这一环对敌人造成伤害的,之前冰冻,虽然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可是就算是换成刚开始修炼的樊禹,也能够靠那点微不足道的仙力把如此薄的寒冰震碎。
所以这仙术的创造者另辟蹊径,寒冰冻上之后再自己把冰打碎。
而这冰也不是普通的碎裂,而是依靠某种震动,直接震碎的,而冰里的东西也会跟着这种震动,一起被震成碎片。
或许是上天眷顾,也或许是水滴石穿,这次的魄寒玉碎,终于施展成功了。
只听咔咔几声,空中的大水獭直接就随着冰块表面的裂纹,碎裂开来。
通天岛上当然有赌坊,名为成兴赌坊,虽然岛上不流通货币,可是没有赌资的赌博不叫赌博,所以这里的赌资都是一切器物。
一坛好酒,一副首饰,一匹马都可以,一柄快刀,这里也不会有人赖账顶多就是心疼,毕竟在这里所有的资源都是公共的。
在众多赌徒中,有一名脸色蜡黄的中年人,虽然他的眼睛不断的向度桌上瞟,而且嘴里还不断激动的叫喊着,可是他的手却非常稳。
这么稳的手,杀起人来也稳。
这桌赌的是色子,每个人的手里都紧紧的攥着几张木牌,木牌上面标有数字。
虽然这里的赌资五花八门,可是你总不能牵着马,挎着刀进来,所以这里就有专门的人把你赌资估价,然后就会按照价值发给你木牌和一张凭票。
假如赌完之后,你还剩有本钱,那么就可以凭借凭票把你拿来的东西赎回去,除此之外一些别人赎不走的东西,也可以拿多余的木牌换走,当然想要赎回自己的东西,木牌与凭票缺一不可,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原主人钻空子。
同时每个人手中的凭票也是可以赌的,价只有自己东西的一半,不过一旦赌完,那么你的东西也就完全属于赌场,之后赌场会将东西涨价之后再挂出来,以供有多余木牌的人来换。
这名中年人拿来的就是一副银凤耳环,这副耳环做工精致,足足换一大把木牌。
从表面上看去,这个人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赌徒,可是他的手太稳,这不是一个正处于极度兴奋的赌徒该有的手,即便他蜡黄色的脸上已经因为嘶吼而变的面红耳赤。
在赌色子这里输了十多个木牌之后,他又转战到了牌九面前,凑了几个人人之后,牌局开始,几个色你来我往打了起来,只是刚才还在色子失利的中年人貌似牌九打了非常高明,没一会儿就赢了不少。
只是赌场太大,也不会有谁来关注这样一个普通人,所以除了中年人自己,谁也不知道他赢的钱,刚刚和自己之前输的数目一样。
这个赌场本就是大家消遣的地方,也没谁吃饱了撑的赢不让走,所以中年人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也并没有说什么。
离开赌桌之后,中年人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没有再赌,而是去到柜台凭借自己的凭票和分文不差的木牌,把自己的银凤耳环收了回来。
接过耳环之后,中年人转身走出了赌坊,他其实不是本地人,这次是跟着渡船来此的,只是赌船之前被烧毁,他也只好在此暂住。
岛上有专门为渡船乘客做建立的客栈,中年人在一家铺子买了两条烤鱼干,又打了一壶酒,就回到了客栈。
进了自己屋子后,中年人先是小心翼翼的检查的一遍屋子,之后又不动声色的把门窗关好。
一切妥当之后,中年人翻身上床,把床纱一拉,从怀里把那对银凤耳环从怀中掏了出来,由于窗纱挡光,这里有些暗,只能看清银凤耳环的大概轮廓。
只见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搓了搓手指,然后一道纤细的火苗就从他的手中窜出,火苗不大,却照亮了整个空间。
中年人收回手后,火苗就挂在了空中,这个时候中年人才拿起那对银凤耳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最后在两只耳环的内侧,中年人见到了六个蚊子腿那么大的字,上面写的是:“六月后,乌篷山。”
中年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右手握拳把耳环攥在手里,然后只见他的手慢慢变红,从手指缝中还冒出了一缕白烟,等他再张开右手的时候,那一对耳环已经变成了凹凸不平的银片。
右手一翻银片就凭空不见,把头上的火苗熄灭,中年男人这才下床,不紧不慢的拿起烤鱼干一口一口的吃着。
一壶酒喝完,中年人就这么坐着发呆,他在思考也在害怕,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艘船上见到樊禹,他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传他的死讯,可是三遍四遍的,他依然还活着,而且自己也看出来他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这就非常麻烦了。
当年在白虫林,樊禹与自己合伙演了一处假死的戏,同时也把他手下所有的资源都交给了自己,其中就包括那处地方的位置。
樊禹在那里呆了十年,而十年足够自己把樊禹的生意都做成自己的了。
之后自己赌了把大的,在全南风面前假死,结果赌赢了,全南风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本以为自己之后可以靠着樊禹的那笔生意闷声发大财,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被另一股神秘势力盯上了。
被这股势力盯上之后,无常观那帮狗鼻子也立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顺着气味就追了过来。
其后自己一边坐着生意一边躲避着追杀,这二十多年当中,本来有一次都已经躲开了那些谍子的视线,可是却因为几个自以为是的垃圾给暴露了。
那次的记忆尤为深刻,自己是在冬境开了一家狗肉馆,可是却突然来了几个人在自己这里大战了起来,结果到最后果然还是招来了无常观的人。
本来自己这个已经完全消失的人再次暴露在了他们的面前。
好在几年之前自己终于又一次甩掉了他们,眼下上五方还有有一笔生意等着自己去做,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樊禹。
要说这天下那有谁能让自己害怕的话,那估计就只有樊禹了,因为自己还是常保的时候就与樊禹打过交道。
那是一个可怕的人,他几乎算无遗策,每次形式都会为自己准备几条退路,未言胜先算败,而且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疑心很重的人。
常保怀疑可能樊禹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自己没死,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换了自己也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完全相信。
而自己这么一个掌握他几乎所有秘密的人,多活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生死攸关。
哪怕常保如今已经是流水境的修为,可是他还是怕樊禹,樊禹身边的那人他看见了,最少也是探海境的修为。喜欢九天至尊符师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九天至尊符师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