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不是透明的生物,体表的皮肤也泛着蓝光,好伪装成普兰贝的颜色。
樊禹待的地方本就偏僻,再加上现在壶已经整个露出了水面,现在是在把水从下面吸上来,乍一看去还以为樊禹是在往江里倒水,所以虽然众人都很奇怪,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樊禹。
樊禹一直也没有逃跑的心思,因为如果这个壶真的能把这里的水吸干,那它恐怕就真与兴亡河有关系,这么一个危险的东西要是落到别人手里恐怕要出大事。
其次,这么个东西怎么会被随意丢弃在河床上,还正巧被自己捡到,这一切都太不合理,又太合理。
难道自己又不知不觉间钻进了别人的圈套?可是他们又怎么能保证知道自己会把这个铜壶放到这普兰江里。
除非,这个壶吸水不是自动的,而是被人隔空控制的,只要自己拿着铜壶靠近普兰江,他们就会控制铜壶开始吸水。
这样一来,自己恐怕就首先要被人怀疑了,自己可以怀疑别人被鬼附身,那别人自然也可以怀疑自己被鬼附身,况且自己是人赃并获的,不是鬼的话,你为什么要把这条江吸干。
樊禹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环顾四周,想找到那个控制铜壶吸水的人。
那个人既然可以在自己把壶放到江水里的时候,控制铜壶吸水,那么就说明他很可能就在周围观察着自己。
同时他既然能控制铜壶,那就说明他跟可能是名修行人,如今除了自己外,整个四境的修行人恐怕就只有靖山门的人了,所以这个人很可能是就是鬼物潜伏在靖山门的内奸。
只是这一路走来,以自己的警觉性都没有发现他,就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只专注修炼的书呆子,而且他在上五方生活的也不好,因为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是逃不过自己眼睛的,只有一个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见惯了尔虞我诈之人,才能在自己的面前隐藏的这么好。
樊禹四下望了望,周围的人实在太多,自己根本找不出那个人,只是樊禹却并不着急,因为自己如今还抓着壶,壶也在吸着水。
只要那人大喊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鬼物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张一百张嘴都辩不回来。
樊禹现在只是在等,等那人开口,一旦把那人抓住,那他一切的阴谋就都不攻自破了。
只是这个人倒也沉的住气,宁可樊禹被查出来“通敌”的误会晚一点,也不愿意暴露自己。
这倒是让樊禹刮目相看,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主。
旁边人也不是瞎子,就在河水下去快一丈的时候,突然有人发现了樊禹这边的异常,大喊一声,就把无数人都吸引过来了。
只是这些凡夫俗子并没有恐慌,因为他们巴不得这整条河水被吸干呢,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不用花钱直接自己捕捞到普兰贝了,当然比起普兰贝,更诱惑人的则是江地的那些沉船宝藏。
他们沉的住气,樊禹不行啊,这下被人看见面孔,不出三天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了,况且这里已经暴露,那幕后之人也不用特意点明这里的异常了,所以樊禹无奈之下也只好停止这铜壶的吸水行为了。
停止这铜壶吸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由樊禹出手,把瓶口处的水用水雷术全都冻成了冰,果然这一下阻隔了铜壶的吸力,没了铜壶的吸力,还在半空中的水流轰然下落,重新回到了普兰江中。
其实这一手樊禹一早就想到了,只是为了引幕后之人出来,就一直忍着没用,直到此刻已经没了再忍下去的意义,这才出手解决了铜壶。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却不干了,当即有人不满的叫嚣:“你说你要吸就吸个干净,剩这么多想干什么,耍我们玩呢?要不你就不吸,不行就把刚才吸走的水还回来吧,不然影响了明年普兰贝的长势,把你当猪肉买了都不够。”
樊禹这时候没有找到坑害自己的人自然是一肚子火气,叫这个男子骂骂咧咧的,也不想和他废话了,抬头锁定了男子的位置,就迈步向他走去。
男子并不傻,不过周围守着这么多人,也不怕老头敢把自己怎么样,一旦这个老头敢对自己动手,那自己一定要教一教他什么叫做人得服老。
并且男人还怕这个老头不敢动手,接着出言挑衅:“我说老头你也够邪乎的,手里这个喝水的壶,竟然能凭空吸水,我看着挺好,不然我出一文钱把它买下来当尿壶用。”
男子这句话说的极其隐晦,脑筋慢一些的恐怕要好一会儿才能转过这个弯来,明白这里的玄机。
他先说这个铜壶是喝水用的,就是指这个壶是樊禹平时喝水用的,可是他要买来做什么?要当尿壶,这不就是隐晦的说樊禹在喝他的尿吗?
要说这男子的智商并不低,只是眼界限制了想象,这个壶虽然邪性,但是他根本理解不了这些“邪性”所代表的危险,因为在他看来,一个能装水的铜壶,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同时这个男子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虽然不会什么上乘的武功,可力气大,也会点庄家把式,自己琢磨打樊禹这样的,怎么也能打一百个。
可是樊禹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了,在猛兽没有逮到猎物的情况下,去招惹猛兽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
樊禹也没把壶收起来而是径直对着说话的那男子走去。
那男子前面还站着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男子的朋友,眼见樊禹过来,有心维护男子,也想让这个老头出出丑,所以全都如定海神针一般站着不动,想看看这个老头扒拉不开自己的时候,那气急败坏的表情。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不是真老头,在樊禹与他们面对面,而他们没让道的时候,樊禹就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所以这几个虽然没出言激怒自己,却故意刁难自己的人,樊禹也没留手。
伸手在他们的脖子飞快的上一抹,这几个人就立马瘫软倒在了地上。
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在众人还在差异这些人怎么说倒就倒的时候,樊禹已经到了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身前。
看着眼前这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男子的心底突然慌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刚要开口说一些道歉求饶的话,没想到眼前白光一闪,男子就发现眼前的世界好像全都颠倒了过来,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早晨起来,槐花坊的沫红亲手给自己穿上的金丝盘云靴。
男子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难道这里有人同自己穿一样的靴子。
对待这个人樊禹自然没有像对刚才那几个人那么温柔,所以直接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也正是再这男子头颅落地的瞬间,刚才先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的脖子,竟也同时噗的一声,向再喷出了两尺多长的鲜血。
他们的脖子竟然都被樊禹手里的冰片割开了。
这一下可炸了锅了。
“杀人啦,杀人啦,老头杀人啦!”
一下杀了五个人,樊禹反而冷静了下来,对于他累说杀人很平常,即便是官府追下来,自己也不会有事的,背靠曹家这棵大树,就算是郑钱也不敢为难自己。
樊禹从来不自诩什么大侠,在他看来人命也并不值钱。
当然自古以来人命就不值钱,值钱的是这条命里面的东西。
值得敬佩的品格,有用的消息,超常的能力,这些都可以给人命加价。
这几乎是樊禹距离鬼物最近的一次了,可即便费了大劲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结果没抓到那个人的一点马脚。
偏偏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往上撞,要说人都有一个最大的通病,那就是总愿意以自己的眼光去揣摩他人。
在找死的这人眼中,觉得自己遇到这种事就只能任人责骂,顶多辩解两句,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可是樊禹不是他。
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以樊禹也就顺手结果了这几个人。
当然樊禹做出这件事也不是全然愤怒所为,其中也有伏笔。
首先,谁也说不住这鬼物会不会就附身在这几个人里面,与其让他不注意给自己一下子,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其次樊禹也是人,他也会掉进上面那个圈子,只是与刚才找死的那几个不同,樊禹的思想已经阴暗缜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刚才的死人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别人,纯粹是找死,他们是从最好的情况去猜测樊禹的行动的,说起来这也是因为他们的内心还算光明,根本想不到因为一句恶语,就有人取人性命。
但是樊禹以自己的思想去揣摩别人,那就属于是在猜对方手里的牌了。
毕竟樊禹想的都是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所以他所做的都是针对这些坏情况而做的准备。
樊禹对于这几个人愤然出手,也是想让躲在暗处的鬼物生出轻视自己的心里。
毕竟一个易怒的人,从来不会是一个心思缜密,沉的住气的人。
越是冲动,露出的破绽越多,越容易对付。
这样一来,或许这个鬼物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转头去专心破阵了。
当然樊禹也不会就此放松警惕,因为既然能被选出来破除阵法,那这个人就一定不会是庸人,毕竟没有鬼会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个二傻子手里。
由于这里死了人,周围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不敢再上前,没看到刚才这个老头就只是一伸手这五个人就都死了吗。
此时正值捕捞期间,如此大的盛世绕是郑国也相当重视,更是派了军营来维持沿江的秩序。
并且每天这里都有巡逻的队伍,这里围了这么多人,立马队伍闻风而来。
普兰江实在太长,所以只有沿途一些重镇有军队镇守,可即便这样分摊下来,一个地方也没多少人。
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军营,大约二三百人,一百人负责白天,一百人负责夜晚,剩下的刨除火头军等杂役兵,就作为候补,来保证每一支小队伍都有休息的时间。喜欢九天至尊符师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九天至尊符师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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