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赔情火葬场
第一四一章:赔情火葬场
......
海棠儿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对着那些起哄找茬的“座儿”,声音清亮道:“请稍安勿躁。诸位可以骂街,但我们绝不退票!”
台下立即有人骂道:“节目烂还不退票,脸皮真厚!”
海棠儿嘴角微挑:“俗话说,脸皮厚,吃不够,脸皮薄,吃不着,不过脸皮厚也是需要资本的。”
对方追问道:“那你小子有啥资本?”
海棠儿煞有介事道:“在下闯荡江湖多年,人送绰号‘难不住’。这样吧,在场诸位有什么疑难杂问,尽管抛过来,若是我接不住、答不出,票钱双倍退还!”
她这么一说,台下可就炸锅了,连站在旁边的八宝都惊异不已,暗自捏了一把汗。
先前挑衅之人身穿长衫,看着还有几分斯文,一摇扇子道:“那我就先出个对子考考你,这上联是——放肆!”
他这哪儿是出联,分明是在喝斥耍威风,但海棠儿略一思索,就自信地回应道:“我的下联给你对——收拾!”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放对收,肆(四)对拾(十),不仅字面意思对得结结实实,而且还有力地回击了对方:你骂我放肆,我就收拾你!
这种对仗叫做“无情对”,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说各的,使人产生奇谲难料、回味不尽的妙趣,乃晚清名臣张之洞所创,海棠儿和八宝闲聊时听他讲解过,现下便以此形式作对,颇有新鲜绝妙之感。
这边“斯文人”无话可说,那一旁又有个撸胳膊挽袖子的“粗人”开口出难题了:“喂,小子,假如你掉进了一个深宽各一丈的大土坑,没有梯子,也不许用轻功,你怎么上来?”
海棠儿问道:“当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对方不耐烦道:“这跟白天黑夜有啥关系?”
海棠儿一笑:“如果不是在黑夜,我眼睛又不瞎,怎会掉到那么大的土坑里?”
“哈哈哈......”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声。
“粗人”感觉很没面子,就一鼓腮帮子,抬脚狠狠一跺,瞪眼道:“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不碰到我,但能让我移动半寸,我就服了!”
这人显然是练过的,地面都被他跺出了浅坑。众人眼见他气沉丹田,站姿显得下盘极稳,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海棠儿,看她如何应对。
海棠儿脸色瞬变,在高台上纵身一跃,竟然带起了一阵骤风。
“粗人”眼见对方突然神情狰狞地凌空袭来,须臾间已到面前,递出两指狠厉地剜向他双目,吓得心胆俱寒,自然而然地踉跄倒退了好几步,而海棠儿却稳稳落步在浅坑之前,举起双手,淡然道:“正好我在上台演出前,手指沾了妆粉没擦掉,诸位可以验看,他脸上身上有无粉痕!”
海棠儿利用凶狠的表情和动作,制造出紧张凌厉的压迫感,令人产生必将受到重创的错觉,自动退避,既映现智慧,又显露了不凡的武功,台下顿时掌声如潮,叫好声不绝于耳......
八宝讲完这一段,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山:“你懂了么?”
张山点点头:“还击刁难的高明之道,是要让人心服口服!那个,韦家住在哪儿?我这就去找陶夭夭道歉,再把资助争取回来!”
清河坊位于临安城中南部,东近御街,南邻朝天门,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市中心”,能在此处拥有豪宅的人家,非富则贵。
坐落在这个黄金地段最好位置的韦宅,主户韦崖——陶夭夭嫁的大官人,不但“代理”着临安十三大酒库中多一半的酒水生意,还是开国公杨石的堂妹夫,称得上既富且贵。
张山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韦宅大门外,文绉绉地对门房笑道:“小可姓张,想求见贵府上的小娘子,烦劳通禀。”
门房傲慢地抬手一指:“小娘子?她住在那边的小宅里。”
张山顺着对方指向走过去,见韦宅高墙旁边,有一座不太宽大的院子,两扇黑漆木门紧闭,顿时了然:敢情陶夭夭并未正式嫁入韦家,只是个外室呀!
他不禁微叹一声,伸手拍了几下门环,“吱呀”一声,院门开了,一个圆脸可亲的小丫鬟探出头来:“公子找谁?”
张山一笑:“我姓张,是来拜望陶......小娘子的。”说罢将手中拎着的四色水礼往前一递。
小丫鬟一愣,迟疑地接了过去,说声“请你稍等”,就关上了门。
片刻工夫,院门又开了,小丫鬟把礼物塞到张山手中:“小娘子说让你收回去。”
张山并不意外,笑嘻嘻道:“她还说啥了?”
“还让你赶紧......”小丫鬟有点说不出口了。
张山一咧嘴:“滚?”
见对方没否认,他索性玩硬的,一把推开半掩的院门,直接往里闯,小丫鬟大惊,要拦又拦不住。
张山进了院,举目一看,只见陶夭夭坐在石桌边摇着扇子,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冷冷地望向他,就满脸堆笑道:“小可张山,来给小娘子赔礼啦。”
陶夭夭嘴角微挑,漠然道:“不敢当。”
张山很自然地走过去,在她对面一坐,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碗中斟了七分满:“小娘子,我以茶代酒,再次致歉。”
陶夭夭嘲笑道:“你不就是为那一千两银子才来的么?甭费劲了,没用!”
张山急道:“是我得罪了你,有气冲我撒,别牵累秋姑娘办的乞巧会呀。”
陶夭夭面色不豫:“秋旖旎是你什么人?你这样在意她!”
“别说她了,”张山不耐地一挥手,“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原谅我?”
陶夭夭嘴角一挑:“你若真有诚意,就跪下......”
“啪!”张山拍桌而起,气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为了点破银子跪你?陶夭夭,别太过分了!”
他话音刚落,“哐当”一下子,院门猛地被踹开了,一个年约四十,衣衫华丽、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婆子、家奴。
陶夭夭神色微变,连忙起身施礼:“奴家见过大娘子。”
呦,正妻来了,而且看样子还来者不善。张山缓缓地坐下,悠然地端起了茶碗,准备瞧好戏。
杨娘子冷笑道:“陶小娘,你竟然诓骗大官人拿出一千两白银,去办七夕乞巧会!”
陶夭夭分辩道:“奴家怎敢,是大官人主动出钱资助的。”
“七夕乞巧会上,尽多烟花风尘女,你已脱籍从良,却还跟以前的‘同行’交往,实在有损我韦家的门风。”杨娘子轻蔑道,“把那千两白银拿来,今后须得恪守妇道,不许出门抛头露面!”
“看戏”看到这里,张山忍不住了,开口搭话道:“大娘子,你也过分了,这跟坐牢有啥区别?”
杨娘子闻声一转头,才发觉院里还坐着个陌生男子,丹凤眼中射出凌厉之光:“陶小娘,你真是贱性难改,居然招惹狂蜂浪蝶到家里来!”
她随即吩咐跟来的两个凶悍婆子:“给这小贱人一点教训。”
俩婆子显然“训练有素”,听到主子吩咐,速如闪电地冲上前去,一个将陶夭夭按倒在地,另一个扬起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待得张山反应过来,陶夭夭娇艳的脸上已多了五根指印,又红又肿。
一时间他血涌心头,起身冲过去,抬脚就踹开了摁着陶夭夭的婆子,拉起她护在身后,喊道:“你这妇人也忒恶毒了,相由心生,所以长得也丑,难怪夫君要纳妾娶小呢!”
杨娘子几时受过这般辱骂?不禁恼羞成怒,转身对着另几个家奴呵斥道:“你们还呆站着作甚,看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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