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我吗？”
看着面目狰狞，双眼之中有着憎恨和其它一些东西的里特依，阿尔托莉雅带着平静的表情，用很小却很认真的语气对他发出了询问。
听到阿尔托莉雅问自己这个的里特依顿时收起了狰狞的表情，抬起左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
“爱。”
“那…。”
“但我不爱你的理想，永远都不爱你的理想！”
声音突然变大，表情变成了憎恶的里特依不但没有给阿尔托莉雅把话说完的机会，还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用力抓住了她的脸颊。
脸颊被里特依的左手抓得很痛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拽掉他的手，仅仅是皱着眉头，抬起右手握住他的手。
“里特依，现在的我虽然还不清楚爱到底是什么，但我敢说，我爱你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了那该死的理想去拔那该死的破剑？为什么！”
“因为你，因为我姓彭德拉贡。”
“放…。”
“如果我不姓彭德拉贡又没有那个伟大的理想，你不会出现在我身边。”
声音和表情都和刚才一样的阿尔托莉雅令里特依收起了憎恶的表情，并且减轻了左手捏她脸颊的力道。
“托莉雅，我此时就在你身边，你…。”
“有一得就必有一失。”
“我…。”
“好了，里特依，我失去的只是感情，不是记忆，所以我相信…不，准确地说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失去了感情也会像现在这样对你。”
说完，阿尔托莉雅给了里特依一个轻吻。
“我不要保证，我只要现在的你！”
“那就要唔…。”
阿尔托莉雅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里特依咬住了粉唇。
“托莉雅，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没有再用十一年的时间来改变你的耐心了！”
咬着阿尔托莉雅的粉唇说…不，喊出了这些话的里特依现在很想把她变成残废。
至于里特依为什么想这样做，里特依表示只有把阿尔托莉雅变成了残废，她才不能去把那把破剑。
然而里特依却狠不下心来这样做。
因为阿尔托莉雅不光是他里特依罗亚的恋人，还是拥有他里特依罗亚忠诚的大人。
看着眼神不善的里特依，阿尔托莉雅抬起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里特依，你太自私了。”
轻声说出了这句话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得到里特依的回应。
预料到了里特依会这样的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在意。
“但我不在意，因为我爱你的一切。”
“那就为了我，为了我这个为了你连同胞都舍弃了的人舍弃那该死的理想！”
里特依的话令阿尔托莉雅微微地摇了摇头。
“里特依，你不光是为了我，为了我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这个人才舍弃同胞的，还是为了忠诚。”
声音虽然和刚才一样轻，但语气却十分认真的阿尔托莉雅使里特依放开了她的粉唇。
见此情形，阿尔托莉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里特依在脸上来了一下。
‘啪’
第一次打阿尔托莉雅的脸的里特依在陷入震惊之中的她回过神来之前，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你告诉我，你是人吗？啊！”
双目血红地对阿尔托莉雅喊出了这些话的里特依现在已经歇斯底里了。
“是，我开始是为了忠诚才舍弃了同胞，但后来不是了，不是了！”
“里特依，你…。”
“因为我发现我对你的忠诚要小于我对你的爱，所以曾想过把你绑到萨克森的我放弃了这个念头，理由是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都背上那沉重的、永远都还不清的罪孽！”
不给阿尔托莉雅把话说完机会的里特依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就想把她从身上丢下去。
无奈，里特依怎么想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因为里特依的脖子被阿尔托莉雅的双手死死抱住了。
“里特依！你打我！”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反驳里特依的话，而是拿他打自己这个来说事。
“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你少给我…。”
“里特依！你打我！从来都没打过我脸颊的你打我的脸颊，那么用力地打我的脸颊！”
大声，或者说是厉声打断了里特依的阿尔托莉雅看起来不像是会胡搅蛮缠的人，实际上却是个胡搅蛮缠起来比娜莎还要过分的人。
“打你又如何？那么用力地打你的脸颊又如何？！你要杀了我吗？来吧！我要是躲或防御，我就不叫里特依罗亚！”
见阿尔托莉雅抓着自己打她的事情不放，内心之中充满了怒火的里特依便顺着她把这些伤人的话喊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里特依，阿尔托莉雅失去了冷静。
但就在失去了冷静的阿尔托莉雅准备动手打里特依的时候，里特依干了一剑让她重新获得了冷静的事情。
‘呲’
里特依用右手把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并把剑柄强行塞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左手之中。
看到这样的情景，重新获得了冷静的阿尔托莉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里特依抓着剑身把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来，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杀了我，杀了我！”
一边说一边用力把右手往回收的里特依把脸上有着鲜红的巴掌印的阿尔托莉雅吓到了。
所幸，被里特依吓到了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忘记用力。
因此，想借阿尔托莉雅杀死自己的里特依也就没有得逞。
“为什么不杀我？为…。”
‘啪’
样子看起来像是疯了的里特依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阿尔托莉雅用左手在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下。
以至于把毫无防备的里特依扇得嘴角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里特依！你想干什么？！”
“我…。”
“想死是吗？行！但在这之前，你会看到我是怎么死的！”
说完，阿尔托莉雅不等里特依有什么反应便低头往手中的黑色佩剑上撞。
这一下，里特依慌了。
只是慌归慌，里特依却没忘记该做什么。
迅速抬起抓着阿尔托莉雅头发的左手让她的脑袋远离黑色佩剑的里特依在达成这个目的之后，用抓着黑色佩剑的剑身的右手抓住了她握着剑柄的左手。
“不！托莉雅，不要这样，我…。”
“放手！”
“不放！死都不放！”
“你不是想死吗？想死就放…。”
“我不想死，我只是在吓唬…不，不是在吓唬你，是在逼你，逼你舍弃那该死的理想，所以…。”
说到这里，里特依侧过身体躲过黑色佩剑的剑尖，放开抓着阿尔托莉雅握着剑柄的左手抱住了她。
“放下吧，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自私的。”
里特依现在虽然还恨阿尔托莉雅和梅林，但他却不得不认输。
听到里特依这么说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松开握着剑柄的左手，而是像他那样用右手抱住了他。
“想让我放手可以，但你得向我发誓，不然我就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死的！”
沉声说出了这些话的阿尔托莉雅令里特依的口中直发苦。
“托莉雅，我是下贱的骗子混蛋，你就是下贱的卑鄙呆毛。”
知道阿尔托莉雅要自己向她发什么誓的里特依在话音落地之后，抬起被削铁如泥的黑色佩剑弄伤的右手。
“我发誓，我会爱你的…一切。”
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最后的两个字说出来的里特依使阿尔托莉雅微微地摇了摇头。
“太随便，也太短了。”
“你…。”
“嗯~？”
“想要我发什么样的誓。”
被在发出那种声音的同时，紧了紧握着剑柄的左手的阿尔托莉雅弄得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的里特依现在很想昏死过去。
如果阿尔托莉雅的左手没有握着剑柄的话。
“晚上对月亮向我发血誓。”
“我…你…如果你只是我的恋人，我绝对会把你变成别说是拿剑，就算是拿餐刀也做不到的残废！”
咬牙切齿的里特依令阿尔托莉雅得意地抖了抖头上那根金色的呆毛。
“我不喜欢听你管我叫大人，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永远都是你的大人兼恋人，以后还有可能是你的大人兼妻子…不，丈夫！”
“放…呲…做梦！你这辈子最多是我的大人兼妻子！”
“我会成为这个帝国的王，而王绝对不可能是谁的妻子，所以这不是做梦。”
语气平静的阿尔托莉雅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松开了握着剑柄的左手让黑色的佩剑掉落到地上。
见此情形，里特依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带着恶狠狠的表情，用左手抓住了阿尔托莉雅的头发。
“臭…。”
“里特依，我虽然讨厌咬舌自尽，但我不介意这么做。”
“你能再卑鄙一点儿吗？”
说着，本想和阿尔托莉雅秋后算账的里特依收回了抓着她头发的左手。
“你要是不在今天午夜对月亮向我发血誓，我就能。”
“阿尔…呼…托莉雅，我的托莉雅，你是铁了心的想让我成为亡灵啊。”
硬生生地忍下了用阿尔托莉雅的全名叫她和说脏话的冲动的里特依很后悔。
很后悔告诉阿尔托莉雅那些。
“只要你遵守对月亮发的血誓，你就不会变成亡灵。”
“我知…。”
“不过就某方面而言，我是打心底里希望你死后会变成亡灵。”
带着有些怪异的笑容说出了这种话的阿尔托莉雅让里特依无奈了。
理由很简单，阿尔托莉雅打了里特依死也不放过他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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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