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里特依是这个意思的贝狄威尔果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并在这之后,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但很快,贝狄威尔便跺了跺脚带着一脸的不情愿迈着优雅的‘小步’朝那背对着他她们,那么看着士兵们的阿尔托莉雅走了过去。
至于这是为什么,凯只能说,贝狄威尔比他还要听里特依的话,尽管里特依没说话,只是又前后动了动脑袋。
走到阿尔托莉雅的身边,贝狄威尔轻轻地咽了一下口水,柔声说道:“亚瑟,你看…他们已经怕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做正事了?”
硬着头皮,忍着那呼吸有些困难的感觉向阿尔托莉雅搭话的贝狄威尔有些后悔和里特依一起出来了,特别是在听到她的声音的阿尔托莉雅转过头用那闪烁着寒光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时候。
然而让贝狄威尔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的是,阿尔托莉雅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正过头,微微地点了一下,从而抬起右手指了指身边。
看到这样的情景,贝狄威尔原以为阿尔托莉雅是要自己过去,但就在呼吸顺畅了许多的她朝那里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里特依握着腰间的佩剑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并留下了一句‘是我’。
“他看起来…怎么像是…狗…。”
声音越说越小的贝狄威尔还没把话说完被走到她身旁的凯给打断了。
“按照那些家伙的话来说,里特依就是狗腿子。另外,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不要说出来,否则被亚瑟听到就麻烦了,至于里特依那混蛋就没关系了,他人脾气很好的,与亚瑟相比。”
声音和贝狄威尔同样大小的凯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左手握着挂在腰间的佩剑朝阿尔托莉雅的左侧跑了过去。
听完凯的话,贝狄威尔有点懵,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和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四)人。
但看着三人那一前两后的样子,贝狄威尔又觉得这才是三人真正的一面,领头人不是里特依,是阿尔托莉雅。
理由很简单,凯的佩剑挂在左边,阿尔托莉雅的佩剑也挂在左边,唯独里特依的佩剑挂在右边,看起来像是左撇子那样。
事实却不是这样,而是里特依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拔出腰间的佩剑保护阿尔托莉雅才把它挂在右边,并用两年的时间让自己习惯了用右手拔挂在右边的佩剑这种超别扭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那几名士兵在右边跟着里特依,左边跟着凯的阿尔托莉雅从身前经过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并在她走远之后,贴着地面歪头看着她那比斯温登伯爵还要伟岸的背影:“他…到底是什么人?!”
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的那几名士兵在话音落地之后,歪头带着一脸的惊悚看了一眼对方,从而在对方向自己摇头的时候,身体一软的趴在了地上。
“里特依,你把你握着剑的那只手给我松开!”
“别闹了,亚瑟,这里不安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松…。”
“我说松开!”
一字一顿的阿尔托莉雅令里特依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抬起左手点了点站在她背后的贝狄威尔的右手背:“如果我被人一剑砍死了,那就拜托你护送她回王城了。”
说完,里特依便松开了握着剑柄的那只手,掀起斗篷,抠起了鼻子。
面对这样的情景,贝狄威尔果断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小’(娇)声说了一句‘真恶心’,以至于在平时绝对会因为她这么说自己和她好好地聊聊的里特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是是,我恶心,我有罪,我残忍,我无情,我胆大包天,然…后…天气真不错啊,一会儿找个地方晒太阳去。”
被阿尔托莉雅瞪得硬生生地改了口的里特依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放下正在抠鼻屎的右手把上面的脏东西弹向了站在旁边,双手用力握着武器的士兵身上。
“你…。”
这名被里特依用鼻屎恶心的想要骂他的士兵刚一开口,里特依便抬手打断了他道:“告诉卡勒,忙完了到巨熊旅馆的一楼大厅等我。”
里特依那像是上级对下级说话的语气使听他提起‘卡勒’的这名士兵稍微地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里特依也从这时起开始了只掏钱,不说话的冤大头,直至回到巨熊旅馆,或者说用身体撞开巨熊旅馆大门的那一刻,里特依才开口说话。
“呃…卡勒队长,你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二话不说直接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是想干什么?求我帮你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直说就行了,何必…。”
被斗篷遮住了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懵’字的里特依还没把话说完,卡勒便开口打断了他:“大人…不,大爷!我的亲大爷!那些佣兵的死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您怎么又弄出一件让我的头都快要疼死的事情啊!是,先踹您的那个小王八蛋是该死,但您也不能在广场,在那么多士兵和一般人的注视下把他给杀了啊!”
处理完瓦勒酒馆那边的事情就跑到这里来了的卡勒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瓦勒酒馆那满是鲜血的地板上有着清晰的四种不同的血脚印不说,龌龊的强尼和几个被他从家里揪出来的失足妇女都说杀人的人是一个蒙面人和一个白衣美男子。
昨天傍晚时分把贝狄威尔放进城的卡勒对她这个白衣美男子有着很大的印象,对里特依更是如此,所以龌龊的强尼和那几个失足妇女那么一说,卡勒心里就有谱了。
瓦勒酒馆的老板和佣兵们都是里特依和贝狄威尔与另外两个人杀的,留龌龊的强尼一条命是想让自己拿他来交差。
不过卡勒心中的这个谱有些地方不对,那就是里特依并未考虑到卡勒会在明知杀人凶手是他的状态下依旧认定龌龊的强尼是杀人凶手,只是单纯地想要嫁祸给龌龊的强尼,然后死不承认。
一直都觉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在自家旅馆大门前来回踱步的卡勒不正常的金发长马尾的女子在听完那他的话之后,直接昏了过去,原因有很多,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她胆小。
看到这样的情景,里特依在对一旁的贝狄威尔前后动了动头让她去看看情况后,转动上半身把怀里抱着的那些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凯:“把这些和…这个都送到我房间里去,然后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着把背着的大包脱了下来丢到凯脚边的里特依在无视了阿尔托莉雅的前提下,伸出左手把卡勒从地上拽了起来,并且在没有任何异议的贝狄威尔和凯先后从自己的身边离开时,拽着他朝旅馆一楼大厅的角落里走了过去。
“妮娜,十瓶白朗姆酒,一盘牛肉,动作快点。”
从愣愣地站在一张坐着五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的餐桌前方,看着自己的妮娜身边走过之际,里特依用那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听完里特依的话,对他的恐惧加深了的妮娜未敢有丝毫磨蹭的朝厨房跑了过去,而那些还没有点完东西的商队的人则笑着向里特依问了一声好。
对此,里特依在点头回应了这五个人之后,拽着卡勒来到了那张摆放在旅馆一楼大厅的不起眼的角落的餐桌前坐了下去:“好了,不过是死了一个士兵而已,有大不了的。再者,那些佣兵的死和我没关系,我昨天晚上可是很老实的在房间里睡觉不说,右手还受了…。”
一脸不知是抓狂的快要哭了,还是气得快要哭了的表情的卡勒在事已至此还想狡辩的里特依把话说完之前,开口打断了他。
“大爷,我的亲大爷,您难道非要我把人证和物证都摆在您面前,您才会承认那些佣兵是您杀的吗?”
卡勒的话令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的里特依摊开双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难道是想听我亲口承认瓦勒酒馆的老板和那些佣兵是我杀的?醒醒吧,别做梦了,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里特依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我既没有打算让您承认那些,又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卡勒是站在您这边的,马歇尔也是。当然,我不否认,我们会站在您这边的原因和您与那两位的身份有关。”
直言不讳地告诉里特依,自己和马歇尔是因为他和阿尔托莉雅与凯的身份才站在这边的卡勒不傻,也不觉得里特依是个单纯的狂妄之徒,理由很简单,单纯的狂妄之徒没他这个力量,更没他这个胆量和冷静。
见卡勒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里特依在歪头装可爱的想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右手,竖起食指:“你一会儿回去把城中的兵力分配图临摹一份给我,顺便再画一份男爵府的地图,我…。”
“大爷,您开的这个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先不说男爵府的地图,就说城中的兵力分配图,临摹这个东西就是死罪,更别说是把这个东西交给别人了!”
压低声音打断了里特依的卡勒觉得自己那颗怦怦跳的小心脏都快要被他吓停了,因为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连城中的兵力分配图这种可以说是必须带入棺材里的秘密一般的存在也想‘知道’(……)。喜欢命运下的最强之王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命运下的最强之王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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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