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何以入道？君子六艺！
“使君为天下英雄，正统攸归，王气钟楼桑车盖。”
“巴蜀系唐朝终始，遗民犹在，霸图余古柏祠堂。”
“补天娲神，行地母神，大哉乾，至哉坤，千古两般神女。”
“治水禹圣，济川后圣，河之清，海之晏，九州一样圣功。”
“好——好！”
苏师手持酒缸，满面红光，哈哈长笑，冲着百里天澜笑道，“干！”
百里天澜哈哈笑着举起来一缸酒冲着苏师合手道，“干！”
两人畅快大饮，而左右里文人墨客居然快有八百之数，此番围绕二人，不住赞叹恭维。
“苏师一向对联无双，华丽诗词当中，包涵民间疾苦，放眼诺大长安能入苏师眼中之人，不过一掌之数，现如今，李公子以弱冠之年迎苏师诗词，不弱一丝一毫，实乃俊才英杰！”
“真是一场精彩的对联，出者体验国心，匈怀千古，答者荡气回肠，愁难与存！”
苏师畅饮完事，把那酒缸一举扔入曲江当中，老手恭揖，“小友与我心相通，当为忘年交，日后若是有难处，大可以来长安苏重府邸找我！”
百里天澜微微意外，“今日时辰还久，苏师何不多多畅谈一番，如此佳节美景，错过真的太可惜了。”
苏师哈哈笑道，“老朽也想和小友多畅谈一番，奈何接你的人来了，老朽这把老骨头了，就不在中间掺和了。”
此言一出，百里天澜有些迷糊，接我的人？
顺着苏师的方向，百里天澜看到了曲江上那画舫正对着自己，一面高高的旗幡挂了起来，上面书写着自己的名字——李白！
左右读书人声音不绝满是羡慕。
“谁知道这画舫是何等来历，从未有过动静，怎么这次突兀邀人入内了？”
“我听人说画舫主人乃是当朝贵女，年方二八，身份尊贵，就连当朝三公九卿对她都恭敬有加。”
“难道说是百里轻音？”
“不可能！百里轻音虽然天资绝顶，但是已经被那百里天澜那般了，而且她为武人，曲江流饮讲的是一个才气，她怎么能登这大雅之地！”
“……”
百里天澜觉得贼尴尬，不为别的，这画舫邀我上船，你最起码给我送一条小船接我过去啊，你这么就把我名字打在灯笼上，你让我飞过去啊！
等等，这里的大唐好像真可以飞过去，可是，我不会飞啊！我就读过几年书，哪儿会飞啊，跃啊什么的，那些才气的威力我还没尝试过呢。
旁侧苏师看出来了百里天澜的窘境，苏师抬手笑道，“小友，请！”
百里天澜突兀发现自己居然凭空站了起来！没错！就是直接飞了起来，再看脚下一道恢弘白气，那，那是浩然之气！浩然之气化作祥云托载着百里天澜横江而过，这感觉，百里天澜想到了以前坐的泰山滑索，不，比泰山滑索还爽，而且很飘逸。
百里天澜一个呼吸，已经到了画舫上，浩然正气散去，百里天澜冲着苏师拱手谢了下。
回身看向画舫，百里天澜不由吸了一口气，这画舫做工精巧，让人惊叹，金丝楠木为船身，流苏玳瑁成装饰，水晶玉珏串成窗帘，盈盈红玉珊瑚扶手，脚下温润锦毛貂毯，踏步其上，如在云巅。
画舫里面传来声音，这声音空灵悦耳，动人至极，放佛三月春风，让百里天澜那多愁善感的心瞬间暖洋洋的的。
“李公子来了，何不入舫一坐？”
百里天澜笑道，“多谢姑娘美意。”
面前窗帘有绿裙仙姿的丫鬟引开，画舫里面布置奢华而不失高雅，迎面一枕长台，上方放着文房四宝，墨笔寅迹，左侧地方有墨梅寒花，右边挂着一个鸟笼，鸟笼里一只雪白长尾，头生金翎的神鸟正盯着自己。
百里天澜暗道画舫主人怕是非富即贵的豪门啊，看苏师的那个模样，明显也忌惮其中，只是不知道点我做什么？还写了个李白的名字，若是知道我是百里天澜，怕是吓得赶紧把我推下水吧！
百里天澜正胡思乱想的点儿，迎面画舫的珍珠帘影后又传来那暖人心魂的女子声音，“小女子听李兄台在岸堤之上诗词对联，文采横溢，前日恰好我得了一封进士墨宝，不如阁下给我评点一番！”
百里天澜笑道，“好啊，姑娘请出墨宝！”
绿衫丫鬟从那珠帘后拿出来一封装裱无比精致墨卷，放在天澜面前。
百里天澜打量了一眼这墨卷，装裱虽然精致无比，但是这墨宝的纸张不是上等宣纸，而是最差的蜡纸，这样的蜡纸精致装裱，反差也太大了吧，而且不知道为何百里天澜看起来很眼熟，缓缓打开了，百里天澜手一哆嗦，画卷直接掉地上了。
珠帘里传来空灵声音，“先生也感此诗非凡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是何等的奇男子才能书写出如此潇洒不羁，仗剑天涯的诗句？如若能许以终身，我亦无悔……”
百里天澜此刻心里，好像塞了十五个兔子，闹心啊！
这，这诗，是我写的！
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只是我记得那一天和林霄对峙打斗了一场之后，似乎就弄丢了，怎么落到了她的手里，还装裱的这么好，而且这位贵女似乎已经完全浸入了这首侠客行当中，还放出言语要嫁给写诗的人，如若我告诉你是我写的，我还是是一个强间犯，你还会这么中意吗？
百里天澜思忖转瞬即失，咳嗽道，“吾从未闻听如此潇洒诗句，写诗之人，必然是才高八斗，武功绝高之人，若是能与此人会晤，吾一生不枉！”
“先生所言极是，可惜此诗也只是流落出来，书墨宝的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有遗憾，对了，凤儿，快给先生上酒！”
绿裙丫鬟给百里天澜送上了酒，百里天澜无心喝酒，直言道，“不知道姑娘找我除了看这墨宝，还有别的事情吗？”
“先生无需慌乱。”珠帘里，女声轻灵如珍珠落玉盘，“我看公子才华横溢，想来浩然文气已经浓郁到了极点，怎么到现在还毫无文气出现？莫非公子看不上这人间业位，不屑于参加科举考试？”
说到这里，百里天澜也集中了注意力，匈中有文气，但是周身却无浩然文运之力，这让百里天澜也很奇怪，按道理说，他们说的书生唇枪舌剑，口若悬河应该出现了，怎么我这一点提现都没有？
现在听这女子一说，百里天澜意识到，原来这个得参加科举，有了文运业位，童生秀才这些的职位才能够发动啊！
百里天澜笑道，“我只是读书过深，忘了这科举事情，今朝才出茅庐，打算应考上京。”
珠帘里女子笑道，“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礼者为祭祀，天地之气，乐为歌者，以曲传魂，射为杀锋，动天撼地，御为神策，平灭千军，书为尊者，春秋传道，数为卜着，掐算无遗，不知道公子擅长哪个？”
百里天澜迟疑道，“君子六艺，同修其身，不可以一报六门进科举吗？”
这个——
画舫里的空气一度陷入尴尬的氛围，百里天澜的话语毫无疑问让画舫女主不知所措了。
我只是问你擅长哪个，用擅长的一个入科举，你这倒好直接说我全能，不能全部选吗？这天下人人科举都是想着避重就轻的考核一个高成绩，你要六门齐考，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过面对百里天澜的古怪逻辑，画舫女主只能无奈道，“公子大才，娥佩服之至，三日之后就是科举开日，还望公子莫要迟到了，我们后会有期。”
完了？
百里天澜身侧丫鬟低声道，“公子，船已经到岸了，还请上岸！”
“啊多谢。”百里天澜抬手施礼，有些怅罔的离开了画舫。
绿裙丫鬟看着百里天澜的身影，掩嘴笑道，“仙音坊好久没有来过这般有趣的人了，宫主，您觉得他能入广寒宫吗？”
“凤儿，莫要乱说，广寒宫岂能男子住入！仙音坊更不收男子！”
绿衫丫鬟笑道，“可是宫主，您刚说了要嫁给这写诗之人！”
“他是吗？”
丫鬟有些出神，“他，不是吗？”
“算了，不想了，我们回去，这次科举后我要回二十二重天了，也该给人皇告别了。”
“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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