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安静到一阵风吹进来,发出的呼呼声都一丝不差的在这屋子里响起来。
似乎,没了人呼吸的声音。
“呵!”善灯嗤笑道,他会让这曹铁兄弟二人来这儿,不是没有预想过一切可能。
这笔买卖,他相信没人能拒绝!
曹小狼笑着转过身,一拳砸烂了一个榴莲,香味弥漫整个屋子,破风吹来,都不能吹散。
这个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小曹……?”
“没有好处费收,我们是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善灯,你前边说了那么多的疯言疯语,无非都是为了震慑我兄弟二人。只是有一点,我想我需要跟你说明一下,我们会来赴约,可不是怕了你!”
“在我看来,你们这不是怕我,是怕死!”善灯自信道,他也许不敢在明面上,对北王的人下手,但不代表他不会利用别人。
这笔账,到底还是要算在那个破小孩子的手上,竟敢……砸他的地盘!
善灯只要一回想起那孩子的脸,心中便会生出一股邪火!
若非要为此再付出一点代价,那他首先想到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两个家伙!
“哈哈,这厚脸皮的小狗……?”
“哎,二蛤,即便有些话是事实,咱也不能说出来。”
曹小狼不动声色的拦在容易冲动的兄弟面前,以不可一世的目光,斜视着对手。
以他们兄弟二人的本事,要想对付区区一个善灯小儿,还是相当轻松的事情。
“噗!”安宁再次摔飞出去,又喷出一口血,趴在草丛里,一时无法再挪动身子。
这条暴走红鲤鱼是怎么回事?
因身子过于笨重,且它所能支撑的时间已临近,暴走红鲤鱼的下腹都快贴近到草地,被不少竖起的石头等硬物,扎得血流不止。
即便如此,它还是对安宁穷追不舍。
“你就……不,不疼了吗?”
“给我!”
“到底要,要我……给你什么!”
安宁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声的喊道。
她所能给的东西,属于她仅有的那点东西,她明明都已经摆放到它的面前。
可,可是没有一样,是暴走红鲤鱼挑中的东西。
难道,它真正想想要的东西,是她的命?
“是想要要……要我的命?”
“给我!”
“……!”
若是如此,那么抱歉,她的命只属于自己,谁都不能夺走!
安宁借求生意识撑起自己的身体,奋力一翻,想逃出自己所在的这片被暴走红鲤鱼锁定的草丛。
而在她看不见的身后,也就是草丛的后面,是被浓雾笼罩的草地滑坡,深不见底。
也许,下面会是一个山谷。
“啊……?”
安宁掉下去的那一刻,握紧的仍然是手中的瓶子。
在这个瓶子里,装的是解小北所中之毒的解药。
她要……守护到底!
“二哥!”
“怎么了?”
小北的脑子里,忽地一空,密密麻麻的恐惧感袭来,这让她有种害怕的预感。
失去吗?
会是失去什么?
虽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二北还是格外温柔的将妹妹就近放置到一棵大树之下。
只是,小北接下来无意识说的一句话,却让二北陷入深深的惧怕之中,他后悔到不想听见。
“小姐姐……死了!”
“不可能!”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也是他绝不允许的事情!
二北所有的勇气都用在那三个反驳的字眼上,话一吼出来,他人就好像被什么力量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倒靠着树。
死么?
“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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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