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客栈!”
安宁还以为君朗和自己想的一样,都想尽快找到玉石。
哪知,君朗只是带她回到乌黛城内的宁记客栈!
这是要做什么?
吃饭,蒙头睡大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这可由不得你!”
君朗打死不松安宁的手,拉着她走进客栈。
别人的死活跟他无关,他只要保得住一个难得自己不讨厌的女人,留着做自己以后做传宗接代之用的女人,就够了!
显然,君朗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宁光是打君朗的后背,也是打得自己的手都累了,还是不见君朗给她一点适当的反应。
他是个死人吗?
“你们两也没死?”客栈老板一看到君朗和安宁,整张老脸都笑成一朵菊花。
别看他上了点年纪,也见过不少人,但他这人最害怕的还是死人。
君朗没有给安宁说话的机会,抢先问道:“宁老板,你怎么会这么说?”
“哦,跟你们一路的大姑娘独自回来了,还一人在我这儿喝酒撒泼,我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就以为你们都出事咯。”
“会不会是小北?”
君朗肯定的说:“不是王小北,是你们不太喜欢的夏小籽,夏小姐。”
“你怎么知道?”安宁好不容易才摆脱君朗的控制,便跑上楼去确认。
与其问别人,那还不如她自己去找一下,眼见为实。
她还没跑上楼梯,就见到马小路从夏小籽住的房间走出来,嚷道:“老板,我不是让你关门,不再接待任何人了吗?”
“不是啊,客官,您看,这两位客人是您那位小姐的朋友。”
客栈老板急忙撇清道,他可不想惹恼金主,白白的害了自己。
看两边的客人都没找他麻烦的意思,客栈老板赶忙溜去后厨,命伙计不要出来惹眼。
马小路勒紧身上的备刀,玩味的掏出一把匕首,直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安宁。
别人该不该死,他不知道,但他看得出来这女人不喜欢他的小籽,那就不行!
“你喜欢这个女人?”
安宁吃惊的扭头看向君朗,他为何会出手救她?
君朗拿自己的手挡着马小路的手腕,不让他伤到安宁。
有他在,没谁可以伤到他的女人!
“这跟你没关系。你要想动她,那就跟我有关系!”
“小家主在哪儿?”
“这也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君朗见马小路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才不再跟他多做计较这个事,但这事不会再有下次。
一个没有牌之力的杀手,在他的眼里,够不上一丁点的威胁。
换言之,马小路或许能趁安宁毫无防备之际,伤了她,却不一定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你再没用,也该看住你的主人,别让她有事。”
“……!”
一刹那,大白虫怀疑自己听错话,这小子是在教它如何做事吗?
有它在,不也是从没让这丫头掉过一根手指头吗?
安宁也学着君朗说话的语气,说:“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招亡魂这个事?”
不是她小气,是她没法想明白这男人在亲了她之后,莫名其妙的在她的耳边,说“招亡魂”这三个禁忌字眼,是想向她表达什么?
既是亡魂,想必是个死人。
又要“招”,那就说明这个死人在他的心里,存着相当重的分量!
他还会不时的想起这个死人,在跟她亲吻之后,仍心心念念的忘不掉!
君朗也没否认,道:“是,我跟你再提起这个事,不是想辩解,而是想告诉你,你没必要把这个事记在心上。”
“是啊,我没必要记着一个死人。”
“……!”君朗没有接话,他听得出来,这话的讽刺。
可又如何?
他就是忘不了她,死了的人,也会需要被人记挂。
“放开我!”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不能再离开我身边一步!”
君朗再次将安宁锁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半步。
他知道自己一松手,这傻女人就又要跑到群山去找死,没意义!
与其放她去为了别人葬送性命,那还不如他将她囚禁在身边,给他生儿育女。
做他……一辈子的女人!
“君朗,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要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死,是活,想为了谁去死,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已经认定你是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这种恶心吧啦的话语,亏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她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会为他生孩子!
安宁再次试着挣脱君朗紧扣的大手,骂道:“你个疯子,喜欢死人,那你就该去找死人给你生孩子,缠着我干嘛?我就是化身为鬼,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这事儿,没得商量!”
“呸,你以为你是个独裁者?人人都听你的话?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懦夫,可悲又疯狂的神经病!”
“找死!”
“呃?”
君朗换手改掐着安宁的脖子,人嘛,都是很脆弱的存在,轻轻一掐,命就没了。
当年的她,是不是也是被他们掐死的?
虽不觉着有窒息感,但被人这么抓着脖子,仍让安宁本能的想挣扎。
她锋利的指甲狠抓着他的胳膊,一条条如蚯蚓爬行的伤痕,遍布在他的手臂上。
“我带你去。”
“咳咳,不需要!”
安宁趁君朗的手一松,赶忙踢他一脚,逼他放了自己。
这人疯到这种程度,算是没救了吧?
刚才,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能忍得住不出手?
却在这时,君朗一把抱住剧烈咳嗽的安宁,近身看清安宁的脖子上,微红了的手指印。
他根本就没用力,也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那当年,她也不是被人掐死?
“喂,你又想发什么疯?”
“不是,我是看你脖子有红痕,想给你吹吹。”
“……!”疯子!
安宁被君朗气得没话,她都不知道该骂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混蛋,还是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都不按常理出牌!
她转身就走,特意将大白拿在自己手里,随时作出反击。
再敢妨碍她的事,她也不会再对他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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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