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宗主,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韩先生,这话在下听得惭愧!只是玉儿顽劣,不得已才带过来,叨扰殿下了!”
说着还面向赵谌微微一抱拳。
韩元白视线悄然得自宋妧身上滑过,只见她毫无反应,眼观鼻鼻观心,稳如泰山。
从进得屋内开始,这姑娘就没有乱瞄过。
呵呵,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上官宗主,您能来就是在下的福气,谈什么叨扰?”
“殿下客气。”
“韩先生,说起艳福,我是比不得五殿下的。”
“今日在街头我可是听说了,有女相救于殿下,在下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上官宗主若是喜欢,我拱手相让如何?”
“哈哈哈!殿下真会说笑话。”
“呵呵,哪里哪里。”
“上官宗主,不知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托韩先生的福,一切顺利。”
“所以,今次前来,是来感谢殿下的。”
宋妧听到这就一头雾水,哪个事?是上次在北斗盟分支的事吗?她记得她问过赵谨,后梁皇室的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赵谨只告诉她,带她见两个人就知道了。
是这两个人吗?
想归想,宋妧依然不动如山,偶尔喝喝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仪态端正的更是没得挑。
“在下敢问,上官宗主打算如何感谢?”
“其实也算不上感谢,勉强可以称之为互相扶持!”
“之前韩先生提的事情,在下认为……可行。”
“不过在下有一些事情还需与殿下说上一说。”
“上官宗主请讲!”
“你在这京都还要坚持下去,归期……”未定,或许永远不能回去。
“太早的暴露了总是对你不利。”
“我若出手帮你,免不得要让受些猜疑,这恐怕会使殿下的日子更加艰难!”
“上官宗主,别的你无须管,我只要活着即可!”
赵谨挑了挑眉看向赵谌,他来之前就觉得这个阿谌是个能耐的,果然不错。
活着就行?
小的时候倒没看出来他有这样的心性;看来这十年他真的是让他成长了。
因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大事!
“上官宗主,在下韩元白誓与殿下共存亡!”
“保下你们二人自是没问题,其它的就……”
“谢上官宗主成全!”
“殿下客气,我们也是互通有无!”
“昨日裴家的事,我们没有提前得知,累得玉姑娘为难,在下实在抱歉了!”
“我倒没什么,只是阿钰……”
“殿下!”
“小女子并不为难,还请殿下莫要挂心。”我要不是为了赵谨这家伙,能被找事吗?
“玉姑娘雅量,在下佩服。”
“韩先生谬赞了!”
“殿下,在下听闻最近裴家没少给殿下找麻烦,却不知是为何?”
“说起来惭愧,也不过是些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
赵谌说着惭愧,面上可是没体现出来,听着感觉缺了几分诚意。
所以在这些久居高位的男人眼中,女人什么的真算不得什么。
“殿下好好用用这争风吃醋的事,也未尝不可。”
“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赵谌看了看赵谨,又看了看宋妧,意有所指的问:
“玉姑娘以为呢?”
“回殿下的话,小女子觉得战哥哥所言甚是!”
宋妧这句答的巧妙:你瞧不起女人,只当是争风吃醋,我如今捧着我家宗主说,就算是以你们男人为天了,你能挑出我毛病吗?
全了赵谌不把女人当回事的面子,又捧了她未婚夫的场子。
两方都不得罪!
韩元白微微一笑,好一个狡诈的姑娘,那就再试一试她?
“玉姑娘,裴依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小女子不明白韩先生指的是什么。”
“玉姑娘觉得是什么?”
“论学识我不了解,论长相也不差,论人品知之不深,所以不敢妄言。”
宋妧心中暗道:我撅不死你个老妖精,这些个人聪明人怎么就天天就琢磨着给她下套子呢?她看起来好欺负是怎么的?
“那论起争风吃醋呢?”
“小女子未曾见过她为了谁争风吃醋,不好评说。要不,殿下给小女子解个惑?”
赵谌听到这也不禁会心一笑。韩元白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玉姑娘不诚实,那日在茶楼的事我可是都听说了!”
“不知韩先生听说了什么?”
“玉姑娘明知故问?”
“如果是一个女子对天下间优秀男子的倾慕也算争风吃醋的话,那殿下这般优秀的男子岂不是要被醋泡的骨头都酥了!”
赵谌被打趣了也不恼,难得的露出了些笑意看着她。
韩元白则是不依不饶,非得刨出点活儿来不可:
“玉姑娘,她那日倾慕的可不是旁人啊!”
“如果是我们宗主,我倒觉得是好事。”
“此话怎讲?”
“证明本姑娘眼光还不错,即聪明又漂亮,最重要的是有手段!”
“哦?”
“能拢住我们宗主的人和心,让他不为其它美色所动!”
宋妧心里不停的问候着韩元白的祖宗十九代,你个老妖精,这回可满意了?
“哈哈哈!”
一屋子大男人都乐不可支,就连内官李进康也抿嘴笑了起来。
“上官宗主眼光独到啊!”
“韩先生莫要再夸赞了,阿钰向来顽劣,再如此下去,恐是该上天了。”
赵谨知道她说的是场面话,但是他听着舒心啊!
别管怎么样,她开始了有他未婚妻的自觉,知道在外面捧他的场子。
这是好事,他要的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潜移默化。
一阵玩笑过后,韩元白却在这时正了正颜色,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向宋妧拱了拱手,宋妧有些惊讶还是站了起来福了福。
“玉姑娘,在下韩元白,不知可否向姑娘讨教一二?”
她就知道这些个人精儿,开口必有原因,打趣都能刨出些食儿来。
这个老妖精他一定是琢磨着先试探她一番,再决定接下来的事问是不问。
宋妧想到这就看了看赵谨,只见他只顾着喝茶,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宋妧想到之就打定了主意:你既然不说话,那少不得要拉你下水了:
“宗主以为呢?”
瞧瞧,他就知道阿钰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但是他今天带她来,就是让她长见识的,商场虽然残酷,但是远不如朝堂上来的残酷。
将来,她总要面对的。
“阿钰随心即可。”
“我一切还是要听宗主的。”
你瞧瞧,这姑娘打起这官腔来也丝毫不逊色。
“玉姑娘不必担心,我想凭着玉姑娘的本事,定能应对得宜。”
韩元白看了上官宗主,只见他不置可否。心下了然的继续说道:
“即使出了差错,相信上官宗主也不会责怪于你。”
韩元白这一连两句就把她拒绝的后路全部堵死,上官宗主都不管了,我要是不再下一成,逼得这姑娘出手,岂不是很没面子?
宋妧心中暗叹:赵谨这厮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拉出来练练了?遛一遛就进了妖精窝里了?
好吧,她应了就是!
“韩先生过谦了,讨教一词小女子可当不起。”
“小女子久闻韩先生大名,正巧小女子有事想向韩先生讨教!”
“请!”
“韩先生先请!”
“那韩某就不客气了。”
“玉姑娘想必知道我们殿下的身份。”
“略知一二。”
“刚才又巧了,提起了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听闻姑娘对此颇有见解,所以想讨教一二。”
“……”
这个老妖精,果然没有一句是废话啊!
“殿下这玉树临风的模样,还担心这些个?”
赵谌十八岁的年纪,五官精致,身量修长,气质矜贵内敛,也算是不可多见的翩翩公子。
不似二十二岁的赵谨身上有一种武将的神韵,简单的说就是男性荷`尔`蒙;而且不多不少正好,即不粗犷又不文弱;年轻俊逸的男子却拥有超然的沉着稳重,由于身居高位而自带上位者的气场。凡此种种,对于姑娘们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宋妧能理解姑娘们对赵谨飞蛾扑火的心情。
宋妧虽然说的是场面话,可是赵谨听她夸别的男子就心里不舒服;又不好发作,想着回去怎么收拾这个小丫头才好。
“殿下有中意的女子吗?”
“玉姑娘以为呢?”
“我以为……定是有的。”
“何以见得?”
“如果没有,岂不枉费了今日韩先生的一片苦心?”
今天韩元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通过她这个女子的劝说,来让赵谌借势女子,以成其业。可赵谌也是一个受儒家思想影响的男子,赵谌即使有喜欢的女子也是不想借势的,他觉得有朝一日若两国战事再起,他或许可免于难,可那女子何其无辜?女子的家族又何其无辜?
眼下是不会同意做这种事的。所以:
“若我不想有或者不敢有呢?”
“说起来也是难为殿下了,不过人生在世,没有一日是不难的!”
“姑娘可有这般的为难?”
“不曾!”
“呵呵。”赵谌淡只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宋妧见此便接着说:
“推己及人自古有之,可推人及己就……”
“这当何解?”
“就好比有些人在为吃饭发愁,更甚至忍受着易子而食之痛。”
“他们也不能体会殿下锦衣玉食之下,需要忍受的折磨和被迫做出选择的艰难。”
“玉姑娘这说法虽然中肯,但是有些事做起来难免要留下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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