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随即一拍堂木,大喝一声:
“你可知罪?”这一声下去却是没有点名道姓,不过那东家正害怕着,这一下子慌了神就主动开始说话:
“大人,不知小人何罪之有?”
“你即觉得没罪,就怎知我问的是你?”
“这……”宋妧一听差点乐了,慌张,真TM的慌张!
“哼!你自己看看吧。”说着就把那搜查出来的假银票让衙差递给了他。那东家一瞧有点不知所措,他明明放的很好的,他们这衙差真是厉害,是如何找到这银票的?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慌张,稳了稳心神后仍强自镇定的问:
“大人,不知这银票有何问题?”
“哼!你做的假银票竟是装糊涂,愚弄本官?”
“大人,小人不敢啊,这不是小的做的,小的是被陷害的,小的……”
“是谁陷害你的?”其实这就是提醒他不要乱攀咬了。
“是他,就是这姓邹的!”这府衙大人听到这句,心想,你这么聊我还可以和和稀泥。
“他是如何把这银子和假银票抬进你家去的?”
“冤枉啊,小的家里并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大胆!这银子是从你夫人后院里挖出来的,还敢抵赖。”府衙大人无语问苍天,求求你不要再乱说话了,可要想好了再说,这一会儿我想帮你都帮不了啊。
“这……,我……,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办法?”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即如此”
“来人啊,把此二人押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待本官查明真像,再做判决。”
“是!大人。”
“邹小公子也莫要离开雍京,随时等候传唤!”
“大人,小子知晓了。”
宋妧也告退出了府衙,天边已经出现了晚霞,这是折腾了一天呢!他这官油子怕得罪人要和稀泥,可没那么容易呢!下一步怕他们受不起!
佩珠焦急的在门外等着,心想要是再不出来,她就要回邕亲王府搬救兵了,一见宋妧悠闲的走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忙上前询问:
“公子,您没什么事吧?”
“你不相信本公子?我能有什么事?”
“您在这里面呆这一天,小的都快吓死了。”
“先回铺子吧!”
到了州桥,一些路人是识得邹小公子的,都想着这小公子果然是个人物,竟毫发无伤的从府衙出来了。半盏茶的小子们一个个的看着公子回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特别是阿寿:
“公子,您这是没事了?”
“嗨,你也忒不会说话了,本公子我问心无愧能有什么事?”
“哦,是小的失言了,还请公子谅解!”
“你呀,这雍京城第一冷嘴非你莫属了!”宋妧眼风扫到刘掌柜正在殷殷的期盼的瞧着她,她就发了善心轻咳一声:
“哎,刘掌柜跟我来一下。”
刘掌柜差点就要哭出来了,谢公子体恤小的!跟您混生活简直太难了!
到了宋妧的雅间里,刘掌柜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了起来:
“公子今天怎么样?”
“怎么样?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呃……”我是问,您让我收回扣的事啊!我的祖宗啊!
“哦,对呀,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哎,你放心吧,今天他们连提都没敢提。”
“公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以为我是被你骗了,并不知道你收好处的。所以就怕我知道了以后反咬一口你和他们里通外贼,栽脏陷害!”
“这样他们想栽脏的事情,反而就不能成了!”
“呃……,公子您不是打算拿小的……”去顶包吧?
“这哪能啊?你放心吧,不过呢我还有点事,需要你去牢里跑了一趟!”
刘掌柜的一听,差点坐地上,这个祖宗是老天派来坑他的吧?
“你且这样……”
宋妧就低声的和他讲了一遍,他要做的事。
刘掌柜听了冷汗直流,这孩子也忒阴了,原来让他收什么好处是这么个原因。
“今天你先歇息吧,等个几天再去。”
“哦,不用慌,有我撑着呢!”
“小的抖胆问一句,您这不是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吧?”
“刘掌柜,你上了贼船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啊?”
“呵呵呵呵!”宋妧不可抑制的笑了好一会儿,给刘掌柜吓的六神无主后。才对刘掌柜说:
“放心吧,等这事结束了,就怕你会说我收拾他们收拾的轻了!”
宋妧处理完铺子的事就悄悄的和佩环回了邕亲王府。回了院子后梳洗打扮后去了七瑾院。
“谨哥哥安好。”
“嗯。”
“看你这般模样,府衙这一趟想是十分顺利。”
“要说顺利,还得亏得谨哥哥安排的银子和银票的事情,十分妥帖。”
“这事不用谢我,是飞廉亲自带人去的。”
飞廉之前就已经找到了这东家手中的假银票,赵谨命人依样仿制了五张。又把银票从暗格里拿出来夹到了两本书的中间,怕衙差找不到。
飞廉又带人把东家夫人埋在树下的私房银子换成了银锭,再悄悄的埋在了东家夫人的后院,开玩笑,他赵谨是白搭五千两银子的人吗?绝对不能亏了!
事是赵谨安排属下办的,这馊主意是宋妧出的。
因为各家夫人都有埋私房私子的习惯,宋妧想他们家也不例外,赵谨就命人暗中找了他们家夫人的心腹套了话,找到了埋银子的地方。现下府中出了关于银子的大事,那个心腹更不敢说了,必定会烂在肚子里。即使说了,无凭无据的,他们又没见到飞廉的样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打落门牙和血吞?这心腹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根本不会说。
这两件事对于邕亲王府的暗卫头子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剑在眼前晃了晃,在小脸蛋上蹭了蹭,那心腹就招了。
“飞廉哥哥做事好贴心!”
“嗯?”飞廉哥哥?乱称呼个什?
宋妧一愣,这是哪句说错了?一头雾水的样子,让赵谨看明白她不是有心的。但是有些提醒还是有必要的。
“你叫飞廉什么?”宋妧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家伙是不喜欢这个称呼?由于前世的影响,宋妧总觉得直呼比自己年纪大的人的名字很不礼貌。什么哥,什么总的称呼惯了。好吧,她还是得入乡随俗,称呼属下为哥哥属实不太妥当。
“呵呵,阿钰说错了话。我这辈子只一个……”差点就脱口而出:亲哥哥宋易。到底还警醒的很,虽然在赵谨这里说错了没什么,可是人一旦有让自己可以放肆的地方,以后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未曾防备之下脱口而出这个秘密,坏了大事。
“只一个谨哥哥而已。”
“嗯,你警醒些总是没错的。”
宋妧把今天的事情和赵谨讲了讲后,就问道:
“谨哥哥,那个家伙果然不出你的所料,想和稀泥。”事先赵谨早有预料,根据调查得来的消息,这个府衙的大人一向是个胆小的,生怕丢了官帽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大概率是会犹豫不决,所以指望他迅速的让宋妧赢了这场官司,不太容易。
“用我帮忙吗?”
“我是有些办法,只不知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说来听听。”
“我把泥晒干了,又没有水,还怎么和稀泥?”
宋妧随后就把自己的想法,大概的说了说。赵谨无不同意,心里称赞到:这姑娘还真是阴的很呐!
过了两天后,府衙没有动景,意料之中。但是外面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这一日宋妧在佩珠也就是佩二的陪伴下,上街闲逛来验收成果,到了一间茶楼要了个雅间,临窗而坐,听着风言风语:
“兄弟,半盏茶去过吗?”
“嗨,去过州桥的,哪里有不知道半盏茶的,自是去过。”
“你知不知道,半盏茶的东家惹了麻烦?”
“就是那个叫什么,哦,邹小公子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
“你不知道,我家有个亲戚昨日来了府上窜门提起了这事。”
“说是有些高门大院的看半盏茶生意好,想收归己有呢。”这时另外一桌的茶客凑过来插嘴:
“哎,兄弟我听到的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啊,他隔壁铺子的东家看人家生意好,眼红了。想用些下三烂的手段搞垮半盏茶,以卖铺子为名,想用假银票坑死半盏茶的东家邹小公子。结果弄假银票的事败露了,自己反而进了大牢。”
“还有这事?”
“不止,我听说那邹小公子付了五千两的现银给他们,他们就不承认收了银子,说是给的是银票,还是假银票。”
“然后呢?”
“然后衙差进这东家的府上搜查,找到了那些现银。”
“啊?还有这事,这也太狠了点了。”
“这是要把邹小公子送进去,还黑了人家的五千两银子?”
“不对呀,兄弟。要是你付了这么些银钱,难道不写个字据:收现银五千两。”
“我听人说啊,那邹小公子才十岁,哪里就能懂得写这些,想来还是年轻吧。”
“呸,怪不得这家铺子生意不怎么样,小爷我从来不去。”
“这事也忒不地道了。”
“听说他家还有几家买卖,都是做吃食的。好像叫什么合记饼铺。”
“这也忒黑心了,以后可不能去。”
“你这是打哪听来的?”
“嗨,有个牢头的朋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消息倒是应该没错,只是我家那个亲戚也是与一些高门大户有些关联,想是也不会错。”
“兄台这意思是,这东家是个马前卒帮人跑腿的?”
“我猜啊,就是这么回事!”
“那现如今出了事,也没见哪家出面来保他出来呀?”
“嗨,要是你在这风口浪尖上,会出来保他吗?”
“这倒也是。”
“兄弟,这不会是丢卒保车了吧?”
“高门大户的事谁说的准?”
“是哪家高门大户?”
“这哪里说得?”说着就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众人秒懂。看来是大官了,是不能讲的。
宋妧听得满意,佩珠办事靠谱。
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听了之后,付了银钱在茶桌上就离开了。喜欢财神郡主之谋嫁世子爷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财神郡主之谋嫁世子爷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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