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之际,满脸堆笑的老三插了进来,向着老师爷连连作揖:“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家新寨主年轻不懂事,请您老海涵!请请,里边请!”
瘸子老二不在,老三夏人达总揽大局,千头万绪,他没想到官府的人居然来的这么早,一个没看到,就出了这样的乱子,他赶紧过来打圆场。
听了这话,老师爷脸上神色登时缓和了许多,翻着眼向着吕川阴阳怪气的道:“年轻气盛是好的,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这陇西的天是谁的?就是不识时务了。”
听了这话,吕川嘿嘿冷笑:“请问陇西的天是谁的?”
老师爷抬首望天:“区区不才!”
吕川立即冷笑反讥:“好大胆,一个小小师爷居然敢称青天,你把皇上、陇西王置于何地?”
老头气极反笑,小恶魔一般的挑唆着:“揍他,揍死他个小舅子的。”
老师爷的脸立即绿了,他再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如此厉害,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若是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事。
眼见两方越闹越僵,老三夏人达急的直跺脚,直拉吕川衣袖:“你少说两句吧!”
吕川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用不着你管!”
老师爷气急了,向手下使个眼色:“好个伶牙俐齿的野杂种,我看你是想造反。”
他几个手下也早看吕川不顺眼,这些都是在陇西横行惯了主儿,当即一同向着吕川挤出,齐伸双手向吕川抓去。
个个指节粗大,五指成钩,迅急如风,显然是平素使惯了的。
眼见双方动了手,最苦恼的是老三。
他跟着陇刀的时间很长,知道陇刀为了搞好与衙门的关系,费了多大心血,付出了多大努力,哪成想,陇刀才死了这么几天,他付出的一切努力在几句话间付之东流了。
老三有心想拦,却不敢,生怕触怒老师爷,到最后更是不可收拾。
止住脚步的老三心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幺妹却不顾一切冲了上来:“住手。”
只是未等她冲到面前,忽见青锋一闪,那些人齐声惊叫,都退了开去,抬手看时,手腕鲜血淋漓,每个人手腕都被划了一剑。
见到鲜血,老三知道事情再无缓和的余地了,官府是彻底得罪了,以后陇刀寨的日子难过了,想起他送的那一箱箱钱财,不由的痛苦的捂住了额头。
“你。。。”震惊的不光老三一个,所有见到的人都震惊了,甚至许多跪在地上的亲属都吓的忘了哭,老师爷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行凶,而且伤的还是官府衙役,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更令他震惊的是,他都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伤的自己手下,太快了,他只是眨了一下眼而已,一切突然就发生了。
要知道,自己来这狼窝,为了防备不测,带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这些精挑细选的好手就这样让人给废了?
吕川冷冷走上几步,那些受伤的人吓的连连后退,强者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只一招,他们已经知道实力相差太悬殊了,就如同是鸡和老虎的差距。
“滚!”吕川一声冷喝,“陇刀寨不欢迎你们!”
老师爷正要发火,一个鲜血淋漓的手下凑过去跟他耳语几句,他目光中露出恐惧,扔下一句:“你有种,等着瞧!”
领着受伤的手下,狼狈下山而去。
“唉,”老三夏人达长长叹口气,向着吕川道,“人家这么早上山拜祭,一片好心,不该赶人家的。”
吕川冷笑:“这是个人心险恶,黑白不分,恃强凌弱的时代!而弱者是没有资格发出声音的,你们吃牛吃鸡,何曾管过鸡牛的感受?所以,不要管别人,我们要管的只有变强。”
简简单单几句话,老三虽然觉的太狂,却从中听出了力量,就如同是隆隆战鼓击打着他的心田,他心中的热血有种被引燃的感觉。
这个少年不一般!
“乌麦,乌麦,乌麦。。。”八个身披艳丽草裙,戴着狰狞面具的萨满女子疯狂的扭动着身躯,不时拍打着腰着的两面鼓,并向天发出小鸟般的叫声。
一只白色的虎皮在棺旁树枝上飘摇,哭泣的声音达到了最高潮。
八名寨子里最强壮的男子身着宽脚白裤,光着健壮的上身,走了过来,站定在棺边。
一位身着鲜卑胡服的老者扯着嗓子高喊一声:“起~~~!”
八名男子一起用力,“嘿”的一声,将棺木扛到了肩上。
从这一刻起,五六百斤重的这具棺木在落灵之前,是绝对不准落地的。
此时,八个萨满巫女的鼓声也到了最高潮,鼓点急促如雷,一个与陇刀一般大小的稻草人被抬了出来,上面披着陇刀常穿的衣服,脸庞眉目画的与人相似,一身重孝服的幺妹跟在后面哭喊着双膝着地跪行。喜欢剑域天魔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剑域天魔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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