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鸣惊人识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鸣惊人识
    此时,马贼一众已完全掌控红楼,并设立门卫严加防守。
    突然,街道上一阵骚乱。
    只见一名青年男子骑一匹高头大马飞弛而来,正是南芳之子南仲天。
    他勒马转向径直冲进堂口内,一名马贼猝不及防被当场撞飞出去,全身腾起一阵血雾,身形暴跌落地 平滑而出,地面上留下斑驳血迹立时死于非命。
    而飞马也悲鸣一声,扑倒在地暴毙当场。
    “何人竟敢擅闯红楼,伤我弟兄性命,杀了他!”两名马贼拔出马刀当即杀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仲天虎目充血拔剑迎战以命相博,双方撕杀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在刀光剑影中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南仲天越打越心惊,两名马贼居然都是凝气期武者,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凝气期巅峰,这一战注定不会轻松。
    酒楼上,黑衣剑客将这些看的清楚。
    见南仲天剑势凌乱毫无章法,不由得暗暗摇头。
    “他实在太弱了,我只须动一根手指头便可以将他碾死,怎堪做我的对手!把酒满上。”黑衣剑客将杯中之酒一仰而尽,酒杯拍在桌上。
    酒保直吓得一个机灵,提起酒壶双手直颤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斟酒,失神之下却将酒杯倒满酒水溢到桌面上。
    “你是想死吗?我将天道门在红楼所有的人都杀光而只留下你,只想让你对我伺侯的周到,如果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留你还有何用?”黑衣剑客一把将酒保提起,剑锋半出架在对方脖颈间。
    “大侠饶命,我并非有意而为。”酒保不堪威吓连连乞饶。
    “对我不敬?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黑衣剑客将酒保踩在脚下,就欲自己斟酒,突然眼前一花,竟是酒壶被人提了去。
    “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造次?”黑衣剑客暗惊于心,想自己堂堂金丹初境高手,在天南一带堪称武功绝顶,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并且 酒壶被人一并提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再看来者,正是南剑天。
    他闪身入座后一拍桌案,一只倒置的酒杯被反震而起,南剑天当即斟酒举杯便饮。
    黑衣剑客刚要发作,然而他已然感到不对。
    “贼子,还不受死!”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此时却是南仲天冲破了防线杀到,他虽然全身布满剑创,但整个人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狂热,破开帘子挺剑直取对方后心 。
    “找死!”
    黑衣剑客脸色阴沉,侧身避开剑锋,头也不回双指运劲反夹向剑身。
    南仲天不禁大惊失色 ,只觉自己是将剑插在山缝中,纵他使尽浑身解数却再难推进分毫,更无法收剑而回。
    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对方的境界只怕已经超越了结丹期。
    黑衣剑客反指一拧,剑身应声而断,断刃顺势甩出。
    惨‘哼’声中断刃正中肩头,南仲天撞碎方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一旁南剑天只是浅斟酌饮悠然自得,对这些视如未见。
    “你就是南芳的膝下独子,南仲天?” 黑衣剑客问道。
    “南仲天就是我,你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今日除非杀了我永绝后患,否则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安宁!” 南仲天淬地一口血水,毫无惧意。
    “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勇气可嘉,只可惜太弱了。” 黑衣剑客微微摇头道。
    “今日就算我杀不了你,也自会有人取你性命!”
    “噢,你就如此自信?”
    黑衣剑客并没有急于斩杀南仲天,因为他有一种直觉,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威胁,作为一名高手,他的感知不会有错。
    黑衣剑客举杯欲饮,目中一寒,陡然运劲将杯中之酒泼向南剑天。
    酒水在扭曲中化为一条银蛇,径直向南剑天面门射去。
    南剑天瞳孔一缩,就势仰身,水蛇擦面而过,其势不改竟将辕木当面洞穿,可见其元力深厚。
    突然,埋伏在房梁之上的四名杀手一起袭下,剑锋直指南剑天。
    “原来他早已料到天道门会派出援兵,所以事先埋伏,真是好生狡诈!”南剑天处惊不变,身形一矮 已就势在桌案下滑出,使四强高手围杀落空。
    “见本少坐着板凳不舒服,既然你们有意效劳,这份孝心我收下了!”南剑天从天而降,掌风所过将四人压制在地,自上而下层层叠起。
    南剑天当即就‘座’举杯畅饮。
    但身下四人却挣扎不止,叫骂声不休。
    “哼,坐着也不安稳,连张椅子也不会做,直吵得我心烦,要你们还有何用!”
    南剑天豁然拔剑,将八条手臂齐肩斩下,尽数丢在桌面上,最后火麟剑照准其后脑插下,惨哼声中,四人的脑袋被一剑洞穿,就像糖葫芦串起,顿时身死道消。
    鲜血顺着剑槽汩汩流下。
    黑衣剑客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此人手段好生歹毒!
    ‘好强盛的杀气,为何没有听峰主提起这么一号人物?此人有意搅局,难不成和南氏家族有什么关系?最近听闻南氏家族有一名少年在帝都学艺归来,难不成真的是他?’
    黑衣剑客脸色阴晴不定。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竟是数十名马贼蜂涌而入,手舞刀剑向南剑天一起杀来。
    南剑天愤 掌拍案,桶中木筷悬空而起,在其元力灌注下破开虚空径直向敌群袭去。
    “噗、噗、噗!”
    筷子竟如同利箭轻易咬进其眉心,当头二十名马贼首当其冲,皆是一击致命,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望着一群冒死前冲的马贼,南剑天丝毫不为之动容,陡然面色一寒,火麟剑霍然拔出,身势如旋风横扫当场。
    他的幻影在众敌间游走,剑光所过带起喷博的鲜血,惨叫声此起彼伏。
    南剑天身形落定还刀入鞘,脸色阴沉可怕,周围敌人纷纷跌倒身首异处。
    数息间足足五十余名马贼瞬间被他斩杀 殆尽,脚下残肢断体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这五十名手下皆能独挡一面,是黑衣剑客征战掠夺的资本,现在却全部折杀在南剑天之手。
    黑衣剑客恨极生悲双目充血,当下拍案而起,桌案被他一脚踢飞径直袭向南剑天。
    南剑天不避不让一记重拳打出,方桌被轰成碎片,见敌来势汹汹当即身形暴退。
    黑衣剑客剑气如银川,将对方绰绰残影一剑穿杀!
    刀光剑影中两人再度缠斗一起,双方互有进退。
    并非南剑天有意想让,而是他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因此想套出对方的路数。
    二人你来我往,似乎不相上下,缠斗了数十回合。
    凌厉的剑气直将周围的桌凳撕得粉碎,辕木上布满累累剑痕。
    “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流落为草寇,说吧,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南剑天问道。
    “本座是为了钱财而来,何人能够指派本座!”
    “你们虽劫掠了酒楼,银号的一些钱财也被你们席卷一空,但是,红楼银号怎么会只有区区这些银两,我已经勘察过,红楼银号的大部分钱财还在封存状态,可见你们是多么外行!”
    “这都被你察觉了?” 黑衣剑客终于神色出现了变化。
    “交代出你身后之人,饶你不死!”南剑天厉声道。
    “你我同为金丹初境,你有什么资格定人生死……”
    然而,黑衣剑客话音甫落,脸色顿变。
    因为南剑天的气息瞬间暴涨,金丹初境巅峰、金丹中期、金丹中期巅峰……
    不过南剑天并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现在他初入天道门,若是突然实力大增,必然引起门主的警觉,反倒不利于势力的扩张。
    刹那二人的平衡被打破,黑衣剑客骇然失色。
    一开始南剑天为了不打草惊蛇刻意隐藏了真正实力,就是为了此刻的爆发。
    在天南一名金丹初境已经万分惊艳,金丹中期巅峰则可开宗立派,成立一个不小的宗门。
    这样的一名高手既然会为籍籍无名的没落世家出头,如何不令人吃惊。
    “你是帝都回来的那个小子?”
    “你猜对了!”
    “南氏家族居然出现了你这样一个异数,实在是大意了!” 黑衣剑客已然知道最后的结果,金丹初境对阵金丹中期巅峰,其间差着两个小境界,却是天壤之别。
    “杀人者人恒杀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千错万错,唯一做的错事就是不该杀南芳,所以谁也救不了你,即使你说出背后之人,也必须得死,只是换个死法而已。”
    陡然,火麟剑威势大盛,伴随一声震彻天际的龙吟,南剑天剑气横扫八荒,将对方攻势化解,惊天一剑迎顶斩下。
    只见一道无匹的剑气破开虚空势不可挡,月牙弯刀被迎锋斩断,其势不改,凌厉的剑气透体穿过。
    黑衣剑客头顶斗蓬不翼而飞被撕成碎片,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黑衣客身体一僵面色呆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掌中弯刀自中断裂应声落地,眉心处呈现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随后鲜血成股的流下。
    黑衣剑客被自中辟开,整个人散做两边轰然倒地,至死仍面带不甘之色,只是生命已走向终结。
    南仲天望着周围的残肢断体内心久久无法平复,一切仿佛在梦幻里。
    当他还在苦苦寻觅突破结丹期法门之时,却发现同辈中人已经出现了金丹境高手,更可碾压和瞬杀同境之敌,而这个人居然是南氏家族的后裔,若是攀亲道故,以着表面的关系而论,南仲天和南剑天还有着浅薄的血缘,自然,他并不知道南剑天并非南氏夫妇嫡子,一切另当别论。
    南仲天挣扎起身,他擦干嘴角的血迹走向南剑天。
    他虽然被黑衣剑客击败,实则并没有受太重的内伤,调养数日便可复原。
    唯一令他吃惊的自然是眼前的这名少年。
    “你就是南剑天?” 南仲天向前一步问道。
    “正是!”南剑天目不斜视,他似在思量着什么。
    “家父生前经常提起你,尤其是你回归的这段时间。”
    “噢!”
    “那时我还心有不服,在想凭什么说你比我强,甚至想找个机会和你切磋一番,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南仲天苦笑一声。
    “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才。”
    “与你相较无异于米粒之光与皓月之辉。”
    “这些丹药送给你,你的境界还有待提升,有这些丹药和功法的辅助,一年内你大可将修为提升到金丹境之上。”说罢,南剑天交予了南仲天一枚纳戒。
    南仲天神念扫过,却发现都是一些高阶丹药,补元丹、精魄丹等顶阶丹药足有数十瓶之多,这些都是南剑天掠夺所得。
    此外还有年份奇高的灵草灵药,最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这些丹药中居然还有不灭金丹,足有数枚之多,每一枚都意味着可以造就一名金丹境高手,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宝藏,在以前南仲天是想都不敢想。
    “这礼物,太过厚重……”
    “你若拒绝,便是对自己的极不负责,只有你变得更强大,才有资格守护南氏家族。”
    “是,我明白了!”
    “还有,我想你父亲并不希望看你蹉跎的样子,逝者已逝,你更应该为死者做些什么。”
    “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负父亲的期待,不负你的期望。” 南仲天攥紧拳头暗自发誓。
    “结丹期虽然是一道拦路虎,但是闯过去就是柳暗花明,你未来的成就绝不局限于此。”
    “我会记住你这份人情,日后但凡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仲天,你我同为南氏一族,现在伯父不幸遇难,你已别无依靠,从今天起便追随我吧!与我一道征战沙场,你实在太弱,只有经历生与死的磨练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另外,打扫战场,重整红楼,这里将会成为你我的新起点!”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身化流风绝尘而去,背后空留绰绰残影。
    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南仲天目中满是崇敬。
    “我南家一向人脉单薄,何时多出一名身手如此霸道的高手,简直闻所未闻?”
    “父亲,你看到了吗?如今大仇得报,您在地下也可以安息了。”
    南仲天一掩悲伤,当下他打消心中疑虑,忍痛拔下插在肩头的半尺断剑,运指连连点穴止住血流,当即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很快,天道门的援兵赶至,只是战斗早已结束。
    他们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皆是震惊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当看到黑衣剑客殒命更是暗叹惊奇,此人最近专对天道门的银号和钱庄等重要据点出手,已经有数个分舵被他连根拔起,没想到今日在此陨落。
    连全尸都未能留下,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暗中,南剑天注视着赶来的天道门大队人马,他并未离去。
    思前想后他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黑衣剑客进攻红楼放着大把的钱财不抢,却直接杀人,更将南芳灭口。
    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对南氏家族的用心。
    “韦家,真的是你吗?”南剑天自语。
    他脸色凝重。
    若当真是韦家对他出手,此事就变得复杂了,因为韦家家主乃是天道门炼器峰峰主,若双方真的撕破了脸,韦家大可借助天道门的力量碾压自己。
    他倒是无惧,大可一走了之,但南氏家族将永无宁日,而父母双亲也将受到威胁,每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并非南剑天怕了,而是不想让南氏夫妇在生命最后的几年不得安宁。
    依照他的设想,韦家具有极大的嫌疑,毕竟以天道门在天南的影响力,炼器峰峰主找几个死士进行猎杀南氏家族后裔还是易如反掌。
    这些事情并不用韦家亲自出面。
    而南仲天性格鲁莽,是以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告诉对方,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
    “难道真的要分出高下?”南剑天自顾地叹息一声,显得颇为无奈。
    天道门总坛。
    南剑天斩杀黑衣剑客,解除了红楼一带的危机,也对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敲响了警钟。
    此时,他正赶往天道门复命。
    这时,韦康率众赶往总坛,希望能够率众平定叛乱,以期获得门主的赏识。
    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在身旁一闪而逝。
    “好快的身法!”韦康心中大骇,当下问道:“方才所过那人到底是谁,难道我天道门又出了新的高手不成?”
    “禀少主,那人正是南剑天,曾是葛优儿的奴隶,只是在帝都一行后他竟修为有成,回归天南后更被门主看好,据传他已经平定了红楼的动**乱局面,此番多半是回来总坛复命,如无意外必定会被委以重任!”
    “该死,居然被他抢占了风头。”
    “南剑天,没想到竟然是你?我回归天道门本想一展手脚,取宠门主,却没想到让你抢占了头功,真是气煞 我也!”韦康暗怀于心。
    “我们走!”
    他当下连去往总坛的心情都没有了,甩袖而去。
    随后,韦康直奔天道门禁地而去。
    禁地,既天道门传说中的第六峰。
    具说,天道门在开宗立派时辟地于此,将五峰设为大五行阵法,而第六峰则是阵眼所在,六峰遥 相互应,乃是守护门派屹立千年不倒的基石。
    六峰大阵只有在天道门遭受灭顶之灾时方能由当任门主亲自开启。
    “太上,孙儿前来拜见!”韦康进入一座光线阴暗的秘**洞就地跪拜。
    “韦康,你面见本座所谓何事?”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道阴郁的声音,悬挂在藤蔓上的血翼蝙蝠被惊得四处横飞 。
    “并无大事,只是近来对祖宗多有挂念。”
    “韦康,五行灵婴之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回禀太上,经过多方努力已经齐聚四婴,最后一人孙儿会尽快找到。”
    “虽然我神功盖世,只可惜寿元将尽,只要吞噬五行灵婴,我便可平增百年寿元,在这段时间里, 我必能再次实现突破,打破桎栲,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那时我韦家必将再现往日辉煌,而你就是 韦家之主!你放心,你的付出会有千倍、百倍回报。”
    “谢太上,我定不负所望,另外还有一事相明,天道门之内俊杰再现,南剑天后来居上,并且深得门主器重,日后必然危害到我韦家。”
    “身为太上长老,天道门内部之事我不便插手,而你对本座说这些有何用意?”
    “南剑天虽然修为平平,对太上而言不足挂齿,但他却身兼五行,若太上能得到他的五行之体,定能成就无上神通!”
    “噢!竟有此事?如此说来岂不是踏破铁鞋万能充,得来全不费工夫!”
    韦康窃喜在心,南剑天身居五行灵体不假,但他此举确有借刀杀人之嫌。
    “还有一事,告诉平儿,计划可以提前开始了,本座要让天道门改日月换新天!”
    “记住本座的话,你可以离去了!”
    只见一只巨大的骨球从天而降,冲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狂暴的力 量向四周翻滚冲撞,一时间地动山摇。
    只见骨球之上藤蔓密布,坑洼不平,其中却纹理毕现,竟是人类头脑的结构。
    骨球一阵扭曲,接着两只海盆巨眼突然暴睁,写轮眼如漩涡流转不止。
    就在这一刻,韦康已经被一股异力牵引,被顺势传送出了此地。
    骨球还在喃喃自语:“只因我练功走火入魔,才造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致使功力大失,修为不足全盛时期三成,若非我有意隐瞒,定遭居心叵测者暗算。”
    ……
    一阵天旋地转后,韦康再次出现在地面之上,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强自镇定下来。
    “没想到家主还有一个更庞大的计划,只是在这个计划里天道门早已易主,更让人无法预料的是,第六峰真的存在,而这底蕴竟是我韦家的先祖,更身为天道门的太上长老,真是天助我也!”韦康窃喜于心。
    “南剑天呀南剑天,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走出你的阴影,谁知道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又给我打开了另外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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