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挑战首席杜飞

    “婉儿,听说你在历练中与队友走失,得到消息,我立马前往深山中寻找。可惜无果,只有无功而返,现在见你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杜飞不无担忧道。
    “剑天,这位是我院首席杜飞,又是家父好友之子,所以非常熟悉,希望你们能够结识一番。”南宫婉一脸无害说道。
    话虽如此,但南剑天却在杜飞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忌火,甚至是一种杀意!
    “剑天?说的倒真是情义有加。”杜飞恨声道。
    “杜飞,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在此胡言乱语。”南宫婉玉颊绯红娇斥道。
    “南宫婉,天弓学院之大,也只有你一人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有你南剑天,本座在此警告你,南宫婉是我的女友,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你最好对她敬而远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杜飞倒也不失霸气,陡然释放出独属于他炼气期武者强大的气息,形成一道方圆数丈的气场。
    在杜飞强大的威压下南剑天仿佛被一头巨象撞中前胸,只觉呼吸一滞,接着惨哼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呀!南宫婉大吃一惊,未曾想杜飞堂堂学院首席竟会向一名低阶学弟动手。
    “杜飞,你实在太过分了,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可对他无礼?”
    救命之恩?看来,婉儿失踪数日,与这小鬼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杜飞自忖。
    他生性多疑,心中更是恨极。
    “南剑天,你还好吗?”南宫婉向前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
    南剑天起身擦干嘴角溢出的丝丝血迹,虎目充血直盯杜飞,恨声道:“杜飞,你以强凌弱,还有何面目身居首席之位?现在我就代表所有对你持有反声者向你发出挑战,我发誓在有生之年必定超越并打败你。”
    杜飞未曾想南剑天竟如此刚烈,他先是一愣,接着仰天狂笑道:“哼,真是可笑,一个区区肉身境武者竟向本座发出挑战,我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好,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半年以后的学院大比上,我会亲手废掉你!你千不该万不该,更不应该对南宫婉生出非分之想。”
    “杜飞,你身为堂堂学院第一高手,竟这样恐吓学弟,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你真是令我失望透顶。”南宫婉痛心疾首道。
    在她眼中更多的是一种失望,或许以前自己便看错了对方。
    此时,南剑天已然含恨离去。
    杜飞望向南宫婉,柔声道:“婉儿,我不要什么风度,也可以不要首席的称号,我只想要拥有你。像你这么优秀贤淑的女孩,需要一个强大的人保护,而我可以做到这些。婉儿,如果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杜飞承诺,有生之年愿守护你一生一世。”
    “杜飞,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更不要以为拥有力量就有了一切,至少我的心不属于你。”
    言罢,南宫婉转身欲走,杜飞却粗暴的将她拦住。
    “婉儿,原本你对我从没有这么冷淡过,是因为此行遭遇南剑天你才改变的,对吗?”杜飞厉声问道。
    “是又怎样?不仅如此,我还准备嫁给他呢,到时,希望你能够赏光来喝我们的喜酒!”南宫婉道。
    “婉儿,休要气言!虽然他救了你,我大可以用手中的资源好好的赏赐他,但是我不允许他把你在我身边抢走,决不允许!一个区区武者如何能守护你?一个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奴才更不能给你尊贵的地位,和一生幸福。而我却可以!想家父身为堂堂护国大将军,地位尊宠无比,而你的家父则是朝内一品大员,文兼武名,你我两家可谓门当户对,岂不是天作之合?若南宫世家和我杜家联姻,两家联手定是权倾朝野,甚至帝国的历史都将因此改写。”
    “杜飞,一日为臣,终身为臣,做臣子的岂敢有不臣之心?帝国皇族对我南宫家世代有恩,家族势必与帝国共存亡。也罢,你所提联姻之事我会考虑,但婚姻大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绝非儿戏,万事要等学业结束后再作商议。”
    南宫婉唯恐杜飞会对南剑天不利,所以暂行缓兵之计。
    杜飞深知南宫婉打得算盘,但对她的提议却无法拒绝。
    辰天乃是一名孤儿,自幼被天弓学院收养,契约终世为奴以报,遂成为拂地童,终日做着最底层的活计。
    此时,辰天正在打扫院落,恰逢恶少高伟打此经过,辰天似有心事,未曾经意,扫帚不小心扫到对方脚上。
    辰天诚惶诚恐,连连道歉。
    今日高伟似乎心情欠佳,竟因此大怒:“贱奴,难道你没长眼睛?来人,给我好好教他该如何扫地。”
    可怜辰天手无缚鸡之力,被高飞两名手下痛打一顿,鼻青脸肿。
    高伟竟还不解气:“事情不会就此罢休,弄脏本少的鞋,必须给我擦干净,让他给我用舌头舔,舔到没有灰尘为止。”
    高伟神色倨傲,仰天狂笑。
    辰天不甘受辱,拒死抗争。
    “一介贱奴竟还敢反抗,给我跪下!”高伟一记飞腿正中其后膝,辰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让他给我舔,快舔呀!”高伟发出一阵恶毒的狂笑。
    两名手下按住辰天,将他就势压在地上,揪住头发,以他的脸去擦高伟的鞋面。
    ……
    当南剑天经过此处时,高伟等人早已扬长而去,空留辰天趴在地面上留下屈辱的泪水,在他的脸庞还印有一只清晰的鞋印。
    “你伤得怎样,是谁这么做的?告诉我,我定会代为教训他。”见此,南剑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友善的伸出了右手将对方拉了起来。
    辰天却悲怆一笑,道:“是谁早已无关紧要,我早已习惯了这些。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还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我倒是要感谢你,对我伸出了双手,虽然只是扶起了我,但却使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谁会愿意理会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奴才呢?”
    他向南剑天报以感激的微笑,却又不失自嘲,而后夹起扫帚便开始重新扫地了。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在他身上到底经受了什么?南剑天一阵悱恻,辰天的处境激起了他的侠义之心,他有心帮助对方。
    “等一等!”南剑天心机一动,似乎决定了什么。
    “不知兄台还有何指教?”辰天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名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
    南剑天并未作答,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秘法副本,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备突破筑基期,这本书对我而言已是无足轻重。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炼,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天将铁骨功法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
    辰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如果有朝一日我修为有成,定要斩尽曾经有辱于我的人,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
    南剑天有心帮助辰天,却不知他心胸狭隘,城府阴深。
    且辰天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天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些都是后话。
    在执法处,当南剑天将‘天弓令’交予一名干瘦的执法长老时,对方辨别完令牌的真伪,挑起花白的眉角定定地看着南剑天,他目光如电,仿佛可以洞人心魄。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令牌上。
    南剑天心中一惊,暗道‘果然都是一些老古董,虽形似行将入木,却还有这等威压。’
    此令牌正是佛陀传授之物,佛陀临终叮嘱让他执此令来天弓学院报道,将会受到礼遇。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应该无假。
    “长老,可是有不妥之处?”南剑天见对方凝视令牌良久怔怔出奇,遂问道。
    “并无不妥住处,虽然入学仪式已过月余,但见‘天弓令’如见皇族,依然作数。没有时间限制,见此令须无条件接受持令者,这也正是天弓令的特殊之处,年轻人,此令你是从何处得到?”
    干瘦老者打量南剑天良久也难看出他有何过人之处,但得天弓令者却无一不是有着惊人背景的人。
    “是晚辈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南剑天道。
    “既然你不便说,老朽也不会强人所难。”
    干瘦老者浑浊的双目陡然闪现一道骇人的精光,运指一点,一道耀眼的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南剑天体内。
    南剑天吃了一惊,却避无可避。
    只觉体内一热,并无其他异样,想来对方应该是在探查自己体内的元力,并无恶意。
    只见干瘦老者面上阴晴不定,蓦地,他收回了内力,若有所思,木讷地念道:“好奇怪的内力,以他的修为应该还没有产生元力,为何丹田深处却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气团’,元气之深厚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应该呀!”
    “长老,到底结果如何?”耽搁良久,南剑天唯恐生出变数,不免急迫地问道。
    “以你现在的境界,既使一个月之前的入学仪式前来考核,也是可堪堪过关的,现在你又执有‘天弓令’,通过自然是毫无问题。年轻人,希望你能善用此际遇。”干瘦老者郑重地将令牌交由南剑天。
    “如此,晚辈谢过长老。”南剑天恭敬地说道。
    接下来,南剑天拜见了所在班级的班主寒云,此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身材臃肿却不失灵活,一双小眼睛贼溜乱转,其人更是古灵精怪。
    此人心肠倒也不坏,颇好说话,就是有些贪财,南剑天打赏了对方百金后他直乐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百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够随手使出百金的人更非泛泛之辈,当下班主寒云收起了大意之心,唯恐照顾不周。
    的确,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走到哪里都假不了!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天弓学院在金钱下也沦为世俗之地。
    不过,能够以钱打通关系,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南剑天按照规定分配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院落,由于受到班主寒云的‘特别’关照,他所分配的院落比普通的更加宽敞明亮。
    南剑天看了颇为满意,这百金总算没有白花。
    就像韦康和葛优儿一样,现在他也是‘小贵族’了!
    只是,虽然凭借‘天弓令’可免于昂贵的入学费用,但每年需缴纳的院落租金尚且要千金。
    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就数十枚金币,千金几乎相当于他们近半生的积蓄了,这个付出不可谓不昂贵。
    为了这笔费用,南剑天还颇为伤神了一番,最后将一些之前获取的铁器、法器出售,方才勉强凑足了这笔巨款。
    但诸如铁骨门的法器铭刻有特殊的标志,是断然不能拿来出售的;另外,包括伏魔杖、伏魔袈裟、轮回念珠、金钵等灵宝,更加不能轻易示人。
    不然,必将遭受杀身之祸。
    缴完费用后南剑天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不禁一阵苦笑,没想到修行竟是一个吞金巨兽。
    但是,当修为有成,成就一番事业时,一切便都值得了。
    此时,葛优儿完成功课像往常返回舍下,却听得马匹在哀嘶悲鸣。
    葛优儿心感诧异,当即走近马棚察看,却见几匹骏马皆是饿得皮包骨头,不堪入目,顿时勃然大怒。
    “南剑天何在,这个狗奴才,竟将本姑娘的良驹糟蹋得如此不堪。让他出来见我,我非将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时,一匹斑头红马撞破槛栏,竟是不堪饥饿,破栏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闻声赶出,连忙劝慰:“还请主人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数日不检点尔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剑天何在,快让他出来见本小姐,此人不但亵渎内务,更在学院顶撞于我,这次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葛优儿怒不可遏。
    葛霜脸上阴晴不定,违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数日未见他了。”
    然而她这阵细微的变化已落入葛优儿眼中,心机一动已料想到什么,厉声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竟敢为了一个贱奴欺上瞒下,实在该打。”
    她毫无预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于空。
    在葛霜清秀的脸庞留下一只清晰的掌印。
    葛优儿从不轻易打骂葛霜,今日她是真的动怒了。
    “主人,奴婢有罪。”葛霜双膝跪在葛优儿脚下,手捂红肿的脸庞,泪水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葛霜,我一向待你不簿,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说是不说,南剑天何在?”葛优儿当下甩出皮鞭,作势欲抽。
    葛霜怯声道:“主人,我说,南剑天已修成武技,他扬言与你决裂,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
    “什么,这个贱奴竟暗背主人修习武技,真是反了天了,这里虽然不是天道门,却也不是他一个奴才造次的地方。看来,今日学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绝非偶然,南剑天,如若你落在本小姐手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当葛优儿联想到南剑天当众顶撞自己,令自己威严扫地,心中自是怨恨不已。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剑天,我并非有心出卖你。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背她的旨意,你自谋多福吧!”
    葛霜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纵她百般不愿,还是无法违拗葛优儿。
    ……
    很快,南剑天强势归来,并扬言挑战学院首席杜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韦康和葛优儿得到消息,皆是大吃一惊,南剑天居然可以修行?奴才居然翻身了?听传闻他的武功更是再度精进。
    二人唯恐南剑天前来寻仇,寝食难安。
    “只怪我,当初一念仁慈,遗留下这个祸胎,否则,断然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葛优儿不无自责说道。
    “你不必过于自责!我不相信,昔日的一个奴才也可以翻身?此事先不要知会我天道门人士,若让门内长老知道我们连一个下人都管不好,才是遗笑四方。”韦康若有所思道。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找一个机会除掉此人,趁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将之扼杀在摇篮中,永绝后患!”韦康面色残酷,心中已有了计较。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下人的死活。”对于韦康的提议,葛优儿自是毫无异议。
    “趁他立足未稳,为免夜长梦多,今夜就行动!”
    二人相顾点头,心念笃定。
    入夜时分,夜幕下的天弓学院一片寂静。
    月高风黑夜,杀人好时机!
    南剑天早已料到韦康和葛优儿定会前来杀自己灭口,于是乘夜色掩护逃离学院,直奔后山而去。
    南剑天一路奔逃,很快来到一条大河边,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不禁心头一松。
    只要自己再提升两个境界,达到筑基中期,即使对上韦康也完全有自保之力了,至少不会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斩杀。
    他正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在后山进行苦修,精进修为。
    突然,前方去路被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阻拦,还有一名身形姣好的女子,裙裳迎风舞动。
    正是韦康与葛优儿二人!
    南剑天心中一紧,他虽然已经是肉身境大圆满的境界,但却还没有狂妄到可以对决炼气期高手,现眼下对阵二人更是毫无胜算。
    “南剑天,别来无恙呀!”韦康阴笑道。
    “韦康,居然是你!”南剑天故作镇定。
    “你倒是令我感到了意外,竟背叛主人自立了,全然没有把葛优儿放在眼中,更是辱没了我天道门的威名。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韦康不怒自威。喜欢异界逍遥神王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异界逍遥神王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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