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靥，止戈道君刚才也没杀多少人，就算是杀了魔族，也是为了引你出来，你可不能为了那些邪魔，就迁怒止戈道君啊！”
“仙魔势不两立，这么多年的血海深仇，并非一两日便可化解，止戈道君，身为正道魁首，替死去的兄弟没复仇也没什么错啊！”
……
邪魔们听到后，却是急了。
“尊上，凌墟尘必须杀，如果不杀他，我们邪魔必将覆灭！”
“凌墟尘实力强大，如今人界除了您，无人可以制止他，还请您出手，替我们这些兄弟们复仇！”
……
众人一人一句，好不喧闹，只听邪轻轻一哼，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全部掀翻在地，一个个匍匐在地承受着来自远古巨兽的威压。
哪怕强大如凌墟尘，此时在绝对的实力下，也忍不住半跪在地，嘴角流出血迹，显然在极尽坚韧。
“邪。”
邪不屑的冷哼一声，虽然不高兴，但也收回了压迫，众人如释重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以为古魅已经够恐怖了，可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却是更加的骇人。
邪这个字，再次引得凌墟尘注目。
“邪？那条小蛇。”男人攥紧了拳头。
重靥微微颔首“是，他是我的伴生灵兽。”
“伴生灵兽……”男人将这四个字反反复复在嘴里琢磨，伴生，伴生，到底是何等身份，才能拥有伴生灵兽。
过了一会儿，男人问道“你要杀我？”
重靥点头，给予肯定答复“是。”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重靥解释道“因为你做了一件事，那是连我都无法挽回的结局。”
凌墟尘的声音很轻“那道誓言。”
重靥点了点头，无奈道“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天道誓言的，但是天道誓言一发，必将执行。而你永远都没法杀我，哪怕有朝一日，你实力比我还要强大，你也不可能杀了我。”
“你可明白？”
凌墟尘嗤笑出声“所以，你又打算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杀了我，再给我创造一个好的轮回？”
重靥笑盈盈的赞赏“聪明。”
凌墟尘捏紧拳头“若是我不同意呢？”
重靥一愣，随后诚恳道“你说的不算。而且，既然都是死，为何还要浪费时间？早点死，不是能拥有一个更好的将来吗？”
凌墟尘红着眼，怒道“我凭什么要听你一个魔族的话！”
重靥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魔族就那么重要？”
凌墟尘冷笑道“仙魔势不两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摆布！”
旁边的正道人士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就是！我堂堂修仙者，岂能与邪魔狼狈为奸！”
“要杀就杀，我绝不会臣服于魔族！此等血海深仇，我就算是也决不放弃！”
“这数万年来，邪魔本就是正道的阶下囚，若不是重靥的插手，邪魔依旧是我们的奴隶，我们想什么时候去打劫搜刮都可以！”
“魔族算什么，等我飞升仙界，我定要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
听到这些话，旁边的邪忍不住的大笑“仙魔？哈哈，你们怕是要笑死我，仙何时有与魔对抗的资格了？还仙魔势不两立，你难道不知道只有神族才有与魔族一较高下的能力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哪怕是秦婪等邪魔，也是诧异不已，他们虽知道魔族地位甚高，可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地位远高于仙族，站在六界的最顶端。
偏偏邪还嫌重磅炸弹不够惊人，继续道“对了，我在好心告诉你们一件事，所谓的仙魔势不两立，其实都是一场阴谋。那是仙界的那群家伙觉得你们人界飞升之人太多，占了他们原本仙族的资源，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你们修魔者和修仙者自相残杀。”
“所以，你们口中的血海深仇就是一场笑话。”
看到脸色大变的凌墟尘，重靥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那种心疼的感觉好像又冒了回来。
“邪！别说了！”
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都说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凌墟尘踉踉跄跄地位爬起来，双眼猩红的盯着重靥“他说的可是真的？”
重靥心头一紧“不，他……”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墟尘厉斥道“别骗我！”
“……”重靥最终道“好。”
“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人族本就是天赋异禀的种族，虽然寿命很短，可是天资极高，是天道最为喜欢的种族，所以但凡他们能够逆天而行飞升仙界，那么战斗力皆是极强。”
“比起那些游手好闲的仙族，他们以最强势的姿态抢占资源，争夺地盘，后来，仙王的权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挑衅，他便贡献宝物祈求神族的救助。”
“神族与仙族关系甚好，自然不愿意看到仙族就此覆灭，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仙族一样的结局，便打算斩草除根灭了人族。只是，帝君向来公正，自然不许此类事情发生，就此关闭六界通道，仙族再也无法踏入人界。”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仙族为求自保，自己加紧修炼的情况下，还算计人族内斗，后来几番陷害，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修仙者修魔者便成了血海深仇的敌人。”
“时间飞逝，最终便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其实，你们本都是人族，只是功法不同，并无区别。”
一席话说完后，重靥看着一个个神情复杂的人族，终于有种冲上仙界，将仙王揍一顿的冲动。
明明是仙族自己惫懒，还不准人族奋勇上前。
凌墟尘看着不远处的邪魔，突然就笑了起来，看着手中血迹斑斑的利剑，地上的残肢断臂，堆积成山的尸体，突然就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爱情也好，宗门正义也罢，都是一场笑话，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魔把玩在手中的玩偶。
“哈哈！可笑！”
沙哑的哀嚎响彻大地，所有人都泪流满面，他们那些为家族宗门牺牲的亲人朋友，在这场闹剧中算什么，算是仙族阴谋的垫脚石吗？
“娘，我们错了，您回来啊！”
“师兄，都是假的，什么正邪不两立，什么血海深仇都是假的！都是仙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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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