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用这首诗来形容韩皓然在心情那是再合适不过。
临走那晚韩皓然接受了马德尔的馈赠,自然也是不能在冰湖城多待,连夜出城,在城南驿休息了一晚,搭乘了清晨最早的一般商船顺流而下,一路向南。
这十几天以来,韩皓然在船舱里也没有闲着,不分日夜的,一次又一次的炼化深植体内的奴隶印记。
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无知所以无惧,一旦灵魂损伤,那是不可逆的,要么白痴低能,要么终身残疾,韩皓然的胆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俗话又说了,艺高人胆大,凭借着自己琢磨参研炼药提纯的方法,还有两次炼化空间储物袋上印记的经验。
韩皓然采用了少量多次,逐步推进方法,犹如水滴石穿一样,胆大心细,一点点的,很缓慢的,炼化深入灵魂的奴隶印记。
过程是艰难的,痛苦的,极度漫长的。
韩皓然也一次次真切的体验到自己对别人施加灵魂之火时的痛苦。
好在韩皓然牢牢的控制住灵魂之火的强度,稍有不对劲立刻终止。
精神力的消耗更是无与伦比的剧烈,时时刻刻凝聚灵魂之火本就是非常的艰难,更何况韩皓然还费神无一遗漏的监控灵魂印记的状况。
平均每十五分钟精神力耗尽就要休息,好在韩皓然还存有大量的雪见草。
连续的服用聚神丹肯定会产生抗药性,效果会越来越差。
雪见草是草植,就不存在这种情况。
如此平均每炼化十五分钟,韩皓然精神力耗尽就会停下来,大量服食雪见草后慢慢恢复一到两个小时。
然后再继续炼化,接着又继续恢复,周而复始,没日没夜。
虽然精力交瘁,身心俱疲,但韩皓然的信念始终如一。
终于,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经过十三日谨小慎微的炼化,总算是大功告成,铁杵成针。
韩皓然彻底炼化了自身奴隶的印记,这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自由呼吸。
身体已经重归自由,那么接下来就是从法理上堂堂正正的成为一个自由人。
而经过这一段时间高强度,高频率,高负荷的炼化之后,韩皓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又增强了不少。
一次次的耗尽,又一次次的恢复,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呢?
这天傍晚,韩皓然独自一人静静的立在船头上,看着夕阳西下,感受徐徐的晚风,索瑙河上的风光还是很优美的。
而距离长河港也就仅仅剩下两三天的船程,如此算来四五天功夫就能回到格雷德城塞了。
一别五六年,还真是怀念那青涩而艰苦的童年时光呀,也不知道义父还有奥萝拉现在怎么样了。
甲板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除了水手,还有不少船客,虽说是商船,客舱空着也是空着,除了必要的武装外,额外还会搭载一些旅客盈利,韩皓然也算是搭了个顺风船。
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正在欢快的聊着天,非常的融洽,像是一对恋人,举止也很是亲昵。
在一条骨灰级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这是人干的事儿吗?看的韩皓然那叫一个既羡慕又眼馋。
四十好几的头脑,配上十七八岁的身躯,平时没往那想倒还相安无事,而此时此刻那是马上就有了冲动,恨不能把某些事情付诸行动。
脑子里一片凌乱,韩皓然深吸口气,慢慢平复心情,把这些念头都压了下去,可依旧感觉身体燥热难当。
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十七八岁青春期的大男孩,有些时候的有些反应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那男的二十多岁,人模狗样,人五人六,衣冠楚楚,留着一撮小胡子,还像那么回事。二十多级的样子,实力尚可。
女孩十五六岁,发育的不错,长相甜美,清纯可人,还蛮可爱的。
韩皓然酸溜溜的啐了一口,暗骂道:“鲜花插在牛粪上,最少也该找片绿叶嘛!”
那么问题来了,谁才是绿叶呢?答案呼之欲出,舍我其谁?非老子莫属。
“美丽的菲儿小姐,你就是那索瑙河畔最美丽的珍珠,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彻底为之迷醉,眼睛里再也无法容下别的女人。”
那个菲儿也轻笑一声,语气酥麻的说道:“杰哈库尔,你的学识、风度、才华都无与伦比,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长河港中那个最明靓的少年。”
旋即,两人甜蜜的相拥在一起,做些卿卿我我,摸摸抓抓,喜闻乐见的事情。
不远处的韩皓然酸的那是牙根松动,牙齿都要掉落下来。
哎,人家小情侣秀恩爱,自己单身狗就只能宅在船舱里吃狗粮。
画个圈圈诅咒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后,韩皓然径直回到了自己的船舱。
首先是总结一下前段时间炼化印记过程中的经验教训,教训什么的不存在,主要还是总结成功的经验,首先自己这种先易后难,步步蚕食,由浅入深的方法还是可行的。
其次,这灵魂之火本身温度不高,甚至不能点燃木头,只能使之炭化,对人体伤害较小,但能直击本源灵魂。所以韩皓然判断以此火炼化印记、咒印、封印、禁锢之类的,效果应该比普通火焰强上数倍甚至十数倍。
这也就解释了很多二三十级奴隶都无法摆脱的奴隶印记枷锁,而居然被自己一个区区十级的小角色一点点的,潜移默化的给炼化消融掉了。
回想当初进入龙之丘陵,直到现在韩皓然都是心存余悸,阵阵后怕。首先是青铜菜鸡误入王者局,小命险些不保。
随后又接二连三的晕厥濒死,九死一生。
最后才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一缕灵魂之火的火苗,随着自身精神力的温养和增强,这灵魂之火也是逐渐壮大。
正所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冒危险又怎么会有奇遇呢?
一念及此,韩皓然突然奇遇上瘾,猜想假如自己现在掉河里淹死会不会有什么奇遇发生?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谁会闲的没事去自残触发奇遇的发生呢?这概率恐怕低过国足勇夺世界杯吧。
身处船舱之中,在负重状态下,韩皓然依旧是坐着自己坚持了十年的锻炼动作,诸如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蛙跳,柔韧训练等等,在船舱里有些动作施展不开。
当然啦,比起十年前刚刚穿越时,十年后的今天这训练强度已经增加百倍不止。
这并非韩皓然因循守旧,而是他真真的没有资源,没有机遇啊!比起在皇家禁军学院里学习的八套军体操,还有那些个技击法门,就成效来看,韩皓然还是更加青睐自己的这一套。
虽然韩皓然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几位前辈的部分传承,但人家高手传承里会有那些十级以前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或许当自己进入四五十级以后会有帮助,但就现在的情况,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呀。
夜已深沉,凌晨将至。
船舱汗臭熏天,很是难闻,韩皓然也有点忍受不住,打开舱门通通风,而自己也去甲板上透透气。
那一队狗男女若还是在甲板上秀恩爱,韩皓然不介意把两人丢河里去喂鱼。
宁静祥和的夜里万籁俱寂,只有船下潺潺的水声荡漾着,轻柔的月光如银盘白玉般洒在河面上,凌凌的波光昏暗而悠远,船头和船尾那两盏硕大的红色渔火就好像怪兽的眼睛一眨不眨。
偶尔有巡夜的水手路过,看了韩皓然一眼,随即又去往别处巡视。
春夏之交的晚风吹在身上又凉爽,又舒服,感觉骨头都酥了。
振奋精神,韩皓然正要返回船舱运转冰寒淬体诀,虽说不是在冬季,淬体效果不佳,但这也是韩皓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诀窍了,效果差又如何?可以靠时间来弥补。
恰在此时,河流前方远处的两侧芦苇荡里连续的惊起一阵阵的夜鸟,“吱吱呀呀叽叽咕咕”的四下飞窜。
夜有惊鸟,必有伏兵。
韩皓然心下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巧不巧的遇上水匪了?这你尼玛也太倒霉了吧?
当即俯下身子,隐藏行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河面,希望仅仅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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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