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艾御医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先这样吧,反正什么都不妨碍我。”
南宫问夏有心想要跟桃七七道歉,“之前是我做的太过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的就是跟你过不去,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你,我就是讨厌我六哥身边哪个白紫嫣。”
“加上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就连着你一块儿讨厌起来,其实我没想把你送到将府酿成大错……”
桃七七抬手在南宫问夏头顶一揉,“这件事都过去了,我都不提你还提起来做什么,这次我想跟着来,也是想把你一起带回去,陛下这气也该消了,不然也不会担心你的安全让南宫璟来这里查案。”
“查案?”
“你来镇远这么久时间,没听说镇远这里出了件怪事吗?接二连三的死人。”
“啊,我知道。”提起这件事,桃七七想起来,“我之前的在那个员外府中曾经听下人提起过,我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他们说是什么鬼怪作祟,因为镇远没有猛兽出没。”
“你信吗。”
南宫问夏托着脸颊,“反正我是不信的,虽然我见过那些人的死状,但是听着他们的形容,感觉也只是一些猛兽所致罢了。”
“六哥和我哥查出些什么了吗?”
桃七七摇头,“今日我来找你,让他们先去看看之前那些尸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我们回去应该能知道他们今天查的如何了。”
今天南宫璟和南宫从寒去仵作停尸的地方查看尸体,差点没把瑞王看吐了,幸好有南宫璟在旁边盯着,他才不至于失态。
南宫璟让仵作出去后,瑞王扭脸到一边想扶墙,再一想这里是停尸间,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南宫璟你看出什么没有,这里边的味道闻的本王太难受了!”
专注的盯着尸体,南宫璟用刚才仵作给的匕首挑开死者身上被咬开的皮肉,仔细看着里面的伤口。
南宫从寒没听见南宫璟回他的话,面前转头,看见他皇弟正挑开死者的皮肉红白想见,一瞬间转身,一个没忍住全交代在停尸房里了。
听到背后的声音,南宫璟微微皱起眉头,像后面看了眼,“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
“我……唔!”南宫从寒捂住嘴,连连摆手,“你查吧,我在旁边窗户那儿透透气,你看完喊我一起出去。”
南宫从寒快步走到停尸房窗边,用竹竿将窗户捅开,好歹呼吸两口外面的空气,转头看着太守贼头贼脑的向里面看。
时不时的太守还要跟仵作说两句什么,他垂眼思索几秒,再抬眼看见太守正冲着他这边笑,他皱起眉头抬手挥了挥,将窗户关上。
“南宫璟你好了没有。”南宫从寒憋了口气冲着南宫璟那边走过去。
南宫璟将两具尸体的上衣全部敞开,“你来看。”
南宫从寒凑过来,看了南宫璟给他指着两具尸体受伤之处,“这……有点像软剑啊,伤口处稍微有些平整,也有撕咬的痕迹。”
“这件事果然是人做的。”
南宫从寒不解,“他们杀这么多外乡人做什么,平白的惹人怀疑。”
南宫璟将声音压到最低,“官匪勾结。”
太守在外面贴着门缝听里面人说话,刚开始还能听见两位王爷的对话,现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可算是把他急死了。
再看着旁边站着的仵作,着急小声道:“他们应该看不出来吧。”
“太守放心,我们几次伪装已经轻车熟路,京都来的王爷哪能看出我们这个手段,大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准儿让您过得去。”
马车快到太守府衙,南宫问夏差点跳起来碰到车顶棚,“你说什么?!那个方员外的夫人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问题啊?”
“刚才跟她比试发现,她用的招数是道上贼寇专用的招数,你看见她抓住我的手臂向后折了吗。”
“看见了,这招数我也常见,擒拿手嘛。”
“擒拿手常见,但是她之后将我两手缚在一起,手掌相对,下个动作就是要扯绳将我的手腕束缚起来,他们打劫绑架之流的匪徒,通常都是用这招制服被绑的人。”
南宫问夏顺着桃七七的思路,咬住嘴唇,“那岂不是那个方员外也有问题?”
想到这儿,南宫问夏浑身一哆嗦,想到自己在贼窝里住了这么些天,小命还在背后就是一层冷汗,“别别别,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恐怖,你说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桃七七微微勾起嘴角,“我肯跟他进去也是为了试探一下,果然他们一家也有问题,那个方夫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现在知道也没用啊,我已经从哪里回来了,我要是还在哪里还可以替你们打探一下,现在连打探都不成了,再回去肯定会惹人怀疑。”
“当然不会让你再回那个地方,那里太危险,这次我惹了他们,之后应该会有人要对付我,你只要离我远点就好。”
“你真把本公主当贪生怕死的人啦,我还就不离你远点。”
桃七七无奈,外面公主的丫鬟撩开车帘,“公主,王妃我们到了。”
“嗯。”南宫问夏转身拉起桃七七的手,“走,去见我哥,我非要揍他不可。”
恰逢两人回去的是时候,南宫璟和南宫从寒也刚回到府衙中的房间歇下。
在凌月的指引下,南宫问夏找到几个人的房间,连敲门都省去直接将门推开,把里面正在喝茶的南宫从寒吓了一跳。
凌月在后面守着将门关好。
南宫从寒赶紧从软榻上下来,来到南宫问夏身边,“妹妹!你怎么来了?!”
上一秒的惊喜,就变成下一秒的惊叫,“妹妹!!你捏我耳朵干什么,疼疼疼啊!!”
南宫问夏拎着南宫从寒的耳朵,将他拎到旁边的座位坐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为难桃七七,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居然还想要害她?”
南宫从寒好惨一个男的,被自己的妹妹拎着耳朵教训,抬眼看着从旁边经过的桃七七,羞愤交加,“桃七七说好的不告状呢!你说话不算话!”
南宫璟在旁边握住桃七七的手,将她带到软榻旁边坐下,她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头,“我也没有告王爷你的状啊。”
“你还说没有……”
南宫问夏又拽了拽南宫从寒的耳朵,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怎么,你现在还是想当着我的面威胁她?”
“诶,没有没有。”南宫从寒的头往三公主那边偏了偏,小声道:“还有外人在,妹妹你给我留点面子。”
南宫问夏假笑一下,松开手,“我告诉你,再让我发现你要欺负七七试试,我肯定跟你翻脸。”
南宫从寒捂着耳朵也不敢大声说,“你什么时候跟桃七七关系这么好了,明明之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好像成了朋友似的。”
“你说什么?!”南宫问夏调门一高,眼睛瞪起来看着南宫从寒,“你也知道是之前,不准再提从前的事情。”
他们两兄妹在桌边闹着,桃七七扶着南宫璟的手坐下,转脸问他,“你们两个今天查出什么来了吗?”
“嗯,那个太守果然可疑,死者身上有几处伤口是被人刻意做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被什么野兽或者鬼怪撕咬的,而且南宫从寒说他看到太守跟仵作鬼鬼祟祟的再说什么,我就更加怀疑这件事跟他们有关系。”
“今天我去接三公主回来,发现她所在的方员外家也很有问题,我怀疑方员外的夫人以前或者现在就是山匪之众,太守又将公主安排在那里,说明他和方员外的关系匪浅。”
南宫从寒听完自家妹妹在镇远受的委屈,一拍桌站起来,“岂有此理,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你小声点!”桃七七啧了一声,“你生怕外面没人听墙角?”
南宫问夏扯扯自己皇兄的衣衫,让人坐下,“别丢人。”
桃七七道:“他们胆子当然大,如果这里的太守真的和匪徒勾结,并且这里的第一大财主员外又与他们之前有道不明的关系,这样的铁三角在镇远难道还不是横着走,天高皇帝远,还会怕你们不成。”
“若真是他们三方勾结,我们只来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够他们看的,那我们现在岂不是……”
南宫问夏接住自己哥哥的话,“瓮中之鳖,等着别人来煮呢。”
“倒也不用这样想,毕竟他们还不敢明里动手,我们还有机会,对吧,南宫璟。”
“嗯,敌不动我不动。”
太守知道三公主被桃七七接到府衙中,特意的来了一趟,桃七七出来见了他一面,“太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回来,官府想必都没来得及换吧。”
“下官这一听公主在方员外府中被带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就赶紧的回来请罪。”太守抻着脖子向里面看,没看见人影,“王妃,三公主呢。”
“在房间里休息,太守大人,我看你安排的地方也不怎么样,让三公主在那里受罪,你可知这罪名你担不担待的起。”
太守赶忙行礼,“下官自知有罪请王妃责罚,只因方员外是下官的故交,又算得上是整个镇远最有头有脸的人,故而下官才将三公主安排在那里,哪成想出了这般的岔子,全是因为下官的失职。”
这人像条泥鳅,滑溜的让人抓不住他的错处。
“刚才太守说和方员外是故交?”
“是。”
“哦?”桃七七点点头,“这样吗,方员外是以何为生?听说是镇远的第一大财主,太守与他是故交,就不怕别人说官商勾结吗。”
一时不察,太守被桃七七噎住,不断的捋着自己两撇小胡子,“王妃您可说笑了,我和老方之前同窗,后来他为商我为官,一直也没有断了联系,王妃莫要给下官扣上莫须有的帽子。”
“太守别着急,本王妃就是跟你是说笑的。”桃七七顿了顿继续道:“太守还是小心些那个方员外吧。”
桃七七是没看见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前的太守瞳仁猛的一缩,马上又恢复正常,像是平日那样紧张的问桃七七,“这话怎么说啊王妃,老方他怎么了?”
“哎。”桃七七叹了口气,“今日我去将三公主接回来,到他府中一趟发现他的夫人,好像有山匪的功夫在身,我们已经开始怀疑镇远不断的死人,跟山匪有关,今日见到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方员外有关,”
太守装的有模有样,惊讶道:“怎么会?老方不是那样的人,王妃你是不是看错了?”
桃七七声音冷下来,“你是谁本王妃说的不对?难道——太守你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这这这……这怎么和下官有关系呢,下官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是指望着王爷来帮忙破案啊!”
“那就好,我已经提醒过太守,该怎么做希望太守你心中有数。”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应付完抬个太守,桃七七回到房中,南宫从寒和南宫问夏两个人正以一个姿势趴在门上听他们两个讲话。
桃七七走进来,两个人才起身,南宫从寒首当其冲道:“肯定是那个太守没错了,看他刚才慌慌张张地样子,肯定有问题。”
南宫问夏担心桃七七的安全,“你这样故意挑破那个方员外的事情,他们这下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为什么一定要告诉那个太守我们查到的线索,那岂不是让他有逃脱的机会吗。”
“这件事如果换成南宫璟或者南宫从寒去说,太守都没这么容易上钩,他一定会再三考虑王爷这话的真实性,有没有可能是引她们上当,不过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跟方员外见面。”
“从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他不怎么看的起女子,正是因为这样,我鲁莽的将事情说出来,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南宫问夏问桃七七,“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盯住今晚太守的行踪。”
南宫从寒自告奋勇,“这个我来。”
桃七七摇头,“不,这个凌夜来,他最适合跟踪,你太容易被发现。”
南宫璟见南宫从寒那幽怨的眼神冲自己看过来,他移开视线,“我觉得七七说的对。”
“行,你们夫妻两个当然是同仇敌忾。”
夜半,四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桃七七无语,“你们两兄妹不能再去让人安排一间屋子吗,非要挤在一起。”
南宫问夏早就怕的没有困意,坐在小桌旁撑着下巴,“我不,要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我宁愿坐在这里。”
南宫璟看着时间差不多,催促桃七七吃药,“今日的药还没有吃。”
“哦,我差点忘了。”桃七七赶紧去里间将药瓶拿出来要吃药。
刚将药丸吞下,就听见外面有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桃七七从里屋出来,“怎么回事?”
“南宫璟听见好像说是白紫嫣的声音冲了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桃七七马上喊南宫问夏,“你赶紧到里屋去藏起来,应该是出事了,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出来。”
“可是你……”
“别可是了。”桃七七将人推进去,“藏好!不要出来。”
南宫从寒在旁边也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桃七七点点头,“三公主在屋子里,我们留在这里就有让她被人发现的危险,我们先出去。”
那边南宫璟听到白紫嫣的尖叫声赶过去,看到白紫嫣正坐在床榻上捂着肩膀抽噎着。
南宫璟四周看了看,走过去,“怎么回事。”
白紫嫣眼中带泪,抬眼看向南宫璟,赤着脚跑下床榻紧紧抱住南宫璟,“王爷我好怕,刚才有个人闯进我的屋子里,逼问我王妃在哪里,幸好流芳将她引开我才得救。”
“他去找七七了?!”南宫璟捕捉到白紫嫣话中的重点,转身要走。
白紫嫣紧紧抱住南宫璟,“王爷我好怕!你不要走,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这里有凌夜在不会有事,七七看不见本王怕她出事,你先放开我。”
“王爷,难道你只顾着王妃的安慰,便不顾紫嫣的死活了吗?”白紫嫣抱着南宫璟不撒手,“不是只有王妃需要王爷你,你的嫣儿也很需要你。”
她牵绊住南宫璟,流芳已经将人引到桃七七的房前,随后她躲在旁边的屋后面,看着她引过来的四五个人将刀架在桃七七和南宫从寒的脖子上,才悄悄溜走。
刀先架在南宫从寒的脖子上,桃七七听到男人说的话才没有反抗。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在身,你再动我就砍了这个王爷。”
桃七七放下手,刀才挥到桃七七脖颈处,“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大爷们走,不然的话就给你们两个一人一刀,绑起来咱们爷们拎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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