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五妾的一家

    一顿丰盛的早膳过后,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粱公府的不同,府里的家眷们一个上午都在到处溜达,而且手里都拿着冰糖葫芦。
    王府里的人不愁吃穿,许多年都没有贪恋一口什么食物而吃的那么多,在今日清晨丰盛的早膳诱惑下,王府家眷算是集体丢了一次颜面,餐后纷纷警告身边的侍女和家丁,不准对外说任何有关早膳的事情!
    然而,早膳吃的太多,可不仅是正厅里的主子们,家丁和丫鬟还有护卫们吃的更多,他们一向都是劳作运动,食量本来就大,那大肉包子在一个丫鬟的面前,一口气吃了七个,护卫里有一大胃王,整整吃了二十个!
    主子关照下人不要说出去,这一点不用主子们开口,下人也觉得没面子,倘若说出去,这王府的脸往哪儿放?王府的人难道一直都没吃饱吃好过?
    虽说吃的多属于家丑,但王府里有些人的小贪婪也随之暴露,当主子的不好意思出面,便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问梁水的侍女,希望能得到那些早膳的制作手法,待日后返回京城,她们也能自己做着吃,甚至可以让娘家人开个店铺,从事这些美食的买卖。
    吃了还不够,吃后还拿了一些也不够,还要贪婪的想要制作手艺,存在这样的人,梁水此前也预料到了,毕竟人一多什么鸟都会有,于是那些侍女和家丁面对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概不知,他们只是负责安排用膳,并非伙夫和厨娘。
    当然其中还有一段奇葩的小故事,小王爷的五妾,也就是梁水遭遇截杀之后新纳入王府的妾室,此女子是京城里一个小官员的独女,照理来说独女一般都会嫁人为正妻,而这家人却偏偏喜爱攀高枝贪图富贵,嫁入梁王府之后,一些小手段层出不穷,东打探西打听,花小钱贿赂王府里其他的下人,仿佛是来调查王府的,没过几日就被人发现此人的恶行,于是很长时间都被丢在‘冷宫’里,而且对接五妾小院的下人,都被要求不得开口说一个字。
    而五妾的品性也算是个懂得坚持的人,丝毫没有放弃过,仍旧是想法设法的了解王府,勾引小王爷,希望可以早日诞下一个儿子,也好有自己上位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心计,就连一向糊涂的小王爷都看出来了,于是几乎封锁了五妾所住的小院,曾经是餐餐送饭菜去,后来也改成了一日送一次,那意思是你住不习惯可以提出来,小王爷宁可丢下脸来写休书,也容不得一个心机婊在王府里折腾。
    不过,自从小王爷将送饭菜改成了一日一次,五妾也感受到了威胁,随后消停了,此次到晋海县来,沿途上就属她的话最多,出门前让娘家人打听了许多关于晋海县的特色和关于角庄买卖的奇妙,那意思就是在鼓动其他人一起去角庄,而她也好摆着小王爷的地位进行剽窃工艺。
    只不过很可惜,昨日有机会去角庄的,可所有女眷都被丢在了粱公府里,那种失望是有,可五妾没有那么轻易放弃,想着小时候学了点三脚猫功夫,自认她有能力翻越粱公府高高的院墙,然后悄悄的混到角庄去。
    计划是挺好的,但今日的早膳让她感觉找到了捷径,王府的侍女家丁了解她的手段,如今对她都有防备,而粱公府的侍女和家丁应该不了解她,于是让身边随嫁过来的侍女,拿了一两银子去收买人,而五妾自己则是满怀期待的在屋里等待,甚至开始幻想,日后让娘家人在京城开一家美膳食铺,以京城人那贪吃的嘴巴,足够让她每日喜获百金。
    当人有了期待,这心态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在自己预想的结果迟迟不来时,五妾起先是焦躁不安,在屋子里静坐也不淡定,随后在屋子里来回走,想着跟随自己嫁来的侍女是很机灵的,办这么点小事理应不难,纵然无法立即得到手艺,也应该有了路子才对,而现在迟迟不来向她回禀,到底发生了什么?
    焦虑的等待迫使五妾感觉屋子太小,她要出去,要去看看自己的侍女到底在干嘛,正当想要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侍女回来了,而且还是一脸胀红的回来了。
    “为何如此拖拉!”这个话语是五妾经常责骂侍女的,几乎算是口头禅了。
    而侍女很委屈,嘟囔着嘴,结结巴巴回道:“夫人,不是奴婢拖拉,是奴婢把粱公府所有的侍女和家丁都...都试探了一遍,起初人家只是笑笑没搭理我,后来尝试收买家丁,而一个胖家丁却嘲笑我!”
    “什么?!嘲笑你?!他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五妾凶悍的样子十足像个泼妇。
    “那个家丁知道,而且...而且还说奴婢主子的品性,说...说...”侍女感觉难以启齿,憋了半天都没继续说下去。
    五妾恼怒了,这话说着说着就卡壳了,火气更加旺盛,“说!到底说了什么!”
    “那...那家丁说,王府此前就有过交代,对于小王爷的五夫人要格外提防,那家丁本不应该搭理我的,是看着我到处跑,像个没头的苍蝇,于是便来警告我一番。”侍女一口气把话说了大半。
    粱公府里的家丁知道五妾的品性,并非是梁水交代的,而是粱公府的管家,他是四娘的亲戚,自然有途径了解新嫁入王府妾室的品性,得知了五妾那么不择手段的心计,便告诫了所有侍女和家丁。
    此刻听闻侍女的说词,五妾瞬间萎靡了,一屁股坐在圃垫上,双眼也无精打采。
    不过,依五妾那打不死的心性,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原来王府的人,早就将我们的情况告知了粱公府的人,哎!好了,此事我们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何以至此!你的脸皮何时变的那么薄了?!”
    侍女跟着五妾在京城梁王府里,可没少做这些丢人的事,那个时候的侍女可不会像这样脸红,此刻被五妾问的,侍女又有点难以开口了,低着头墨迹了半天才问了一句:“夫人,你说做侍女和家丁,那些人一个月能有多少工钱?”
    突兀的一句问话,令五妾有点狐疑,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什么,没有回答侍女的问话,则是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听到了别的什么?”
    “奴婢不敢隐瞒,奴婢拿着一两银子去收买他们,那个家丁却嘲笑奴婢穷酸。奴婢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嘲笑,而且还是说奴婢穷!”侍女说这段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无地自容。
    五妾顿了顿,突然站起身,“他笑你穷酸?!那不是笑话老娘穷酸吗?!哪个家丁?!你给老娘指出来!老娘要好好看看,到底谁是穷酸?!简直翻天了!一个家丁竟然嘲笑主子?!”
    “夫人,是他们所有人!那个胖家丁见到奴婢拿出一两银子,随后就在那边大叫了一声,前院花园的草丛里便站出来十几个家丁,他们听到一两银子都笑的没了人样,幸好小王爷经过,才制止了他们。”侍女说了刚才的一幕,自己被嘲笑的差点跳入池塘,此前收买人,即使被人讥讽也都是面对一个人,何尝面对过那么多人公开的讥讽?
    其实这个事情是怪那个胖家丁,那家伙名叫齐风,府里的人都喊他七四,别看他现在长的胖,当初梁水刚到粱公府的时候,他是最瘦的,为何会胖?梁水来之后伙食好了,这家伙人也机灵,做事多很被易横看中,有些时候易横忙碌走不开,七四便会候在梁水身边,负责到处传话,距离梁水越近,这吃的东西就没少过,跑到别人那里传话,人家不会给什么钱财,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打赏点,于是这个身材便日渐圆润,不过即使现在胖了,但人家头脑照旧灵活,脚步也没有因为身子肥胖而慢了多少。
    今日清晨早膳后,七四便看到一个侍女在接近他们的人,七四好奇便向那些被王府侍女接触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结果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打算收买人,谋取膳食的手艺,于是七四便和其他家丁打赌,说王府的侍女太抠门,贿赂人才拿一两银子,这话算是实话,可听到别的家丁耳朵里,好像听到了鬼故事,一两银子也想收买他们?当他们是什么人?于是很快就建立了赌约,由七四出面,去套取实情,然后宣布结果,这便有了十几个家丁嘲笑侍女的一幕。
    此刻,五妾听到被十几个家丁嘲笑,心中的火气又高了,反正粱公府里的家丁也不多,就算是全部责罚一遍,她自认还是有能力的,于是拍着案几站起身,“走!跟我去前院,我要去看看,到底谁敢嘲笑我的人!”
    就在五妾想出门的时候,门外有个侍女的声音突然响起,“五夫人,小王爷请您到前院叙话。”
    想出门便听到了传话,五妾的神情有点呆滞,不知该如何做,是去还是谎称自己不舒服而不去,就在五妾纠结的时候,门外的侍女再次喊道:“小王爷说了,五夫人莫要找借口推脱,若是不去,那么以后粱公府的膳食则改成王府的,照旧一日送一次,其余时间五夫人便在屋内好好养着。”
    这段话语的意思很好理解,若是五妾不去见小王爷,那么以后不仅要被禁足在屋子里,连小院都不能去,而且还没有粱公府那些好吃的好喝的,全部改成王府里清水煮菜,并且一日只送来一次,那些水煮菜当时吃或许还算温热,随后的两顿饭可都是冷的。
    之前在梁王府就这般待遇,使得五妾的身子越发苗条,同样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也使得抵抗力变弱,时常生病,幸好梁王府没有少了她的医药,该请郎中的请郎中,该送药来就送药来,虽说这算是人道主义的保障,然而有些时候五妾吃药比吃饭还多。
    回想起曾经在梁王府的遭遇,五妾的心里拔凉拔凉滴,低着头像是大败归来的士兵,一步步走出门外。
    前院正厅的东偏厅,小王爷在这里慢慢品着香茶,另一边的案几上是梁水送来的彩墨还有纸张,令他画作的功力似乎长进了不少,之前家丁嘲笑五妾的侍女,正巧被他到这里的路上撞见,虽是下人之间的玩闹,但看着那个侍女是五妾身边的,便打算管一管,于是让人叫来五妾,打算在这里好好聊聊。
    随后,五妾垂着头进来了,木讷的连行礼都没有,呆呆的被人领到这里,一点表情都没有。
    小王爷看着五妾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妾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打不死的那种性子,何时有过这么沮丧的时候,于是笑着脸打趣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别人早膳吃多了,精神气都很好,为何夫人如此沮丧?”
    五妾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小王爷等了片刻,便将问话对准了五妾身边的侍女,“你将事情告知了夫人?”
    “回小王爷,奴婢说了。”侍女的样子还算是正常的,行了礼才回答了小王爷。
    小王爷听到侍女的回答,脸上泛起了浓浓的笑意,“呵呵,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王府也算是富贵人家,但不是天下最富贵的!”这么一番话说完,五妾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照旧垂着头不言不语。
    小王爷也没指望五妾能有什么表情变化,便继续说道:“哎!来此之前,本王爷也是井底之蛙,甚至听闻了有些人的传讹,误会了角庄,也误会了本王爷的儿子。昨日角庄一行,确实令本王爷大开眼界!天下,不再是我们见到的那样单一,还有许多我们不了解、不敢置信的东西存在!就比如说,你让侍女拿着一两银子打算收买人家,殊不知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可知其中缘由何在?”
    五妾没有应答,而她身边是侍女却很好奇,今日第一次被人骂穷酸,那样的侮辱,根本让她无法承受,虽然后来告知了五妾,五妾也很气愤,像是要帮她找回场子,可对于别人为什么会骂她穷酸,侍女很好奇,一两银子少吗?即使放在梁王府,一两银子对于下人来说,已经算是两个月的工钱了,要知道,她们一年才五两银子,这个工钱在京城算是下人阶层里最高的了!当下,侍女看着小王爷大幅度的摇了摇头。
    五妾没反应,侍女摇头也算是给了小王爷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小王爷站起身,在东偏厅走了两步,“一两银子对京城的大户人家,或许还真能收买一个下人,然而尔等打算收买的是粱公府的人,是在本王爷儿子身边的下人,为何不先问问他们工钱几何?就这么仓促的拿京城来做衡量,被人嘲笑是穷酸,不冤枉!”
    听到最后三个字,五妾终于给了点反应,抬起头拧着眉头看向小王爷,“夫君,妾室冤枉!”
    “呵呵,你哪里冤?”小王爷调侃着问道,今日和五妾说的话语,似乎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自从发现五妾的品性有缺,小王爷就没搭理过她,入门之初怀了一个孩子,可后来五妾太作,孩子竟然没了,随后小王爷对五妾始终不待见,不仅没说过话,而且几乎没去见过她。
    五妾之前在王府的作为是有点瑕疵,但她一直坚信,待日后她的娘家人在外做买卖飞黄腾达,那么她在王府里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之所以说她娘家人飞黄腾达,就是因为她是小王爷的五妾,她娘家人在外做买卖,便有了梁王府的依仗,所以照理来说应该是顺风顺水的,可奈何直到今日,买卖做的并不好,这才有了打探粱公府和角庄的动机。
    然而最初的目的在此时不是多么重要了,自己在梁王府里混的差,被禁足在小院里,到了粱公府竟然差点又被禁足在屋里,而且还是在被人嘲笑穷酸之后,这样的状况之下,五妾倍受打击,面对小王爷的调侃,五妾的火又加大了几分,“梁水是王爷的儿子,王爷袒护他,妾无话可说!可那些家丁都是下人,凭什么嘲讽妾的侍女是穷酸!他们嘲讽妾的人,就是在嘲讽妾,而嘲讽妾不也就是等于嘲讽王爷吗?!”
    这么一圈子绕下来,关系扯不扯不把小王爷也牵连了进去,五妾自认把小王爷也牵连进来绝对能拉拢到一个战壕里。
    可惜,在她说完之后,小王爷并没有任何错愕的神情,反而是开怀大笑了,“哈哈哈!没办法,我们确实都是穷酸!哈哈哈!”
    突然听到小王爷自嘲,五妾惊呆了,瞪着双眼盯着小王爷的表情,不像是说反话,“王...王爷...为何...”
    结结巴巴的话语,虽然没有说完整,但小王爷的笑意是止住了,瞬间本起了脸,看了一眼五妾,然后转身走到案几边,端端正正的跪坐下来,拿起香茶小口品了品,喳巴喳巴嘴回味着茶香四溢的味道。
    待放下茶杯,小王爷才指着案几上的茶壶开口说道:“此茶,乃我儿子亲手所制,除了老王爷和本王爷能喝到之外,天下间还有一人可品尝到。可知何人?”
    五妾被小王爷的作为弄懵了,突然又说道茶,这聊天聊的,话题跑的太偏了吧?于是对着小王爷下意识的摇摇头。
    看着五妾摇头,小王爷又继续开口说道:“还有我们的皇帝!”说完之后,看到五妾惊讶的表情,小王爷为了制止五妾声张,立刻补充道:“先不要惊讶,本王爷所说并非虚言,要知道梁水的买卖都有什么人在使用,这一点很重要!你要收买的人,也要先问问看人家是做什么的!盲目的给人家一两银子,对人家来说,你是在打发乞丐!”
    “一两银子,纵然是宫里的人,也不应该瞧不上眼!”五妾力争为自己辩护着。
    小王爷很无奈,原本打算绕着弯子让五妾开开眼,结果,把皇帝搬出来了,都没能得到效果,而且还被五妾说到了宫里,这宫里的是非岂是随便能议论的?
    于是小王爷摆出极度很无奈的表情,“得!本王爷就直说了吧,京城里,包括我们王府在内,下人的工钱一年五两银子,算是最高的待遇了!这一点不假,可我儿子身边的人,一个月就是五两银子!”
    “啥!一个月!那...那一年不是好几十两?”五妾没有来及开口,她身边的侍女先惊讶的抢了话语。
    闻言,五妾也没计较,侍女虽然坏了规矩,但话语确实也是她想说的,小王爷也不管是谁接了话,现在有个人开口反问,那么他就能继续显摆的说下去,“的确!一年六十两!而且...还是什么基本工钱!据说做的好,每个月都有额外的银子,此前嘲讽你是穷酸的那个胖家丁,一个月最高的时候拿过七十两!”
    “啊?!”一声惊呼,从五妾和侍女的嘴巴里同时发出,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两人惊讶的表情持续了许久都没有变动。
    “哎!纵然那家丁是取笑你,或者是取笑本王爷,他们虽然没有资格取笑主子,但他们的主子有实力,本王爷在自己儿子面前就是个穷酸,又能怎么样?本王爷坦坦荡荡的认了,你...又有何理由不承认?凭你娘家那点惨淡的买卖?呵呵,还不如一个家丁做工得的多,说是穷酸,并没有称呼错!”
    小王爷阴阳顿挫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换做曾经的他绝不会这么自嘲,而昨天听了梁水讲述角庄的财力,是他这个如今做王爷的人从未想过的财富,竟然比泱泱大国的国库还要富有,那是什么概念?!
    不得不折服的小王爷,也算是扭正了心态,儿子富有不是坏事,儿子的东西也算是他的,而且儿子如今有成就,当老子的理当高兴才是,所以小王爷想通了,该享受就要享受,什么文人嘴里的奢靡奢侈,统统都是浮云,当得知了梁水的钱财之后,什么花销都是毛毛雨,奢侈吗?不!根本不奢侈!是贫穷限制了那些文人对奢侈的界定!
    小王爷的话语,令五妾彻底心服了,此前她以为自己的算盘,做的很隐蔽,自己好不容易嫁入了王府,成为了王爷的妾室,娘家人便能依仗王府在外做点买卖,很快便会有大把的财富聚拢到她身边。
    然而她娘家人对外只顾着彰显地位,却不懂得做买卖,甚至是遇到别人就炫耀自己的后台,结果过度的炫耀,不仅没能赚钱,反倒还一直往里面赔钱!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她在王府里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隐隐的感觉小王爷都打算下休书给她,最后到了粱公府还以为会有一番机遇,然而是她自己想多了,想的太美好了,以自己娘家的财力,加上自己五妾的地位,面对角庄、面对梁水,就像是一只蚂蚁面对一座雄伟的金山,明知财富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实力拿起。
    五妾彻底萎靡了,小王爷丝毫没有怜悯,而且这个时候正是收拾人的最佳时机,“本王爷劝你一句,莫要想着依仗梁王府的名头为自己谋利,你们一家人的作为,整个王府都很清楚,自以为很聪明,殊不知别人早已看透了你们的聪明,若是继续如此,不仅是一封休书!还有无尽黑暗的大牢等着你!”
    小王爷说完,对五妾以及她家人这些年在外乱借王府的名声招摇,心中的气也解了一半,对着萎靡的五妾又说了一句实话,“此次前来晋海县,之所以带着你一起,原因并非王府原谅了你们一家,只是本王爷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保你一人性命!你们一家人做买卖赔了钱,还动手杀人,此事京城府衙门已经彻查清楚,想必就在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你们一家八成都进了大牢!日后如何自居,自己要想清楚!”
    五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娘家人赔了钱,随后杀人之事她并不知道,是事后才察觉到家人的来信有点异常,逼问了许久,她的家人才说了实情,不过当时她们一家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料此时,却从小王爷口中得知京城府衙门已经查清,这个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相比之下被人嘲讽为穷酸,又算什么?
    小王爷说完之后,对着五妾身后的侍女挥挥手,示意她拉着五妾回屋里。喜欢烛台映月两相明是暮是水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烛台映月两相明是暮是水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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