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阳光明媚,扬州大街上人来人往,百叶堂的扬州分店里却人声鼎沸,自从华家大老爷的顽疾被少东主治好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导致药铺的生意十分红火。
这天下午的人也一如既往的多,店里的伙计和掌柜忙里忙外的,人声鼎沸。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拿着药方来到柜台,掌柜了仔细的看了几遍后,回过头走到了药柜前,给他拿药。这时,男子四顾无人,便悄悄从怀中拿出一物,往柜台上的压方的地下蹭了蹭,然后仿佛若无其事的接过掌柜拿来的药,千谢万谢后付钱走了。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个少年冲了进来,大喊:“掌柜!快救救我儿子吧!”
掌柜见是急诊,连忙推开人群,上前一看,只见那孩子身上长满了烂疮,臭不可闻,他从未见过这种病症,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汉子连忙掏出一张药方,说道:“不用你们看,只用抓药,我儿子今天突发恶疾,正好一位路过的神医出手相助,给了我这个方子。”
掌柜接过一看,的确是个奇特的方子,他在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不过人命关天,他连忙将药方放在柜台上,用压方压住了一角,仔细确认了几遍后,回过头拿药。最后一味药被压方挡住了,当他挪开压方时,顿时惊呆了,只见那最后一味药方牛黄的分量漆黑一片,他拿起了压方,只看到底下漆黑一片,他闻了闻,是墨水,看来肯定是最近药铺的生意太好,引来同行们的嫉妒了。
看着对方急切的眼神,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先生,请你稍等,我去找我们少东主拿拿主意。”
他急忙走进后院,此刻少东主叶顶天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听到掌柜的进来一五一十的诉说,他也吃了一惊。
“谁胆子这么大,剑南叶家的头上也敢动土?”
“说不准,江南的势力错综复杂,这里不是剑南。”
叶顶天接过那张药方,也顿时觉得奇怪,自己从小学医,也没有见过这类药方,不过,那牛黄到底要多少才合适?
“你去叫店里的几个大夫过来。”
不多时,店里的大夫都集中到了后院,仔细商议了一会,还是按平时其他的药方中的分量给他抓了药。
那汉子千恩万谢的走了,不过叶顶天的心里总觉得这事没完。
过了两日,药铺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铜锣“当当当当”的声音,众人好奇,纷纷出门一看。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带着一群人披麻戴孝的,就在店门口支起了一个小小的灵堂,围着一口棺材烧着纸钱,一边烧还一边嚎:“儿啊!爹不该带你来这个药铺啊!是爹害了你啊!”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上次给他抓那药方还是害死了那孩子。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有些人当日是见过这汉子的,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店里抓的药。完了完了完了,药铺好不容易挣来的声誉全完了。
这时,得知这事的叶家大少爷叶顶天冲了出来,大吼:“发什么神经!这明明是当日你拿来的药方有问题,怎么能赖在我们头上!”
这汉子一把抱住了叶顶天的腿,怒吼:“都说你们叶家天下闻名,医术高超!可是,你们却认不出一张能害死人的方子!你们有何能力敢自称神医?!还我儿的命来!”
叶顶天也不是什么善茬,他除了自小学医外,也时常习武。只见他飞起一脚,那汉子顿时飞出去老远,顺带还压到了几个行人。
汉子吃痛,在那大喊:“乡亲们!你们看啊!这就是那自称神医的崽子!他哪来来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众人也向来看不惯这欺压良善的事,纷纷对叶顶天口诛笔伐。
掌柜的见形势不好,连忙拉了拉叶顶天的衣袖,毕竟当初是压方被人动过手脚,的确是自己这边不对。
可是这家伙自尊心非常强,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入了店内。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拿起了手中的蔬菜狠狠的朝药铺里砸去。大家纷纷照做,掌柜连忙让伙计关了店门。
大家纷纷不依不挠,可是那汉子声泪俱下,摇了摇头,慢慢叹道:“唉,只苦了我这孩儿,我们没法和这么大的家族斗啊。”他的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感动了在场的无数人。“罢了罢了,走吧,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说完,几名男子抬起棺材,一边撒着钱纸一边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拐过了几条街道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众人放下了棺材,墨香顿时从里面跳了出来,一人拿了一点银子。众人拱了拱手,作鸟兽散。
叶三郎也褪去了伪装,望向了叶家药铺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轻叹了一声,说道:“走吧,回客栈。”
墨香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背后,他从这会开始,更加坚定了跟在叶三郎身后的决心。
回到客栈,叶三郎顿时看到一个在一楼用餐的女子,虽然看样子像是很普通的江湖女子,但是叶三郎却很清楚她的气息,再怎么伪装也没用,他顿时走了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怎么这几日都没有见你?”
“我去会了一会一位曾经的老友。”
“是男是女?”叶三郎紧张道。
“呵呵。”她笑了笑,“你嫉妒了?”
“没有,问问。”他摇了摇头。
“对了。”丽思寒似乎想起了什么,“叶家药铺那个事,是你做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一联想到你们都姓叶,再联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个争夺家主的事件,便能明白了。”
叶三郎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都是上辈子的仇恨了,不过,我绝对不会放过叶家,当我处理完江南的事,我就去剑南。”
“为什么一定要复仇呢?”
他又倒了一杯酒,缓缓道:“从我记事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母亲,而我父亲也变得疯疯癫癫,终日以酒度日。这一切,本不该发生,若不是叶天放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谁又能决定自己的一切,不,自己本不该这宿命,既然叶天放做了,那么,就应该付出相对的代价。扬州一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喜欢倾城剑帝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倾城剑帝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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