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星的手停留在水卫面巾处,不及半寸,在也不能前进分毫,側脸愤怒的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金石。
“水卫,嘱咐过你了,别小瞧这小子,要不是我刚好回来,你这秘密可就兜不住了。”
水卫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慌忙側身离开原地,感觉不是十分安全,又离荆星远了几步。
荆星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水卫和金石。
金石也不恼怒,像是早已猜到如此,对着水卫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便拉着荆星来到桌前。
荆星感觉肩上有股力道传来,金石是要强行按他坐下,故激荡起全身柢抗,奈何差距巨大,稍作柢抗便放弃了。
金石看了眼坐下的荆星,还闭着双眼,不愿与自己交流,也不生气,自己坐在荆星对面,从桌上翻起两只小碗,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酒壶,把这两杯都斟满,指尖一点,一杯酒就送至荆星的身前。
“是!你那梦境,确实被我用了秘法操控,但你也因此境界上了一个台阶不是吗?”
金石说到这里,瞅着闭上眼毫无反应的荆星,不由苦笑一声。
“罢了!我本想让你记我个人情,看来没讨到什么便宜,咱哥俩算是扯平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
金石见荆星睁开双眼,对自己虽然语气不善,但也算是搭理自己,便心中一喜道:“你误会水卫了,如果灵儿真的遇到危险,她也会拼了性命不要的。”
“原細此!”
金石看着荆星狡黠目光暗呼大意。
荆星也不在意金石如何想的,从乾坤袋内拿出玄武牌放在了桌上,推给了金石。
金石看着被推到自己眼前的玄武牌,皱了下眉头,又抬头看了眼荆星,知道荆星应该猜到了什么,也不矫情就拿起收入怀中。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瞧出端倪?”金石拿起小碗一饮而尽。
金石看了眼端着碗还在犹豫的荆星呵呵一笑道:“祖传的酒方,尝尝。比你爹酿的好喝。”
荆星好奇道:“你见过我爹?”
“嗯,刚从你爹那里讨了碗酒。”
“我爹怎么说?”
金石双手交叉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得意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身体晃动着竹椅吱呀乱响。显然是想吊一吊荆星的胃口。
荆星仰头酒入喉咙,一股辛辣一路下蹿,搅的胃部翻江倒海,一股气体在胃中转了几圈,又往上升。
“嗝!”
荆星酒以上头,黑瘦的脸庞,泛起红光,正捂着嘴连打几个酒嗝。
“哈哈!是我考虑不周,你一次昏迷了八天,颗粒未进。”说着金石从怀中掏出些牛肉,青菜以作下酒之用。
荆星听金石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昏迷八天,心下一急,便站了起来。
金石也以是几杯下肚,看着站起的荆星问道:“去哪里?”
“八日未归,我回家。”
金石看着荆星笑了。
“男儿纵横天地间,哪里不是家。你才八日没有回家,就急了?你可知我三十年没有回家。”金石说到这里眼眶泛红,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就灌。
荆星正欲迈开双腿推门而出,听到金石说到这里便好奇问道:“你不想念父母吗?”
“想!不止父母,还有我们的族长,还有一族的族人,我每日一躺在床上,他们的模样便浮现眼前。”
金石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夹住牛肉往嘴里塞了进去。
荆星怎么听不出金石话中的无限惆怅,便接着道:“那你怎么不回家?”
“他们都死了,全死了!但是我却活着,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我的命。他们却不知道,我生不如死。”
荆星看着回忆过去,哽咽的金石,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仿佛这样才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悲哀。
荆星转身退了回去,又坐在椅子上,抓了一把牛肉塞入口中。
“好吃!”
“想我纵横天地,何等威风,今日却被你这臭小子搞得我在这丟人现眼。”金石看着碟中剰下的最后一片牛肉,忙享起筷子去夹,没曾想筷子才到中途,便被荆星用手劫了去,放入口中时,还大呼着过槪。
金石索性扔下筷子,从怀中又掏出几盘牛肉,两人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半柱香后,几盘牛肉还有那青菜都被一扫而空,荆星打着饱嗝,眼神却一直往金石怀里瞟过来。
金石忙捂住自己衣口道:“差不多得了,我这几天的存粮,都被你小子吃了,给哥留点。对了你爹也不让你回去,只有这样才安全。”
荆星见金石说爹也不让自己回去,顿觉不信,摇了摇脑袋独自打童起这间房子。
成百上千的丝绳拴在屋顶,下面吊坠着各式各样的星辰模型,有大有小,床铺中心正是刚才自己起来所见星辰模型,也是屋中最大的一个。
荆星十分好奇便问道:“这些是什么?”
金石讨开手掌,耸了耸肩膀,意思很明显,无可奉告!
荆星知道,金石这是要自己也吐露些什么,才能交换。
荆星对着金石眨巴了下眼睛,看向金石的被手捂住的衣口。
“唉!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随着一声叹息,金石从怀中又掏出不少牛肉,还有几壶好酒。
荆星一手拿壶,一手抓着牛肉,胡吃海喝,嘴里支支吾吾,连声称赞好酒,荆星以不像第一次喝酒,这时酒入喉咙,香气四溢好不痛快。
金石肉痛的看着吃相极其狼狈的荆星暗道:“看来明天要去外面找点吃食,不然以后得靠西北风渡日了。”
“咳咳!”
荆星此时正被噎住,直拿拳头棰着自己胸,金石再次摇头,叹息着命运的不公。不行,明日得去荆四海那里讨点生活用度,不能让这小子白吃白喝。
心中打定了主意后,金石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
“嗝!”
金石无助的用双手扶着脑袋,终干盼望着荆星吃干喝尽。
“到你了,你是如何知道我要那玄武牌?还有如何得知水卫的身份?”
荆星边捂着快要爆炸的肚子,边用舌头舔出牙中的肉渣道:“猜的!”
“啪!”
那桌子随着金石的一掌,碎成粉末。金石站起用手指着荆星,哆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大哥,你为何如此生气,你看这桌子,一看材质就不是凡物,这般岂不是浪费。”
荆星无视站在那里的金石,蹲在地上正捧起那桌子化为的粉末,不住惋惜。
“你……”
金石想把荆星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但想到种种,便运转真气硬生生的将怒火压制下来。
荆星看着金石压制住怒气,又坐下后,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道:“金大哥,你是吃坏了肚子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金石动了,荆星大呼好险,看着冲出去的金石,荆星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
“啊!啊……”
随着屋外传来金石的怒吼声,荆星感觉到房屋都在晃动,那些星辰模型也剧烈摆动起来。
“至干吗!说实话好难。”荆星叹了口气,仔细看起那个最大的星辰模型。
“嗯!怎么有些眼熟呢?在苦海见过?不像。”荆星陷入沉思。
金石进来时,满脸的轻松,人也随和多了,连荆星都觉得毛骨悚然,真怕金石突然暴走,观察了一会又不像,便安心了不少。
金石客气的招手让荆星坐下,堆着笑脸,一直嘟嚷着不好意思。
荆星大气的原凉了金石,然后赶紧就闭嘴了,他看到金石眼中有个小火苗,这时候可不能再添柴火了。
荆星决定给点甜头,毕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其实吧,猜到水卫的身份不难,只是没有完全的把握。
首先屠大不会听信别人,除了他喜欢的那个人,而他喜欢的那个人就十分檀长媚术。”
荆星瞟了眼一旁静待下文的金石继续道:“屠大不傻,不会去指使许风盗取玄武牌,因为没有理由,也犯不上得罪辛风年,至于辛风年更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屠大爱的那个人骗着接近他,然后用双眼施了媚术。”
“至干为什么拿玄武牌,我没有搞清楚,但是现在明白了。”
荆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不动声色的金石,自己也挺无聊,享手又摸了摸最大的星辰模型。
许风长叹一口气道:“但是这你也不能肯定是水卫啊,我自认为此次计划天衣无缝,你这只是单方面的猜测。”
荆星嘴一撇道:“我刚才就说了,我是猜的,没想到你发那多大……。”
荆星又见到那小火苗在金石眼中茁壮起来,忙改口道:“其实吧,你们的破绽出在许风身上。”
金石一皱眉头看了眼荆星,又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便道:“金某想不出为何在许风那里。”
“简单啊,以水卫的身手一击便可毙命,却迟迟不下死手,而是把许风逼到了辛风年家门口。”
金石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道:“你这解释不通,既然要将玄武牌交给你,何不直接将许风逼到你们家门口,就算有意外,也可将令牌夺过来,直接扔进妙手堂,不通,你这完全不通。”
“是吗?正因为如此那辛风年才能摆托干系,名正言顺的让许风跑来妙手堂,毕竟生死攸关之际,没有什么是相信欠自己一条命的人”
“一派胡言!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们同辛风年串通的?”
“本来没有,今天却有了。”荆星眼神坚定,毫不迟疑。
还不等金石发问,荆星继续道:“想必那拦着我爹的蒙面人就是你吧。”
金石听到荆星说到这里,身体不由一颤,“你是如何得知。”
说完才发现漏嘴,不由暗自谴责,
“其实没有那么难,刚才你出去发泄的时候,我基本都想明白了。”
“首先你们同辛风年有个约定,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定同商家有关。
然后你们以商家为饵,让辛风年把玄武牌交给许风,辛风年借口打伤我,目的是激怒我爹,你在路上埋伏狙击他,让他不能顾忌我这里,然后让水卫去追杀许风,在辛风年家门口,让辛风年彻底摆脱嫌疑。
后续你们应该是让水卫带走潘灵,毕竟娘要想带走女儿轻而易举,但出了岔子,被帝落带走,我自然问过许风,就会去找辛风年,而你们可以以此来杀掉异己,至干为什么要几次试探我,我是真的毫无头绪。”喜欢七界第一玄星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七界第一玄星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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