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这时已经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衣服也被打烂了。
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冲江鹤棣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老子的家。老子回自已的家,打自已的女人有什么错?”
事到如今,他还敢嘴硬,居然说我是他的女人。
江鹤棣朝旁边站着的人伸出右手。
那人手里拿的是高尔夫球杆,见江鹤棣伸手,急忙恭恭敬敬地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递到他的手里。
江鹤棣挥起球杆,在空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忽然对准男人双腿之间,狠狠地敲下去。
络腮胡男顿时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叫声惨绝人寰,持续许久不停。
他双手捂住腿间,渐渐有鲜血渗出来,一张布满络腮胡的脸红得像猪肝似的,眉毛眼睛和鼻子全挤到一起,已经没了人样。
江鹤棣打完之后,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棱角锋锐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再次开口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我也不知道,我从监狱出来,今天下午……刚回到家里。”络腮胡男躺在地上,粗壮的身子倦成一团,因为疼痛声音断断续续地交待道。
“不肯说是吧?”江鹤棣挥起球杆,对准他的眼球就要敲下去。
络腮胡男吓得浑身发抖,摆手道:“不要,不要打,不要打瞎我的眼!”
高尔夫球杆在距离他的眼球有五公分之距时,江鹤棣停下来,声音冷沉地说:“不说的话,眼睛就别想要了。”
络腮胡男急忙捂住眼睛,说:“我说,我说,不要打我,我都说!”
江鹤棣收回球杆,吐出一个字,“说。”
络腮胡男深呼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地说:“有人告诉我,说我家里来了个妞,贼漂亮,让我大胆地去睡,不睡白不睡。”
“那人是谁?”江鹤棣语气变得极其冰冷,带着寒气,听着让人胆寒。
“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她昨天也离监探亲回来,消息就是她传给我的。”络腮胡男撑着手臂想坐起来。
“你表妹叫什么名字?”
络腮胡男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江鹤棣忽然抬脚,踩到他的手指上,用力碾压了几下。
络腮胡男又嗷嗷叫了几声,说:“我说,我说!”
江鹤棣抬起脚,松开他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
络腮胡男揉着手指,扭曲着五官说:“我表妹叫柳芒,你们,可以打她的电话问问,消息是谁传给她的。我都交待了,我真不知情。这明明是我的家,许久没有人住了,为什么会,会凭白多出个女人?连我自已都不明白。”
他把她表妹的手机号报了出来,严城拿出手机立马拨出去,手机却关机。
江鹤棣抬手捏了捏眉心。
我整了整衣服,把脏兮兮的大衣扣子扣紧,又用高领毛衣遮住被打肿的脸,推开车门,走下去,一步一瘸地走到江鹤棣面前,对他说:“是唐娆娆把我送来这里的,我觉得她应该认识这男人的表妹。”
听到络腮胡男说到他表妹离监探亲时,我就全明白了。
这个柳芒应该是唐娆娆的狱友。
唐娆娆先是把我送来这里,又通过络腮胡男的表妹柳芒,让她把消息透露给络腮胡男。
看这房子有些年头没人住了,也就是说这络腮胡男在监狱里也待了有些年头了。
他在监狱里一直不沾女人,得知自已家里忽然多了个女人,用头发丝都能猜出他想做什么了。
唐娆娆真是阴险,绕了这么多弯弯绕绕,就是为了算计我。
如果我被这男人糟蹋了,江鹤棣那种有洁癖的男人,即使再爱我,也会落下心理阴影吧,更何况他现在失忆了,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江鹤棣抬眸朝我看过来,许是我现在的状况太过惨烈,他原本凉沉的眸底闪过一丝怜惜。
他忽然眉头一蹙,挥起高尔夫球杆朝络腮胡男脸上打去。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络腮胡男捂着自已的眼睛在地上打起滚来,鲜血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
江鹤棣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他的几个手下立马围上去,将那个络腮胡男拉起来,用粗粗的麻绳把他绑得结结实实。
江鹤棣把高尔夫球杆递到我手里,示意让我打络腮胡男一顿,出出气。
我摇摇头,走到严城身边,朝他伸出手。
严城手里拿的是带精钢倒刺的狼牙棒。
很久前,我曾用它打过坏人,知道这东西的威力。
在络腮胡男刚才对我施暴,不停毒打我的时候,我就想用这玩意儿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了。
普通的器具难解我的心头之恨,唯有这狼牙棒才能配得上他。
最好再沾上些辣椒水,才叫痛快。
严城急忙把狼牙棒递到我手里。
我拿着狼牙棒,走到络腮胡男身边,忽然举起狼牙棒狠狠地朝他大腿上打去。
手起棒落,络腮胡男发出鬼一般的叫声。
等我收回狼牙棒时,上面的铁制倒刺上挂着他的肉丁,鲜血淋淋。
很久之前,看到这种情景,我会觉得血腥,觉得于心不忍,可现在我心里只剩麻木,甚至有丝丝报复的畅快。
有仇今天能报的,绝对别等到第二天。
我用狼牙棒在他的两条腿和手臂上均留下了血痕,最后朝他的两个膝盖捶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响,络腮胡男眼珠子一翻,晕死过去了。
他这两条腿算是废了。
这种人渣,在监狱里劳教了这么多年都不管用。
今日他能祸害我,他日说不定也会去祸害别的女人,我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江鹤棣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走出两个人朝他头上倒了两瓶水。
这寒冷的天气,凉水泼到头上,很快就会结冰。
络腮胡男瞬间被凉水冻醒,张嘴开始痛呼。
二人用毛巾塞住他的嘴,把他抬起来,塞进了其中一辆车子的后备厢里。
隔着后备箱,还能听到那个络腮胡男发出的痛吟声。
江鹤棣走到我面前,抬手撩起我耳边的头发,想要察看我脸上的伤。
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整张脸都缩进毛衣领子里。
我的脸已经被络腮胡男打得鼻青脸肿,再加上贺娉娉先前给我添的那道伤痕,模样一定很吓人。
江鹤棣捏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躲,眯眸盯着我的脸凝视了几秒钟,手指缓缓揩掉我唇角的血,问:“很疼吧?”
我轻轻地点了下头。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倘若不是江鹤棣带着他的人及时找到我,后果不堪想象。
“别怕。”江鹤棣把我搂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低沉声音带着一丝温厚,他缓缓地说:“有我在。”喜欢爱你情深入骨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爱你情深入骨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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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