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借债
“你诞生于他所幻想的传说，但那个传说根本没有结局，我允许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要什么。”
无论多少次转生，竹都只有七年的生命。
她与所有灵魂一样，只要沾满了了灵魂不可承受的污秽，死亡后便再也无法进行转世了。
以源赖光的身体为中心，邪神的能量不断涌出，实力弱小的人顷刻间便浑身发紫倒地不起。
即便有点实力的，也难以抵挡侵蚀带来的伤害，生命力急剧流失。
作为媒介的源赖光自然好不到哪去，身体寸寸开裂，被污染到根本不能称为血水的暗紫色液体从裂口蹦出。
而即便如此，源赖光依旧保持着坚韧的意志识图掌控这股力量。
“吾乃源氏家主，为守护和平斩妖除鬼，怎会败给邪祟亡念！”
只听得源赖光自顾自地说话，紧接着他双眼发红，痛苦万分，抱着腹部跪倒在地。
而片刻后邪神能量不再外溢，而是从内到外修复了他的身体。
源赖光缓缓地重新坐直了身体，兴奋到颤抖地看着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
他激动地看向张言，张开双臂轩昂道：
“看吧，言君，即便是邪神的力量，也能为我人类所用！”
“人类天生力量就比其它种族弱小，但我们有智慧与团结，只要能够慢慢掌握新的力量与技术，那么前人的牺牲便是值得的。
于此，我将用这股力量替牺牲之人完成共同的夙愿，讨灭异族！”
然而当源赖光仔细查看这些人的等级时，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没了大半。
掌控了邪神力量的他，等级达到了146级。
但妲己，或者说玉藻前却有着153级。
而一直非常老实温和的兔叽，则是176级！
以及源赖光不得不接受的一个恐怖事实，即便是兔叽这种恐怖的实力，也毕恭毕敬地站在张言身后。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实力……凌驾天神之上？！
“当你尚未想好更进一步的计划时，步子迈大了，很容易被意料之外的事物打击得一蹶不振。”
张言说完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挥一挥手便带着兔叽、初音和簪消失在了源府。
“哼呵呵，看样子他只是把你的毕生愿望当成个戏剧来看呢。”
妲己掩嘴蔑笑，已不在正眼看源赖光一眼。
“你和他联手骗了我？”
“奴家只是被他邀请来看一出戏剧罢了。”
妲己说完直接闭口不言，她不愿意再想起和张言的交手中无数次被死亡威胁的感觉。
听到回应，源赖光愤怒地攥了攥拳头，下定了决心。
“那在下，便用这机会最后完成千年的夙愿吧。”
只见源赖光控制邪神的能量赐予死去的人。
霎时间所有尸体都站了起来，散发着淡紫色光辉的双眼中是无尽的恨意。
“此片大地上不甘徘徊的灵魂们啊，请将你们的恨意借给我，我将把这份力量铸成利剑，终结千年来的仇恨！”
无数的亡魂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阴阳再次搅得混浊不堪。
在满满的恨意与不甘力量下，一柄太刀缓缓铸型在源赖光手中。
黑色的刀刃，血色的刀背，扭曲的剑柄中心镶嵌着一只瞪大的血目。
重新站起来的人犹如一条条被拴住的发狂野兽，让人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对此，妲己只有一个评价。
“恶心的力量。”
…………
被传送走的一行人出现在安倍晴明墓前的石桌旁。
张言没有理会，自己找了个靠树的方向坐下。
在安抚好不知在想什么的初音后，兔叽走到张言身边，认真道：
“主人，你以前不会把生命当戏剧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那种力量给予尚未成熟的人类，让他自取灭亡、酿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张言严肃地面向兔叽，质问道：“假使霜月狼族尚未袭击月宫时，你拥有如今的力量，你是否会如源赖光一样率先出击，将霜月狼族一举歼灭？
还是说你会仁慈到不听族人的劝诱，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在月宫里保护大家？”
兔叽被张言问得闭口不语。
他不可能在想起族人死去的面容时坚持那份仁慈。
风晰听到这话题就来劲了，立马从兔叽脖子上蹦下来变回正常大小，指着张言的鼻子道：
“不过人家要是有打败张言你的力量，绝对会在你杀光我族人时把你打败！”
“想法不错，这样一来你即不用被我欺负，也能避免被族人献祭的命运。”
“人家可是很聪明的，而且只要把你消灭了，我就可以把小兔子抓过来当仆人了，这样就算没有族人服侍我也不会饿死了！”
张言微笑着从空间里拿出五只杯子，其中三杯并倒上了西瓜汁、萝卜汁、和自己的橙汁，温和地说道：
“是啊，只要我消失了，一切都会重回正轨……”
“主人……”
张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把萝卜汁和西瓜汁推给他俩后就问起了初音和簪想要什么。
初音手中捏着张言抛过来的玻璃杯，黛眉紧蹙，鼓起勇气请求道：
“言君，我请求向你借一份力量。”
张言不动神色，轻轻喝了一口橙汁，问道：“你要力量做甚？”
“源赖光如今得到邪神力量，必然会和鬼族发起战争，但这样一来平衡必然会被打破……”
初音大脑飞速地运转，像极了没做作业时被老师追问疯狂找借口的样子。
张言却气息一凝，冷声道：“我在问的是，你要用力量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鬼族的愿望是什么！”
初音未来尖声喊了出来，她内心害怕，但又鼓足勇气与张言对视着说着自己的理由。
“我很清楚鬼族和妖怪们灾变时是如何地残杀人类，但不知为何，大江山势力的鬼却在那之后建立起了北城区，容纳各族，又与源氏对立。
那里的人类能够好好生活，也没听说过被当做奴隶或牲畜随意宰杀的事情……
或许只是我的单方面幻想，但我想亲自确认一下，鬼族是否也在渴望和平。”
“荒唐！”
张言嗤笑着，但却没有丝毫动怒。
他挥手将因初音的话而闪烁的液化星石装进小号鱼缸的玻璃罐子里，交给了她，叮嘱道：
“这曾我的伙伴，如今已经变成了无形无主的流浪之物，现在借给你。
若你能够得到它的认可，便可以拥有你想要的力量；若办不到，面对那两方势力，你应该能猜到自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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