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
这话若是牧尘自己说出来,别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话听上去,无非是在给自己表忠心一般。
而这话若是从李二口中说出来,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还有他那句话,谁走都可以,唯独镇边侯不能走......
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很能看出来。
这是说给某些人听的。
然而,牧尘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承蒙陛下如此看中微臣,对臣的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无奈臣毕竟年龄尚轻,且才疏学浅,恐难以达到陛下所要求,若如此,便借着今日长孙大人之言,臣功成身退,也落得一个好名声,若日后,真有番邦外国,以此来嘲笑我大唐,臣才是千古罪人......”
听见这话,李二的脸色,沉得比铁锅底还要黑。
并且深深瞪一眼下面的长孙。
现在的长孙,已经彻底无言以对了。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这牧尘竟然如此的能言善辩。
更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童,竟然会得到李二的如此重用。
他之所以会先发制人,故意刁难牧尘,无非也就是想要考验考验他。
结果......他做梦都没有想到。
这个考验有点玩大了,不仅从此得罪牧尘,似乎还将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李二在内,全部都给得罪到了。
“小子,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招以退为进,可一点都不新鲜,都在俺老程当年玩剩下的,别在固执,快点陛下一个颜面!”程三斧连忙站起来,走到牧尘身边低低的说道。
秦公也是如此,来到近前劝慰道:“固然长孙一人有错,贤侄也不必如此,如今我大唐正处于危难之时,少你一人不得,你可切莫意气用事,在耽误大事啊!”
“没错,小子,今日暂且如此,日后找到机会,牛叔父帮你教训长孙那个老东西,你就算给我们几个一个面子,如何?”牛进达说道。
听见这些话,牧尘陷入沉思中。
他生气归生气,不过刚刚也狠狠的怼过长孙一回。
而且现如今,程三斧和牛进达他们,又如此的劝解自己。
若是自己的一味的坚持下去,恐怕也有点说不过去,何况就连李二,都说出那样的话来......
“镇边侯,无论何人质疑你,在朕心里,你永远都是朕的镇边侯,纵然你心中有千般委屈,朕一天是皇帝,就决不允许你归隐山林这样的事情发生,至于那些质疑你的人,镇边侯可放宽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二这也是下狠心,说狠话了。
毕竟牧尘在他心里,可是无比重要的。
相比于长孙,他无非也就是自己身边的一个谋臣,自己的大舅子。
而牧尘却是可以拯救大唐之人,孰轻孰重,李二自然看得很清楚。
牧尘苦笑着点点头:“陛下,臣有生之年,能够得一明君,乃臣之荣幸,可叹臣的师傅,却从未遇到明主,当初臣尚不能理解,为何师傅心怀天下,又有如此本事,却不愿出山相助,如今看来,臣才发现......明主难求矣!”
“若师傅在早年,能与臣一样荣幸,遇到陛下如此明君,谁又甘心会,隐世于山林之中?”牧尘脸上挂着苦笑的说道。
听见这番话,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是心里‘咯噔’一下子。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牧尘现在说这话,代表着他心中有些凉。
并且还将他师傅的遭遇,也给提出来,这说明他有心想要退隐山林。
不过让李二有些安心的是,自己在牧尘眼中,却是一个明君。
这对于他来说,倒也是一种安慰。
至少现在可以知道,牧尘不会在轻易的离开。
“镇边侯千里归来,必定是身心疲惫,不妨先回府中歇息,明日在进宫,讨论如何?”李二笑着说道。
牧尘正有此意,他刚刚从剑南府那边回来,确实有点累。
他也没矫情,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谢陛下,臣且告退!”
说着话,牧尘转身就往外面走。
随即,李元霸和许褶二人,连个招呼都没打,起身也跟着往外走去。
“陛下,微臣也告退!”
“陛下,我等告退!”
接着,程处默、程处亮还有秦怀玉几个小辈,也纷纷的起身。
李二没有阻拦,而是轻轻点头。
待他们也全都离开以后,就只剩下程三斧、秦公、牛进达以及长孙和杜公他们几个。
顿时,李二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
目光落在长孙的身上:“辅机,你刚刚实在太过鲁莽,为何要说出如此话来?镇边侯年龄虽小,却本事通天,另外......这长安上下,谁不知道,他如今是朕的准女婿?大唐的驸马爷?你对其质疑,难道也是在对朕质疑不成?”
话音落,长孙吓得连忙回过身来。
拱手施礼道:“臣不敢,臣刚刚......刚刚只是想试探试探这镇边侯,却不曾想,会引起如此效果,实乃臣失策......”
“试探?哼,长孙,牧尘那小子的能耐,还用得着你来试探?”程三斧心里一直都窝着火。
现在听见这话,当即也有些不乐意了。
“长孙大人,刚刚你的做法,确实是有些不妥啊!”秦公也脸色难看的说道。
“幸亏有陛下,还有诸位大人的挽留,否则真要损失镇边侯这么一个奇才,对于我大唐来说,可是天大的损失!”杜公也心有余悸的说道。
玄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看其脸色,似乎对长孙的做法,有些不满。
牧尘的功绩,并不是依靠一张嘴说出来的。
而是这些时日里,牧尘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看在众人的眼里。
漫说李二护短,就是杜公和玄龄他们,也不愿意让人质疑牧尘。
就在大家对长孙,进行口诛的时候。
来自辽东之地的高句丽、东瀛派来的使节团,刚刚进入到长安城中......喜欢我在大唐有块田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我在大唐有块田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