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退了好几步,直接撞到了破破烂烂的桌上,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他此刻的表情,足够说明他的心情很沉重了。
男人见他如此痛苦,也没继续待在这儿,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与此同时,徐清凌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徐清泓已离世的消息。
徐清凌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顾丫鬟正在梳头,就直接站了起来。
梳子卡在她的头上,让她感到无比的疼痛。
可比起这个,更令她感到悲痛的,是关于徐清泓的消息。
她皱着眉头,大吼大叫地说道:“放肆!我兄长岂是你能咒的,快给我滚出去。”
“大小姐,我没有撒谎,这是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下人卑躬屈膝地解释着。
可奈何她不接受,不仅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还在屋子里哭了起来。
那哭声令人心痛不已,可没人站出来,安慰这位可怜的大小姐。
说到底,都是她自作自受。
在徐清凌泣不成声的时候,徐清泓已经借用饭碗的碎片,锯开窗子上的木栏,逃了出来。
可他刚一逃出寨子,就有与失去联络的沈容延撞了个正着。
对此,他惊叹不已,来不及思考,就一把抱住了沈容延。
他激动不已地说:“你去哪了?怎么不留个线索?大家都很担心你。尤其是身在京城的……”
“你小声点!那些人发现你不在,已经追过来了。”沈容延捂住徐清泓的嘴,趴在他的耳边,特别小声地说着。
正如他所述,就在距离他们藏身之所,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了一小节衣带。
徐清泓很震惊,但他很听话,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好一阵,那些前来追杀他的人,才离开了这儿,前往别的地方。
见人走远了,沈容延松开了徐清泓,并直接找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地方,直接坐了下来。
他懒散地打了哈欠,一五一十地说出,他这几日的发现。“你应该知道,这都是太后的人了吧!那我就告诉你,她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铲出你我,并打压丞相,以此垂帘听政。”
“后宫不得参政,这是多年来的……”徐清泓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他想让陛下无依无靠,从而夺取打大权。”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你快跟我回去,揭穿太后的诡计。”
沈容延早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先一步躲开了徐清泓,又对徐清泓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继续静观其变。”
沈容延的话,令徐清泓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不再为此忐忑不安。
看向沈容延的眼神,也从震惊,变成了欣赏。
可他还是担心家里,怕太后对家人出手。
他能理解太后的动机,但他不能接受,太后不把人命当回事。
一想到,那些为了保护他,死在半路上的将士们,他就觉得气不打一来。
他伸出右臂,抓住了沈容延的手腕。“那你能给时间吗?我一点要……”
“你的脑子里,全得都是些什么?”沈容延眉心皱了皱,一双狭长的风单眼中,闪烁着不满和不耐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都是猜测,我还没摸清太后的真正目的。”
他不清楚真正目的,但他能够确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太后虽然是个柔弱的女人,但她的心思和手段,可不是寻常女人能相提并论的。
要是太后真那么不堪一击,那她就没法在吃人的宫里,活到这个岁数,更别说坐上太后的位子。
可想而知,她想做的,一定是关系到所有人的大事。
若是他一个出事,哪到没什么。
偏偏徐清泓也被牵扯其中,没显示是要针对丞相一家了。
太傅、丞相一并被拔去,全换成她的人,那对新皇而言,就是最可怕的事。
新皇刚登机不久,各方面都没稳定,一旦变成现实。
那新皇就会沦为太后手中的提线人偶,处处都要受制于她。
沈容延越想越是觉得可怕,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他猜错了,那还能有个不救的就会。
而且他们的手上,没有太后准备犯案的证据,冒然揭穿这一切,也不会有人相信,反到会被太后倒打一耙。
这是个死局、一个需要静静等候的死局。
因此,沈容延对徐清泓好言相劝,让徐清泓不出去胡闹,跟他一起藏起来,私底下调查太后都在做些什么。
徐清泓答应是答应了,可他也提出一个,不算很过分的条件。
他拧着嘴唇,眼神四处漂泊,有些憋屈地说:“那不是没说清楚,我才会有所误解。还有就是,我担心家里,能让我寄封信回去,报个平安吗?”
“能不寄,就别寄?要是你们不表现出伤心欲绝的状态,那太后不就能够察觉到你有所行动?”沈容延扯了扯嘴角,颇为不满地说着。
到不是他不讲人情,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
而是太后太精明,他们必须小心应付。
再说,他不是也很久没与花重锦联系了?也不见得他出事了?
可徐清泓很坚持,说什么都非要寄出信件。
沈容延被徐清泓弄烦了,便不再拦着他,随他去了。
在寄信件时,徐清泓突然询问了他句,关于花重锦的事。
“你真不想跟重锦报个平安吗?她应该很担心你吧!”
“你放心好了!她跟你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妹妹不一样,就算知晓我出事了,也不会做出傻事来。”
“是是是!重锦比我妹妹厉害多了。可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爱的是我妹妹,而是你的妻子,花重锦。”
“那有什么办法呢?男人嘛,总是会想要左拥右抱,把天下的女人,全都即为所有。”
徐清泓似乎被他的这番话恶心到,没再继续跟扯下去。
寄完信后,他们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开始在暗中调查。
大概一天后,正在闺房中哭泣的徐清凌,突然听见了信鸽的叫声。
那她与徐清泓养大的信鸽,不听命与任何人,只会亲近他们两兄妹。
她睹物思人,哭得更凶了些。
信鸽瞧见她没来,自己往屋子里飞了去。
它停在桌上,咕咕地叫着,小脑袋看着徐清凌,摇晃了好几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却得不出个结果来。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阵。
徐清凌才在一次抬头时,发现信鸽的脚上,帮着一张一封信件。
她立马止住了哭泣,小跑到信鸽的旁边,取下了那封油纸装的信件。
看清信中所写后,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原来哥哥没死,全是太后的干得好事。”
“不仅如此,沈容延已经控制好局势,不会让哥哥出事。真不愧我未来的丈夫!还没娶我过门,就开始保护好我哥哥了。”
说着说着,她就不禁想起,那夺走她正妻之位的花重锦。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也明白像沈容延这样的男人,可能会三妻四妾。
可那唯一的正妻之位,必须是属于她的。
只要花重锦在,哪她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没办法!唯有除掉花重锦,她那与沈容延在一起、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想到这,她擦去了眼泪,叫来了她的心腹,跟丞相府培养出来的暗卫。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应该知道,我与太傅之间的感情吧!如今太傅出事了,那么花重锦也不能留了,你们明白了吗?”
“小姐,花重锦好歹是名郡主,我们冒然对她下手,怕是会……”暗卫双手紧握,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她还有太傅夫人的名号。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难免会联想到皇家。”
是啊!花重锦的身份不好下手,她还会什么奇怪的功夫,更是棘手得很。
可徐清凌就是不想放过花重锦,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她也要达到目的。
为此,徐清凌放下话去,不惜一切代价,处理好这件事。
领命的安慰,只能绑了所有,与花重锦有关系的人,也就是太傅府中照顾的下人。
刚开始找不着人的花重锦,没把这当一回事,就是觉得他们在忙。
一整天下来,都未曾见到他们的人。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出事了。
而且很有可能,与沈容延的失踪息息相关。
她慌了!为了找出这些人,她不惜动用沈容延留下来,保护她的侍卫。
可依旧没有结果,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直到侍卫拿着封信件,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拆开了信件,这才明白了,好好的几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原来全是徐清凌派人干的,目的就是逼她出来。
她按着信件,重重地拍到桌上。“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可你千万别太早认输,我会让你哭不出来的。”
敢动她的人,必须得给点教训,不然真把她当摆设啊!
徐清凌为了不留下把柄,来信写的很是模糊。
信中的字迹歪七扭八,落款也只用了一个徐字,但是送信来的人带了徐清凌的信物,只在花重锦眼前晃了一下,就急忙收了起来。
花重锦担心那些人的安危,也懒得和一个小人为难,并没有把人扣下。
信上说,玉莹、云儿和太傅府中的下人都在郊外山脚的一处庄户院做客。因为庄户院的炮豚美味得紧,特地邀请花重锦一起来享用。喜欢厨娘有喜之太傅大人好手艺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厨娘有喜之太傅大人好手艺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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