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左右，夜色正浓，乔佑华率骑兵营，警卫营，炮兵营从栾城，辛集，晋城以南绕过，直奔衡水城而去。吴铭率三团上万大军兵分两路，紧随其后，从这三城南北迂回而过，刚刚撤到这三城的伪军如临大敌，不敢轻举妄动。同时，马彪率二团主力近万人也赶到了栾城，立即将此地四面包围，展开了猛攻。漆黑如墨的夜色为龙牙纵队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上万大军的猛攻，声势更加惊人，伪军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围攻他们。“大哥，城外的八路可是越来越多了，这火力也太猛了，弟兄们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皇军怎么啊？什么时候能来增援啊？”城中，一个皇协军旅团长跑到一个师团长跟前大诉苦水询问道。皇协军师团长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他手里还攥着一张刚刚收到的电文，脸色阴晴不定的道：“还来个屁，酒井让我们坚守栾城到最后一兵一卒！”那伪军旅团长闻言大吃一惊，回过神来大怒道：“大哥，日本人这是存心让咱们当炮灰啊！”中年师团长怒哼一声，不予置评，算是默认。伪军旅团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道：“他奶奶的，这日本人太不是个玩意了，进攻的时候，让咱们在前头当炮灰，打了败仗，撤退让咱们殿后。现在又让咱们和龙牙纵队拼命！简直是不拿我们当人看！大哥，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中年师团长怒道：“不坐以待毙又能怎么样？龙牙纵队可是真正的硬茬子，连日本人都怕他们三分，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伪军旅团长急中生智道：“大哥，打不过，我们就投降献城呗！这对八路军来，我们就算是起义，就算是投诚了！立下了功！他们应该不会再对咱们下杀手了！闹不好，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中年师团长有些意动，皱眉道：“可是，咱们前几天在石门打的那么凶，龙牙纵队肯接受咱们的投降吗？”就在这时，又一名伪军军官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过来，来到二人跟前，向他们敬礼道：“师团长，旅团长，八路军在外面喊话呢。”“喊话？怎么？”中年师团长连忙问道。“他们，龙牙抗日，只杀日寇，不杀同胞，要我们交枪投降，保证一个不杀！”伪军军官战战兢兢的道。此话一出，两个伪军头目不由的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他们看到了明显的惊喜。“大哥，别犹豫了，这是天赐良机啊！”伪军旅团长抑制不住兴奋的道。中年师团长沉吟了会，猛地一拍大腿，决定道：“日本人不是玩意，咱们不给他们卖命了！马上派人去和城外的八路联系，就我们愿意投降，请不要开枪！”“是！”两个伪军军官同时挺身应道，脸上尽是喜色，这下可好了，不用和龙牙纵队拼命，有活路了。就这样，龙牙二团不战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下了足足有一个师团皇协军驻守的栾城。一边分兵收编俘虏，一边继续向晋州，辛集攻击前进。有了栾城伪军的先例，同样被酒井立三实际上抛起的晋城，辛集二地的伪军也纷纷向龙牙纵队缴械投降。到了凌晨四左右，马彪的二团，已经成功收复栾城，晋城，辛集三地，光是伪军俘虏都接收了足足四五万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不愿意加入龙牙纵队的伪军，趁夜趁乱逃跑了。乔佑华也率三个纵队直属营杀到了衡水城下，炮兵营开始构筑炮兵阵地，进攻即将展开。衡水城内，日军指挥部。“将军阁下大事不好了，栾城，晋州，辛集三地的皇协军全都投降了支那龙牙纵队，现在龙牙纵队的前锋已经进抵衡水城下了。”天色堪堪放亮，一个鬼子军官便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指挥部，向刚起床的酒井立三报告道。“纳尼？全部投降了？”酒井立三闻言大惊。“是的，城西的支那军正在构筑炮兵阵地，相信很快就会向我们发起进攻了。”鬼子军官满脸焦急的头道。酒井立三顿时怒火滔天，咬牙切齿咆哮道：“八嘎牙路！这帮该死的支那猪，竟然敢背叛大日本帝国皇军！可恶！”那低级军官在一旁劝道：“将军阁下，皇协军背叛我们已经是事实了，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怎么抵挡支那龙牙纵队的反攻吧。”酒井立三一双鼠眼来回转动，心里焦急无比，他原本想着，这几万皇协军纵然再是乌合之众，怎么也应该能抵挡龙牙纵队个三五天。有了这些时间，自己手下的部队就可以在衡水和安平等地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谁曾想，这些白眼狼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能坚持，就全部倒戈投降了，直接导致衡水日军被龙牙纵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城外的乔佑华还没有下令进攻，但是留给城内日军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咬了咬牙，酒井立三狠声道：“命令部队坚守下去，我向方面军司令部请求援军。”其实酒井立三和这名低级鬼子军官都明白，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司令部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可派？只是他们不能不战而逃，放弃衡水城，一旦这样，那他们这些指挥官都得吃不了兜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坚守，以不变应万变！城外，乔佑华已经下马来到了炮兵阵地和警卫营临时构筑的出击阵地前。攻城战斗，有步兵在，骑兵营是用不上的，乔佑华已经让刘建华带着他们去周围游弋巡逻，以备不时之需了。郑云山和马云龙跟在乔佑华身后，乔佑华站在一处工事里，举着望远镜朝衡水城头观察了一会，扭头问道：“炮兵准备的怎么样了？”“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炮了。”马云龙连忙答道。“嗯，三团呢？”乔佑华又问郑云山。“刚刚和三团长联系过，他们正在全速赶来，预计十五分钟左右。”郑云山答道。“很好，等三团主力一到，立即发起全面猛攻，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衡水城！”乔佑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