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峰的突然晕倒,顿时吓了群臣一大跳,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刘三水走过去探了探卢峰的鼻息,回到李世民身边道:“陛下,卢大人晕过去了!”“看来卢爱卿并没有休息好啊!”李世民嘴角轻佻,道:“既如此,尔等把他带到角落里,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吧!”“诺!”门口站着的一众身穿后世特.警.作.战服的汉子们,分出来两人,快步走了过去,凶悍无比地一人抓起卢峰一只脚,就那么拉着他走向了偏殿的角落。那凶悍地拖地方式,直看得众人心头一阵恶寒,他们突然感觉到后背像是被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疼!“诸卿,还有谁没有睡好的?尽可以去找卢卿!”李世民看着忠臣,笑得很灿烂。尼玛!找卢峰那个胖子?太恶心人了,就刚才那俩如狼似虎的壮汉,打死他们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啊!“回陛下的话,臣等休息地很好,有劳陛下挂心了!”一众文臣武将们齐齐向李世民躬身行礼,脸上的表情恭敬之极。听到众臣的答复,李世民和李元霸全都笑了起来。须臾之后,李世民却是脸上的笑容散尽,骤然变冷,寒声道:“一个时辰之前,长安城中烟火四起,寻衅滋事者不知凡几,整个长安城都被搅得天翻地覆!尔等却告诉朕,尔等休息地很好,这是多大的讽刺啊!”说休息不好,是我们的不是,说休息好了,又是我们的不是。你到底想要闹哪样啊?许多人吓得脸色都变了。而作为这一切罪魁祸首的五姓七望的族人们,却表现得有点无动于衷,不过那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只不过是六、七品的官员们,就没有那么镇定了。比如卢朝航。到底是年纪轻,阅历少,此刻他的身体就出现了轻微的颤抖,还好他站得比较远,否则的话,李世民怕是早就开始点名了!见一众朝臣被吓得噤若寒蝉,李世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继续说道:“方才有左武卫中郎将来报。说这城中四起的烟火乃是人为,朕现在还真是想不明白啊!这长安城何其庞大,为何一旦出事便是满城皆起火?若是人为,这纵火滋事者何止百千?这些歹人是如何进来的?他们藏匿在何处?纵火所需的火油又是何人供给的?”李世民的话越说越重,到后面的时候更是能够掀翻了天去!偏殿中,唯有与李世民同坐最上首软塌的李渊以及李元霸父子俩,还在没心没肺地喝着酒,不时发出‘滋滋’地声音。其余人等连大气都不敢出,明显被李世民这一连串的问话给吓住了!大殿沉寂了下来,李世民此刻亦是眯起了眼睛。干脆转过身子不去理下面的群臣,偶尔拈起一枚兰花豆丢进嘴里,也是慢条斯理地咀嚼。就这样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时间上还差大概盏茶就到了子时,似乎是已经提前闻到了今夜的血煞之气,明月早就已经隐入了云层,原本清空万里的黑夜,也变得浓云密布起来。此刻,终于有兵士匆匆走了进来,抬眼望去,却正是程咬金的儿子程处亮。程处亮那铠甲上带血,身上甚至还弥漫着一丝杀意。他入殿禀报道:“启奏陛下,城中纵火之事虽尚未查明。然纵火之徒却是已经捉拿了半数归案!”李世民颌首,道:“半数是多少?可供出主使之人?”李世民的一句话。顿时让殿中所有五姓七望的高层,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紧张地无以复加!程处亮道:“陛下,这半数足有一千余人,其中负隅顽抗者七百之数,已经伏诛。剩下的一千余人,已经被大理寺派人将其全都投入了天牢,严刑拷打,不过至今尚未问出主使之人!”这个时候李元霸插嘴了,他丢掉手中的鸡骨头,嗜血地说道:“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家伙们都是一些跑江湖的人!你去告诉大理寺卿,一者用最残酷的刑讯手段,逼他们招供!二者去查他们的户籍,严明若是不配合的话,夷灭九族!”程处亮拱了拱手,道:“末将领命。”殿中一众大臣尽皆哗然,那郑纤华、刘佳武、李阳羽……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自己招募的江湖人,自然清楚他们的脾性!光靠金钱笼络的江湖人,最害怕的就是祸及家人,而且他们本就意志不坚定,如果严刑拷打的话,铁定会把他们给供出来!到时候他们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了!原以为李世民为了脸面,不可能如此大规模地屠杀百姓,毕竟一千七百余人连同九族在内的话,少说了也得一万人!屠杀一万多平民,那还不得被大唐百姓给骂死?万万没想到,这个李元霸竟然帮助他的兄长揽下了这个大麻烦!杀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如果那些江湖人把他们全都给供出来的话?那后果……郑纤华不敢想了,他只期望时间过快点,只要子时一过,那便是他们的天下了!……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每一个呼吸似乎都很漫长,终于,更声响起:“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更声,显得很怪异!明明应该是四更时分才打,没想到子时就已经敲响了更声!子时已到!大殿之外,有人匆匆而来,来的乃是圣人的贴身宦官刘三水,刘三水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陛下,祐.川府折冲都尉崔士良突率中府兵士擅离驻地,无故包围大理寺,现已被祐.川府校尉洪大力将其擒下,现崔士良已经被洪将军押解来府,此刻正于中门之外听候召见!”闻听此言,郑纤华等人攥紧了拳头,身体终于还是止不住地抖动了起来!李世民豁然睁开眼睛,他眸光诡异地扫视了一圈殿中的众人,道:“将他带进来!”“诺!”刘三水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下去。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五大三粗,身上明光铠染血的青年壮汉,压着一个长得很是清秀,不过却满面苍白的中年人大跨步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