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飞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洪欣见到了与蛇对峙的雷晓飞,瞳孔蓦然放大,呆呆望着大蛇,嘴角直抽搐,腿在打颤,完全没有了他平日的淡定从容。与雷晓飞对峙的大蛇,被洪欣的踩踏逗怒了,它靠尾巴支在草丛上,直起整条身子,把头昂到了与雷晓飞脸部平齐的高度,吐出一条猩红的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雷晓飞,随时可能对他发出攻击。那蛇有个三角脑袋,浑身漆黑中带着星星点点,估计有六七尺长。雷晓飞在城中长大,对蛇这种软体生物的认识,只是来自动物园里和一些资讯上。虽然,他也曾从书中看过一些蛇的资料,对蛇的知识有一定的了解,但他对这种滑溜的动物,天生就厌恶;他也像大多数的城里人一样,对这种有毒的动物天生害怕,所以今天对上了这么大的一条蛇时,他惊得浑身都在打颤。丐帮对付蛇有一套,几乎人人都有对付蛇的方法。洪欣见状后,连忙上前,出手如电,一手就抓住了蛇的七寸之处,同时,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蛇尾,快速地上下抖动起来。一会,蛇就像没有了骨头似,软了下来。雷晓飞小时候放假回乡下玩时,听乡下的人说过捉蛇的故事。乡下的人说,捉蛇很讲究,一定要捉在蛇的七寸上,否则蛇就会用转动的头,回头咬在捉蛇者的手上。还有,在捉捕大蛇时,蛇的躯干和尾部都很有力量,如果让它的躯干缠上或让它的尾部扫上,后果都会很严重。雷晓飞此刻,记起了乡下的人说过的几个捉蛇故事。故事之一:有人在山上捉了一条蛇,以为是无毒的蛇,他回到村子时,遇到一个认识蛇的人,那人告诉他,他捉的是毒蛇,那个捉蛇的人吓得手一松,结果被蛇一口咬在了他手上虎口的劳功穴上,当即丧命。故事之二:有个人捉了一条近两米长的蛇,那蛇被抓住了七寸之后,就用躯干把捉蛇者的手卷了起来,越勒越紧,并用蛇尾顶在了捉蛇者的腋下,让捉蛇者不得不松手,被蛇反咬。故事之三:在雷晓飞前世乡下村后的竹林,有一次发现了一条十多米长的大蟒蛇,那蟒蛇用尾巴一扫,就能扫断一片老竹子。后来,村里的人,在这条蛇吃了一个黄猄,不能动时,才挑出几个精壮的后生,用汗水湿透过的衣服,把蟒蛇的头蒙上,才把它抬回去杀了。这些故事让雷晓飞知道了捉蛇是件危险的事,弄不好就危及生命。所以,雷晓飞虽然知道这些捉蛇的方法,而且,凭他现在的身手,要捉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始终就没法克服心理障碍,不敢去捉,甚至也不敢去击杀这厌恶之物。否则,凭他现在身怀的那“降龙十八掌”、“降龙十八指”,一掌或一指,就能把蛇击个稀烂,那还用提心吊胆地与它对峙?直到雷晓飞见洪欣把捉住的蛇,放入了她携带来的口袋中时,那高度的紧张才放了下去。雷晓飞一放松,一阵昏厥随即袭向了他,不好自己肯定是被蛇咬了。毒蛇咬人本就不痛,加上雷晓飞刚才过度紧张,所以他没有发觉自己被蛇咬。洪欣把蛇收入了布袋,扎紧了袋口之后,才往雷晓飞这边望过来,想出言几句安慰他。谁知她见到的雷晓飞,已经瘫坐在了草地上。洪欣知道他被蛇咬了,急忙上前来查看他的伤情。其实,以雷晓飞现在的功力,只要他运功一迫,就能把那蛇毒从伤口中迫出,但此刻的雷晓飞一是紧张,二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竟是被毒倒了。洪欣上前一把抱住了正要往地上倒的雷晓飞,连声问道:“雷护法,被咬到哪里了?”雷晓飞的脸上已经发黑,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咬到了大腿。”“你快运功护住心脉。”洪欣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一粒药丸,塞入了雷晓飞的口中,就去扒雷晓飞的裤子。“别”被药丸塞住了口的雷晓飞,含糊不清地阻止洪欣。洪欣此刻,表现了她那“假小子”的决断,毫不犹豫地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拔毒要紧。”洪欣说完,继续往下扒雷晓飞的外裤。此时,又一股强烈的昏眩冲上了雷晓飞的脑海,他也就不敢多言,连忙咽下了洪欣塞入他口中的药丸,然后运功护住心脉。洪欣扒下了雷晓飞的外裤后,在他左边的大腿内侧,发现了几个淡淡的、细小的牙印,牙印周围的肌肉已经发黑。洪欣连忙掏出了一张小刀,在那发黑的肌肉上划了一个十字口,然后用手按住雷晓飞的大腿,用力往外挤毒血。雷晓飞咽下了洪欣塞入他口中的药丸后,那昏眩的感觉渐渐消去,再加上他运功护住了心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随着毒血被洪欣挤出,他感觉到蛇毒正随着毒血一点一点地往外泄去。雷晓飞从来就没有与洪欣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他端详着近在咫尺的洪欣,发觉此刻正专心致志为他拔毒的洪欣,露出的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一面。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一直以来,洪欣在雷晓飞的脑中,都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刁蛮大小姐脾性,所以,雷晓飞一直都对她都抱着能避就避的态度。近期,雷晓飞也感觉到了洪欣的脾性有所改变,但他不相信,一个人的脾性,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会有反差这么大的转变。今天,可以说是雷晓飞对洪欣的看法改观的转折点。洪欣挤了一阵毒血之后,见挤出的黑血已经越来越少,就停住了手。她掏出一粒药丸放入了自己口中,然后把头凑到了雷晓飞的大腿上,用口帮他吸毒血。雷晓飞被蛇咬的地方,就在离他的“大枪”不远的大腿内侧,洪欣俯下头来帮他吸毒血时,一边脸就贴上了他的“大枪”雷晓飞正在庆幸“大枪”没有被咬,洪欣的动作让他一愣,他下意识要避开,洪欣却按住了他的腿,决断地对他说道:“别动,只有这样才能把毒拔清。”雷晓飞只好被动地任洪欣施为。洪欣反复着俯头到雷晓飞的腿上,用力吮吸一口毒血,然后吐出这个动作。雷晓飞的牛头短裤,因为遮住了伤口,已经被洪欣卷想,只能遮住关键部位,而洪欣的动作,令到她的一些长发,从短裤的边缘钻入到了里面去,撩拨得雷晓飞的“大枪”,变成了刚才与他对峙的毒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