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豪华单间一共建有二十间,雷晓飞只是推出十五间,剩下五间除了让丹枫他们三人住外,当然就让胡医师和林先生这个未来岳父住了。四十间的普通单人房也很快就被订光了。订不到单人房的人就只好退而次之,订双人房。通铺因入住的价钱和别的客栈差不多,所以也很快就被订光,这通铺定这么低的价钱,也是雷小哥的策略之一。“湖光山色”的建造成本比别的客栈低多了,通铺定这样的价钱已经有赚。之所以雷晓飞对这环境、配置都比别的客栈好的通铺不提价,这是雷晓飞维系人气的经营策略。豪华单间不愁没人光顾,毕竟豪华单间由装饰到布局,由配置到创意,无不是当前最佳,这些硬件已决定了豪华单间的入住率。豪华单间只要有两成的入住率,就已足够维持客栈的日常运作。所以雷小哥就把通铺走低价路线,在维系人气的同时,也可以薄利多销。至于普通单间和双人房呢,雷小哥就走中价路线,比别的客栈稍高,因为雷小哥考虑到,能住这些房间的人,也不会差这一点的钱,都会以居住环境和舒适性优先。因为订房和入住的人太多,忙到负责登记的丹霞和周梦蝶手忙脚乱,直到雷晓飞急中生智,把来作宾客的林先生和胡医师也安排上岗,这情形才有所缓解。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身带官职的丹枫、周学士和雷小哥不能上阵。丹霞家的管家也被派上了场,带几个临时雇用的服务员,负责领客人到编了号的房间去。我们那闲不住的雷小哥当然也不会只看着别人忙,他见场面异常热闹,眉头一皱,又计上心头,他连忙拉住高峰往“合作社”的食品加工场跑。这时,天已近午,食品加工场里,林采微正带着李村的一班妇女在裹粽子。现阶段,“合作社”的粽子、豆芽等项目已上了轨道,销售量也日趋增长。雷晓飞因近段时间太忙,所以,“合作社”的小吃项目并没有什么发展,只是雷小哥在客栈装修完的那天,抽空做了一批卤水蛋,准备投放市场。现在雷晓飞见客栈这边的场面空前热闹,就决定拉卤水蛋到这边试卖。雷晓飞这次一共做了五百只卤水蛋,他和高峰两人从加工场里,一人抬一箩筐的卤水蛋到达客栈现场,让林采微带两个李村妇女开卖。正在客栈前看热闹众人,折腾了半天,已有点饿了,卤水蛋刚到现场,四溢的香气就不停地往众人的鼻子里钻,让饿了半天的人感觉更饿。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就买了一只试尝,尝过一口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咦,好味道呀”这声惊呼就像一声号令,买卤水蛋的人马上蜂拥而至,有人甚至一下买了几个,连已住进客栈的住客也闻声出来抢购。才一会,五百只卤水蛋已告售罄,连已有一定心理准备的雷小哥也不得不惊叹穗城民众的消费能力和广告效应。而在场那些认识雷小哥的人就更是佩服他的应变能力和商业天才。这一天,是穗城“合作社”揽财的日子,客栈全部住满,当天收入有差不多有三百两银子,而食品加工场那边卖小吃的收入也有一百两,如果能保持如此的成绩,那不用一年,“合作社”就会收回一切投资。既然成绩超乎意料,晚饭当然就要庆祝了,雷小哥亲自下厨做了两桌精美酒菜,一是慰劳近期跟他辛劳的十个木匠,二是给林先生和胡医师接风。雷小哥亲自下厨做的菜,众人不用说是狼吞虎咽了,特别是胡医师那副吃相呀,真让人不敢恭维,他直吃到肚子滚圆,已经饱到了咽喉上,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雷小哥做的菜就是不同凡响,没有雷小哥的日子真是难熬呀。”在座的人虽然没有胡医师那么馋,但对胡医师的观点也纷纷点头赞成。周学士更是深有同感地说道:“雷小哥确是不同凡响,他的不同凡响不但表现在做菜上,还表现在很多地方。所以,我最佩服的还是胡老您的眼光,这雷小哥就是天才。”这时,李侍郎也出言赞道:“我跟雷小哥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这段短短的时间里,雷小哥给了我无数的震撼,我完全赞成周学士的说法,如果不是天才,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雷晓飞刚从厨房脱身,过来入席,听了李侍郎的话后马上反对道:“哎,哎,你们这些前辈,哪能这样宠着我们年轻人,应该是多提意见、多多赐教才是嘛。”“单是这份胜而不骄的态度,已超过了你年纪的修养,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年龄。”李侍郎啧啧称奇道。“李大人,您别把我说老了,到时,没有女孩子喜欢我,您老可要负责给我介绍对象。”雷晓飞为了把李侍郎拉入丹枫他们的阵营,不遗余力地拉近与李侍郎的距离。李侍郎慨叹道:“你雷小哥还怕没有女孩子喜欢。可惜我的女儿已嫁人,如果我有适龄的女儿,一定托人向你雷小哥提亲。”“李大人,就算你有女儿要提亲,也得排队啊。”久没有挪谕雷小哥的胡医师,不甘寂寞地出声了,他对着丹霞和林采微的方向瞟了一眼,说道:“早有窈窕淑女对我们的天才抛绣球了,而且还不只一个呢。”丹霞和林采微被胡医师说得羞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在座诸人。雷晓飞见状,不动声色地举起面前的那碗酒,对胡医师说道:“胡老,没见您老有一段日子了,我很挂念您,特别是我又要做炖品了,那些类似‘’功效的炖品还没有找到人试尝,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您老,所以说,您老是我最想见的人,来,我敬您老一碗,以后您老就留下在这给我试菜。”胡医师年纪老,记性不好,我们的雷小哥就给了他一些提示,敲打一下他。胡医师闻言,大惊失色,忙举起面前盛酒的碗,讪讪地对雷小哥说道:“雷小哥,老夫说错话了,你就饶过老夫吧,我喝了这碗酒给你陪罪。”胡医师说完,一口就把手中的那碗酒一干而净。同桌的高峰就奇怪了,他对胡医师说道:“胡老,给‘味王’雷小哥试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您为什么好像不大情愿的样子?”高峰的话让在座的人也同感地点头。胡医师却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都七十岁的年纪了,那‘’的事怎好意思说出口,他只好嗫嚅地不知在咕哝些什么。雷晓飞虽然制住了胡医师,但却也开了个让自己不利的头,就是敬酒。先是对雷小哥由衷敬服的周学士当仁不让地给雷小哥敬酒;接着是李侍郎,也心中钦佩地给雷小哥敬酒;再就是‘愣二哥’高峰,也来凑热闹。幸好是丹枫和林先生两位未来岳丈,体谅和心疼雷晓飞这个未来女婿,没有凑热闹。木匠们的那一桌,见雷大人是一个能喝的主,而且还那么随和,更是那么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大着胆子过来敬雷大人的酒。雷晓飞硬着头皮受敬了一碗酒,也回敬了一碗酒后,就不敢再喝了,已经是三四斤酒到肚,虽说酒的度数不高,但那也不是开玩笑的事。酒足饭饱后,当然是聊天了,“合作社”的众人与李侍郎,索性搬了一张桌子到湖堤上,在当空的朗月下,天南地北贫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