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弟好像见了鬼那样,呆愣不动,春哥烦了,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他脸上。“啊!”小弟惊叫一声,抬手捂住脸时,春哥骂道:“草,忽然变成这比样,故意破坏老子的情绪呢?”“不、不,春哥,不是这样的。”小弟慌忙摇头,抬手指着车后,结结巴巴的说:“春哥,看、看。”“看尼玛啊?”春哥又给了小弟一嘴巴,才骂骂咧咧的回头看去。然后,他就看到在车后数百米的某个路口,忽然有几辆颜色森绿的东西,在履带的飞速转动中,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向这边疾奔而来。那是什么?坦克?对,就是坦克!华夏新一代的VN-17重型步兵战车。不是几辆!是几辆接着几辆再接着几辆的,从路口拐了过来,突前的炮管,不住轻颤着,仿佛随时都会有炮弹呼啸而至,把春哥这辆车给轰炸成渣。春哥感觉可能是见鬼了,怎么会在市中心的大街上,看到这种重型大杀器?他连忙拽起马子的小黑蕾,用力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没错,真是坦克!小弟说话了:“老大,我们还是要把车子停在路中间吗?”“停、停尼玛那个黑啊。”春哥怒吼着猛地跳起来,重重碰在了车顶上,却顾不上疼痛,死了娘老子般的惨叫:“快,快,把车贴边!张良华,你个沙比,这是要害死老子啊!”和振华集团公关部部长通明的张良华,这才意识到他真有可能是害死春哥,也在试图害死自己,连忙飞速的启动车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狂打方向盘,冲向了路边。砰的一声巨响中,春哥的百万豪车,重重撞在了路边一辆红色小两厢上。女司机的惊声尖叫中,红色小两厢直接飞进了绿化带中。幸好是车后座位置被撞,这要是撞在驾驶室上,女司机非受伤不可。车子刚停下,春哥就开门跳了出来,连声道歉:“妹子,妹子,别叫,别叫,我陪你十万块!”十万块还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女司机果然不再尖叫了,却拿出手机要求春哥赶紧转账,不然就继续叫转账这种小事,当然不用春哥亲自出手了,张良华就能搞定。春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标枪般站在路边,抬手敬礼,满脸的肃穆,任由飞速呼啸而过的坦克,喷出的青烟扑在脸上,也不为所动。一辆接着一辆,前面的坦克已经看不到了,可还有坦克源源不断从路口怪过来。所有坦克的天窗都开着,带着钢盔的士兵,身躯探出半截怀抱机关炮,满脸都是“终于有仗打了”的兴奋,眼神亮的,就像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光下,人们看不到的卫星,正在向始终密切关注华夏大地上动静的国家,传输所拍摄到的数据。某栋白颜色的宫殿里,刚上班没多久的总统阁下,正和女秘书畅谈昨晚某种奇妙的味道,忽然房门被人推开,负责国防工作的头目,大踏步的走进来,挥手敬礼后,立即汇报刚得到的最新消息。总统阁下惊闻最新消息后,立即命令秘书速速通知各位大佬,赶来他的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秘书踩着细高跟,筛着封臀快步而去时,总统阁下陷入了深思:“华夏忽然对南越搞出大动静,究竟是为何事?河内那边,也该传来消息了吧?”总统阁下是神机妙算的,念头未落,某工作人员就出现在门口,说南越来电,请他接听十八号线。十八号线是哪个?哦,看到了,和女秘书的小裤裤一个颜色。总统阁下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哈喽呢,一个彷徨的男人声就传来,控诉万恶的华夏,忽然莫名其妙向西边境大举进军。海面上的西南舰队,也正用最快的速度,向他方沿海破浪而行。更有好多架歼十战斗机,在边境上空来回的俯冲盘旋,简直是要吓死兄弟了。还没等总统阁下消化南越人的消息,第五号,第十号,第十二十三国际外线接连响起。这些人简直是太过分了,真以为总统阁下的八爪鱼,同时能接好多线呢。幸好女秘书及时赶回来,帮忙接听外线。所有的外线,都在向总统阁下询问华夏那边为什么动兵,难道因贸易战局势不理想,要动用武力教训贵国的爪牙小弟南越,来杀鸡给猴看吗?其实不止总统阁下很忙,华夏那位老人家也在忙。向来自南越的外线,秘书自然不敢随便麻烦老人家接听的。但来自北方兄弟国家的铁腕总统,却要他来亲自接听。千言万语,各国反应汇成的消息就是:“华夏出兵,是因为察觉出南越内陆有成编制的军队,正在火速向西边境集结。有感于数天前,某些不明来历的非法分子,曾经自南越偷越边境,烧杀抢掠一番后,造成了天大的损失。华夏举国震动,立即积极准备有可能发生的第二次越战”第二次越战?南越人想哭晕在床底下。他们虽然从没消灭过要冒犯华夏的野心,问题是现在很清楚,即便有美帝帮忙,也不敢去烧杀抢掠,流露丝毫这方面的意思啊。华夏忽然找出这样的借口,那也简直太欺负人了。华夏是热爱和平的国家,从来不主动欺负谁,立即给南越发去了绝密资料。那份绝密资料上,详细记录在本月中秋月圆之夜,南越有数百军人,帮助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偷越国境。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满地的子弹,和牺牲的数十名华夏军人,就是南越犯边的铁证!好端端的跑来我们家烧杀抢掠一番后,还又派兵向西边境集结,这不是冒犯神州,是什么?真以为我们华夏热爱和平,就能随便人欺负呢。什么,你们说集结军队,只是正常的换防?呵呵,骗鬼去呢吧。实话告诉你们,南越再有超过五十人的成编制军事行动,我们马上就视为最严重的挑衅,准备战斗!还有啊,请你们把那些撤到南越境内的某些人交出来,抢走我们的东西后,就这么算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垃圾来自哪儿,请看附录。华夏传给南越高层的附录上,是一张张的照片资料,正是猎狐队员在瑞典某叛国者的卧室里,搜到的那边当局皇家科学院,早在一年多之前,就秘密图谋华夏某宝贝的计划。南越人一看,沃草,有图有真相在,这黑锅咱们不背,赶紧让陆称东率队返回本部,再联系瑞典当局,问问这些孙子,究竟在搞哪般。瑞典人看到那些照片资料后,顿时大发雷霆,连喊三声乱弹琴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同时,瑞典的老大赶紧致电华夏,连说误会误会啥的。华夏从来都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真理,既然瑞典老大态度放的这么低,当然不会恶语相向了,满嘴好说好说,没问题放下电话后,华夏海关就接到了领导命令,说根据某专家的观察,怀疑从瑞典进口的三文鱼,是受过重金属污染的,对人体相当有害,必须得根据本国相关单位的严格检验后,才能入境。至于所有来自瑞典的三文鱼被拦截检查后,会不会变质,造成很大的损失,管华夏很多的事吗?瑞典那边的损失再大,也比不上华夏人民群众的安全重要啊。海关领导立即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说要是放过一条有问题的瑞典三文鱼过去,他就会提头谢罪砰!瑞典的某栋城堡里,一个银发钩鼻的老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椭圆形的会议桌前,二十多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却没谁敢说话。钩鼻老人蜷起右手,缓缓抬头看向左手边的银发女郎,沉声说道:“西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一头银发飘逸,高鼻深目蓝眼珠的西西,现年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九,身材丰盈健康,贵族范儿凛然,特像动漫中的异界性、感女神。只是她的脸色特难看,碧蓝眼眸中不断闪烁着阴森,怨毒的光泽。她一声不吭,紧咬着嘴唇。她不说话,就证明这件事和她有关,甚至是她一手主导的。钩鼻老人等了片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挥手说道:“都散了吧。西西,你留下。”马上,除了西西之外的所有人,都站起来快步走出了屋子。穿着黑色西装的管家,关上了沉重的实木大门。足有三百平米的屋子里,只有钩鼻老人和西西两个,都没说话。很久后,钩鼻老人才轻声说:“西西,我知道你想做出让我欣赏的成绩来。可问题是,出成绩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非得剑走偏锋的。尤其,你不该招惹日渐强大的华夏。”西西抬起头,看着钩鼻老人,终于说话了,声音森冷:“爷爷,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一旦成功,对全世界的军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可你没成功。”钩鼻老人倒是不介意西西的态度,这正是他尽心培养的结果,淡淡的说:“而且也引起了华夏的报复。你可知道,那边是我们三文鱼的主要市场?现在华夏的报复行为,会让我们损失多少?”“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公关的。还请您能给我带功赎罪的机会。”西西站起来:“在我看来,只要我做的那件事能成功,即便一条三文鱼都卖不出去,也是值得的。”钩鼻老人皱了下眉头:“你打算怎么做?别忘了,你现在惹下的麻烦,已经撼动了你在家族中的继承地位。如果再失败,你将永远失去机会。”“我不会再失败的。”西西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高高的天窗,森然道:“我要去东方。”“你要去东方?”钩鼻老人刚要再说什么,西西点头:“爷爷,您不要劝我了。我必须去东方,彻查罗恩那个废物,究竟是怎么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