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周译面面相觑,二人的眼中都只有对方的身影,其余人的喧嚣与他们二人再无瓜葛。剑是帝王之兵,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王都有一把专属于自己的配剑,皇帝和周译也没有例外。两人的配剑出奇的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皇帝的配剑要略显厚重一些。“你这种人是没有资格用剑的。”皇帝见到周译手中也握一柄长剑,似命令一般说出这句话好似在宣判周译未来的路。“我有一位用剑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剑乃是帝王之兵,天开双刃,一刃对敌,一刃对己。”周译双目紧紧地盯着手中握着这把剑,“用剑的人不仅要上阵杀敌,还要学会自省。但从你身上,我却没有见到剑的真正意义。”皇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重剑,镶着金边的剑刃自上而下劈出金黄色的光芒,皇帝双目紧紧地盯着周译的咽喉,那个地方就是他攻击的最终目标。“哼!”周译虽然在挲椤丹阁里修行,学习的大多是炼丹之术,但炼丹之人也需要有强健的体格,否则无法维持长时间炼丹,再加上这些时日在反抗军中与王文武学习了不少攻击方式,自然不会被他这一招哄住。手腕轻转,手中长剑凌空而斩,剑刃劈开了空气,发出一阵似厉鬼哭泣般的尖嚎,周译脸上显着冷意,掩盖着眼底里滔天的愤怒之火。两柄长剑碰撞,在半空中划出一串火花,“不自量力的家伙!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皇帝!”皇帝手腕转动,剑刃也随之偏离了方向,向着周译长剑的护手处斩去,一阵的火花在剑身上绽放。周译见到此等情况,握住长剑的双手急忙后退,长剑剑尖处的力道顿时少了几分,但却是向着皇帝的脖颈之处前进。皇帝又怎会意识不到这一招正向着自己的脖颈处进犯,握剑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来,中指回缩,成弹指之状,五色的光芒在中指的指尖汇聚,看准了时机,重重的在周译剑尖上一弹。比较轻薄的剑最大的缺点是极易产生震动,被皇帝这充满圣元力的弹指弹中之后,周译的长剑顿时响起一阵的嗡鸣,也是震的周译双手发颤。好机会!皇帝此时重剑猛然用力,金色的剑刃直接碾压了周译的长剑,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之下,向着周译的咽喉处前进。皇帝的力量在激荡,周译却有些力有未逮。周译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吗?眼前的皇帝可是他的杀父仇人,更是他全家破灭的根源,若是这么容易就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么自己拼搏这么长时间又是为了什么?剑刃偏转一只手扶住剑柄,另一只手抵住剑尖,周译将手中的长剑偏转过来用作盾牌,双手用力抵住皇帝的攻击。重剑的威能不是寻常的长剑可以比拟,周译用的虽不是凡剑,但也在皇帝的重剑一击之下弯到了极点,冰凉的剑刃已经贴在了周译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到有一股冷意从自己咽喉处直冲大脑。濒临死亡的感觉最能够让周译保持冷静,在剑身接触到他的咽喉之时,周译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的细汗:若是刚才执意要与皇帝对比力气的话,恐怕此时自己早已经身首异处。见到一击不中,皇帝双脚猛然用力,腾空而起,试图从天上再劈一剑,但此时的周译已有了些许的防备,见到皇帝的那一剑闪烁着绚烂的五色彩光,周译下意识地倒地翻滚,险而又险的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绚烂的五色彩光终究是劈在了地上,溅起了一阵的泥土,在原地留下了两丈深的沟壑,无数细小的裂痕从沟壑处向外扩散,像是一个绑住了树枝的蜘蛛网。“看起来你的反应能力不错,希望你能够一直这样的躲下去。”皇帝此时身体突然间爆发出五色彩光,开始真正动用了他的实力。此时站在一边的陈默却是脸带疑惑之色的看着皇帝。皇帝的脸变得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可怕。在没有调动修为之前对外显示的是正常人的模样,但完全动用修为之后脸突然间变得可怖起来,宛如死尸般的铁灰色覆盖了皇帝的脸庞,就像是戴上了铁灰色的面具。皇城中充斥着的死气开始若有若无地向外探出触手。陈默手中握着灵虚珠……这种与阴灵有关的宝物可以很好的吸收死气,不让其他人受到死气的伤害。灵虚珠之中的烟雾缭绕就是它吸收死气压缩后的结果。在皇帝真正动用了自己的力量之后,周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压在自己的头上,好似要将自己压碎。难道这五阶与四阶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吗?为了抵消那一股压力所带来的不适感,周译也是将自己身体里面的圣元锁全功率运转起来,四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从身后亮起,与皇帝的五色彩光交相辉映。没有对比到无所谓,可一旦有了对比,双方的差距顿时就拉大了许多。这种对比说的却不是实力,而是双方背后闪烁的五种颜色的光芒。皇城之上以及反抗军之中都看得到,周译身后亮起的颜色,比皇帝身上亮的颜色要鲜艳的多,同时也更加的纯粹,就像是真正的去观赏这些颜色。可是皇帝背后亮起的光芒虽然盛极,却不似陈默背后闪烁的那样清澈,就像是在雾霾之中看见的一笼灯光,虽然能辨认,但总觉得模糊不清。而且皇帝背后的颜色要淡许多,宛如隔了一层雾,而且还是那种铁青色的雾气。所有的颜色都像是与铁青色掺杂在一起之后再释放出来的感觉。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在场的人心中皆是升起了疑惑,唯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默!“这种颜色的改变……和我与与紫狐决斗之时,紫狐背后颜色的改变如此相近……看来她做了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