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笔棋元,一个看似很陌生,实则背后却充满了血雨腥风的名字。琅虎在刚刚看到铁牌上的那两个字时就有了一点猜想,不过棋元本人那种文人墨客的形象,却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不过事实证明,他就是他,即便是他的外表根本就不像是传闻中所描述的那样,但这无法改变他的本质。以肉为笔,以血为墨,血墨断笔,天元棋阔!断笔棋元!据说这一位断笔棋元在入狱之前,还与郡王府的小郡王称兄道弟,双方互为师兄弟。抓捕之时,小郡王自然是百般阻挠,不过小郡王毕竟不是纯正的王室血脉,在天罚山的威严面前,他的话也管不了多少的作用。是故天罚山为保证万无一失,特地派去了七名天罚卫去捉拿棋元,就因为这一次捉拿,天罚山才开始遭遇了巨变。正是因为抓捕棋元时,天罚卫损失惨重,这七个人中就有六个人重伤,剩下的那一个更是没有回来,彻底的留在了双方交战的地方,被棋元变化成自己的断笔之墨,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踪迹。也是因为那一次的飞来横祸,才让紫狐有能够加入天罚卫的机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笼络人心,排除异己,最后独霸整个天罚山。说起来,棋元竟然还算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祸首。“这个人的名头我好像听说过,只不过好像名声不怎么好,你确定他是你寻找的那个朋友吗?”陈默绕着白色光幕走了几步。“我确定他是我寻找的那个朋友,只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做出那些事情。”陈静用手抚摸上那白色的光幕,就像是抚摸上了石英,很是坚硬。山洞里面四通发达的道路自然就决定了这里面的牢房不会是那种方方正正的牢房,而每一个牢房都是一个光幕组成的圆柱体,只不过光幕的颜色不同,标志着他们的威胁性不同。关押棋元的那道光幕围绕他转了一圈,从光幕外边能看到他在里面做的任何事情,甚至连厕所都没有半分的掩盖。再加上这牢房的空间十分窄小,里面进行的任何动作从外面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从里面喝水都能够看得见杯子中那荡漾的波纹。“他在这种白色光幕里面是如何安然的生活一年时间的,一想想自己无论做什么……即便是拉屎撒尿都有可能会被人在外面看着,我都会觉得自己接受不了。”陈默走完了一整圈,整个牢房一览无余。“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我这地方只来过几次,每一次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在床上打坐,身上完整的穿戴着衣服。”琅虎将台基上的铁牌抚摸了一遍,对于棋元的基本信息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用手抚摸上白色光幕,琅虎感觉到一就是那种石英的触感,这种白色光幕可比皇朝里面的那些钢铁栅栏之类要坚固的多,甚至可以抵御四阶强者的全力一击。当然,关押重羽的那种七彩光幕更强,那是第一代天罚卫才知晓的特殊秘法,现在除了耀天龙之外,没有人知道施展那种七彩光幕的秘诀。即便是有人知道也已经没有用,天罚卫基本上都已经葬身在了这一次的战役当中,若是前三名天罚卫不回来的话,这一座天罚山就是名存实亡了。“看来这个人的生活十分的自律,又或者从来都不去厕所……不过我觉得还是前者可信度大一些,我不相信有其他的情况出现……”陈默蹲下来,四指弯曲,仅有食指伸出,点了一下刻着“棋元”两个大字的铁牌——“不过这铁牌之上,应该对他的人生有一个简单的记录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铁牌上面记录的东西不多,如果说他的人生履历是一本书的话,这铁牌之上顶多只是一个目录,跟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琅虎耸肩。毕竟这个地方只是负责关押他们,又不负责将他们的人生编成话本,在外面传播出去。铁牌子上记载了被关押的时间以及部分个人资料,对于他们的人生简介描述的就更加少了。“虽然是目录,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一些。毕竟有时候我看书,只看一本目录……”陈默在那铁牌子上琢磨了许久,那花纹就好似盲文,就算他能看出一些规律,但是却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故事,为什么不问我呢?”陈静用手指骨节轻轻敲了一下石英质地的白色光幕,发出一连串略显沉闷的声响。“你毕竟和他好长时间没见,而且一个人面对不同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肯定是不一样。与其听你来描述,倒不如看一下他们这些记录官到底是如何说的。”陈默说道。毕竟陈静与棋元是朋友,一个人再怎么穷凶极恶,面对自己亲近的人,终究不会露出自己野兽般的一面。“这倒是很平常……铁牌上记录的和其他犯人都差不多,无外乎就是杀人放火,颠倒是非之类。”琅虎随意的说道,说话时还看着陈静,生怕他听到了这些描述,会变得不高兴。但出乎意料的是,陈静听到了这些描述却一脸淡然,仿佛还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没变,依旧是这个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嗯?陈默与琅虎两脸懵逼,为什么这个样子你还松了一口气呢?一番惊叹之下,陈默的余光不小心扫到了光幕中的棋元,却见到了在迷茫白色光幕之中,那若隐若现翘起的嘴角。那翘起的嘴角仿佛在讥笑他们,又恍若是对自己的自信。陈默见到这翘起的嘴角之后,心中一阵大惊,一个不好的猜想在心中升腾。“不好,他在里面并不是完全隔绝外面,而是他在里面就可以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默大惊道,棋元好似听到这句话,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看来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