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曹家家主目眦欲裂,当即从主席台上拍案而飞,手中光芒闪烁,作势就要取了陈默的性命。观众席上众观众无不恻然,场中之事瞬息万变,这一瞬间让不少人为之而惊叹。先前陈默与曹玲的追逐让不少观众觉得甚是乏味,还有些许观众,甚至坐着就打起了盹儿。但谁曾想到这场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生如此之大的变故。陈默半跪于擂台中央,手臂上略有伤痕。而曹玲却是被打飞而出,不知生死。曹家家族手中光芒大放,眼看这手掌就要落在陈默额头之上。但就在这半空之时,一根长棍出现在手掌之前,长棍上附带的劲气却是将曹家家主震飞而出。“虽然我不认得您,但您既然坐在主席台上,就势必有着一定的身份,这比武大会向来是公平之所,贸然出手,恐怕有失身份。”许笙手持长棍,站在陈默的面前。以他的战斗经验,又如何看不出陈默的情况:此时陈默虽没有大碍,但却处于一种脱力状态,只需有短暂的回复时间,便可以再度作战。六阶高级的修者,许笙虽没有把握打败,但是阻挡一段时间却是做得到的。再者,许笙这几日所寻的对手皆是五阶左右。身边唯一一个突破六阶的陈默又不与许笙切磋,眼下这一个六阶修者出手,许笙忍不住战斗的欲望,这才忽然出手。“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拦我行事!”许笙还未曾上过场,虽然在观众中名声不低,但却是真不入曹家家主法眼。“我不是什么何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而已。”许笙将长棍背于自己身后,满目桀骜的看着曹家家主。半跪于擂台中央的陈默有了几次喘息,只觉身上力气仿佛恢复了八成,“刚才若不是你,恐怕我就死在这老东西的手下了,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救。”“你和我说这些就没意思,朋友之间说的太多,反而略显做作。”许笙毫不在意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将陈默当成了朋友。“朋友!”陈默眼睛一亮,从地上站起,“今日就为了这一句朋友,你我携手战他一番。”“这一人你就不要和我抢了,本来我所战斗的人就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实力高强者,怎能容许你来分一杯羹呢。”见陈默也欲出手,许笙直接伸手将其拦住。曹家家主见他二人窃窃私语,还以为是在商议如何应对自己。却不曾想听到最后,却是听见他们二人竟是相互推脱。难道我一个六阶高级的强者失去了被你们两个围攻的资格不成?这让一直以来因为自己实力而自傲的曹家家主怎能咽下这口怒气。“好小子,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推脱,你二人不妨一起上吧,死在我手中也算不冤。”曹家家主冷笑。然而却只有许笙上前一步,陈默却丝毫不理睬。陈默此时目光所视,乃是在主席台上负手而立的郡王。王府已经倒了,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仅次于王府的郡王府。若是说郡王没有对王爷下手,陈默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信的,而且那日围剿王府的人当中,势必也有郡王府的人,又或者郡王本人亲自赶到。毕竟天罚山只管奸臣乱党,对于皇室内部纠纷,天罚山从来不干涉。天罚山只忠于皇室,无论皇帝与王爷谁输谁赢,最后都是皇室当朝,所以天罚山超然于物外。现下擂台上杂事颇多,观众中也颇有微词,但郡王始终未出一声,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郡王未曾参与此事当中。曹家家主狂然一笑,“小女虽参与这比武大会,但此前一直占据在上风,此刻陡生变故,想必陈默定是做了些什么手脚,劝你最好不要阻拦,待我拿下他之后,公道自显。”做事情总要有个由头,哪怕是蹩脚,也总比随意行事要好上许多。当然这也是他的怀疑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若是陈默被自己击杀于台上,她的女儿自然也就成为了这一场比赛的胜出者。无论如何总要将之先行擒下,否则其余想法皆无实行之地。许笙虽是一介武夫,可对于此事也颇有耳闻。若是让你拿下,他只怕黄泥巴落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许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陈默,想要窥视他听闻此话到底有何等反应,却只见他一脸平静,目光却是看向主席台。原来你早就寻到了一些蹊跷,却让我当了一个你免费的打手。许笙根本未曾回应曹家家主所言之事,右手猛一使劲,手中长棍甩了出来,呼呼的劲风在长棍上围绕,直向曹家家主面门上甩去。这面门若是被当场打上一棍,这脸面岂不是会在此地丢光?曹家家主本不将只有五阶初级的许笙放在眼中,但却见到这长棍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这一棍甩出之前竟然半点圣元力波动也没有,差一点就中了此棍的招。只见长棍不住向面前靠近,曹家家主不知长棍制作材料,也不敢轻易出手。心中大急之下身子猛向后仰,长棍贴着鼻尖呼啸而去。好险。等的棍子绕一圈,再度回陈默手中之后,曹家家主已是有了几分狼狈。周围民众又岂会在意二人间的实力差距,见到许笙只是一棍,便将曹家家主弄得有些狼狈,纷纷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战斗比赛难免会有受伤之事,而且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说,莫非是要将周围的观众置若无物不成?”许笙说道。虽然就算在战斗中用了些手脚,身为平民的观众也根本丝毫看不出来。但许笙依旧是这么说了,目的就是为了让曹家家主动手。这种乱扣的屎盆子,还是少一个更好。“此番出手并非凡物,看来你的修为与实力非同小可啊。”曹家家主一摸脸颊,还是被劲气伤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