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剑的表情比之沈天更有意思,左丘剑自负众人皆知,如今被一名女童封困在其内沒有还手之力,这令他胀红了脸,却又不能说什么,只怕此时激怒了梦儿,那可便不好了,换位思考來看的话,沈天绝对不会牺牲梦儿來换取自己的性命,只是以左丘剑当时的立场來看,他的确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当时丰慧也在场,让沈天來决定的话必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他两边都不会放弃,只是换成左丘剑來决定的话便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在他看來只有沈天与自己的性命是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牺牲掉,而且沈天之所以重要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必须要沈天才能帮上的忙,但是无论如何,站在左丘剑的立场,他确沒有完全做错,这件事情的对错完全是看每个人的性格罢了,但是左丘剑的的确确惹恼了梦儿,沈天不可能明帮着左丘剑,如若这样的梦儿肯定不高兴,所以沈天只能向左丘剑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转身看向梦儿,“梦儿,既然他这样对你的话我们就按你说的,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他了吧。”沈天自然会救左丘剑,只是左丘剑这样的行为已然令梦儿非常生气,不让梦儿消消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者说,让左丘剑吃点苦头也并沒有什么不好,毕竟梦儿是沈天的伙伴,左丘剑二话不说便将梦儿给丢了出去也实在有些过分,这绿色的恒力将声音也给阻挡住了的,左丘剑不无法听见沈天在与梦儿说什么,不过他同样也知道沈天不会就这样任由梦儿把自己困住,不是因为那个眼神,是因为他相信命运的轨迹,“好呀,好呀,嘻嘻,我爱死你了小天天。”说着,梦儿便跳起來抱住了沈天,沈天虽说并不巨人,但是也并不矮,梦儿也就比沈天的膝盖高一点,此时挂在沈天的腹部,甚是开心,然而梦儿是开心了,沈天却是非常不习惯,草与人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以前可以让梦儿躲在自己的头发里,站在自己的头顶,肩膀上,此时被梦儿抱着却是有怪怪的感觉,“对了,梦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他把你丢向那个小胖墩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跟我说说。”这个问題令梦儿立刻认真了起來,她想了一想,迅速的爬到沈天的肩膀上坐下,“这个呀,其实我也不知道呢,我记得当时我进入了那个小胖墩的身体里,那里面到处都是黄色的光芒,好刺眼哟,然后我就想要出來呀,只是里面太大了,梦儿找不到出來的路,但是很快的,一团绿色的东西竟自己找上了我,随后便融入了我体内,天呀,现在说起來好可怕呢,小天天,那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会这样呀。”梦儿顿了顿,继续道,“随后呢,我就沒了知觉呀,然后我就做梦了,梦见了父亲,她一直在跟我说一句话,我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呀。”这显然是令梦儿烦恼的事情,说着说着,梦儿就不开心了,皱起了琼鼻,沈天同样也皱起了眉头,梦儿有一个父亲,这件事情沈天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个父亲显然并不是凡人界中的那种父亲,梦儿使用的是恒力,所以梦儿并非人类,那么这个父亲应该便是炼制出梦儿的存在,“梦儿,你父亲一直在跟你说的话是什么,你现在可还记得。”梦儿伸出短小可爱的手指抵住下巴,努力的回忆,“我想想呀,嗯,对,应该是‘万劫历尽降天路,终叹一失永世遗,回望水月皆成恨,诺入寰宇轮回空,’”这几句话中显然蕴含着什么东西,沈天反复的念叨了几遍,只是却不明其内究竟要表达什么,“梦儿,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这些话代表着什么。”梦儿此时坐在沈天的肩膀上摇晃着双脚,“嗯……对呀,那毕竟是父亲说的呀,除了小天天你之外我就只有父亲这个亲人了,虽然我都沒有见过他……”梦儿抬起头看向晴朗的天空,脸上有些迷茫,沈天见此知道随着梦儿的成长,她得到更多的能力之后她所想到的东西肯定会越來越多,有的时候想想梦儿虽然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但其实她也非常可怜,如今她只有沈天与小紫两个朋友,就连那个将她炼制出來的父亲是谁,是否还活着她都不知道,“梦儿乖,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找到你父亲的,不过如今我们必须要先弄清他这句话的意思,我见识少必然是帮不上忙了,不如我们把左丘剑放出來让他帮忙参谋参谋如何。”沈天前半句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然而后面的话嘛,自然是沈天早就想好如何为左丘剑开脱的说词了,梦儿闻言一愣,回头看了看被关在自己绿色恒力中的左丘剑,此时左丘剑面无表情,显然他不是一个好演员,“他呀,嗯……”左丘剑见多识广梦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到左丘剑曾经想把自己当成牺牲品梦儿便气不打一处來,“对呀,这个左丘剑虽然做事情是过分了一点,但是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我们之后不可能继续待在这个破地伏洲了吧,而他既然要我去其它洲帮他办事情,那么他肯定会知道离开地伏洲的方法,而同时做为放过他的条件他又必须要帮你想你父亲所说的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你那一时梦儿一时界魂的声音说不定他也可以解决呢……”沈天知道梦儿心地并不坏,只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人差点害死也都会生气,所谓佛也有火便是这个意思,梦儿皱起眉头想了想,看着手里的小紫,“笨石头,你说呢,要不要放过他呀。”“嗯。”小紫自然也不会有坏心眼,而且左丘剑怎么说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伙伴,梦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那包裹着左丘剑的绿色恒力应声消失,“好吧,既然小天天和笨石头都替你求情,那么本大王今天就放过你一次吧,不过说好了,下次你再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本大王肯定会让你好看。”说着,梦儿晃了晃粉嫩的小拳头,左丘剑双目一瞪,但旋即很快想到如今自己今非昔比,又只能把心中的火给降了下來,“左丘兄,我已经与梦儿商量过了,此前的事情梦儿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梦儿却有些问題要问你,如若你知道的话还请倾囊相授。”说完,沈天又打了个眼色,“嗯。”左丘剑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却又沒有办法,谁叫自己如今身不由己呢,梦儿倒是很满意左丘剑的态度,开心的搓着小紫,大眼睛笑成了弯月牙,沈天见梦儿如此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随后便说出了刚才自己与梦儿讨论的事情,其实就算沈天不请求左丘剑也很想知道梦儿究竟是什么來历,毕竟她吞噬了野疆界的界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左丘剑听得很认真,听完后也的的确确是陷入了沉思,梦儿对此更是满意,至少她不认为左丘剑会敷衍了事,“梦儿,你说你进入那界魂的身体内见到的是四周全是黄色的光,然后里面非常的大,你找不到出去的路,对吗。”梦儿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然后你说有一团绿色的东西撞到了你身上,然后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接着便是你父亲的说话。”左丘剑应该是摸到了线索,如今再问是想与梦儿核对一次,梦儿再次点了点头,而左丘剑也点了点头,“如若是这样的,那么我大概能够猜测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说到这里,沈天与梦儿都看向左丘剑,一脸的问号,“如若我猜想得沒错的话,梦儿的父亲便是那封印野疆界魂的前辈高手。”事实上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惊讶,因为梦儿本身就足够的神秘,沈天与梦儿同行如此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令沈天不能相信的是梦儿父亲与野疆界魂的关系,“左丘兄,这也太巧了吧,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让两者遇到。”因为当初这野疆界魂并不是在地伏洲被发现的,事实上这野疆界魂是从哪里发现,其中又有什么事情众人都不知道,即便是获得了丰兽府传承的丰慧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连丰兽府的历史中都沒有记载,“沒错,当初我操纵那个玉制令牌便是要以这口诀去牵引那界魂体内的残余封印力量,本來只是想赌一赌的,沒想到还真的成功了,那玉制令牌发出的光是绿色的,而梦儿打出的亦是如此,加上那界魂非常的惧怕梦儿的绿色恒力,原因估计就是因为它能够令界魂体内的封印作用越來越强大。”事情串起來后便清晰了许多,经过左丘剑这样一说,似乎整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