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洲,此处四处皆是绿树,与地数洲倒是有些相像,鸟语花香间,倒是有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只见地下裂开一条极为隐秘的裂缝,只有手指粗细,并且极短,若不是用心观察之下,绝不能够看见这隐秘的裂缝,这裂缝虽小,但是从其内传出的气息却极为惊人,那并非是任何灵力的波动,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让人心惊,而就在此时,竟有两道光从那裂缝中飞出,那两道光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间便飞到了裂缝不远处的天空中,显化出两名修士的身影,“哈哈,洛兄,此次收获颇丰,是否肯割爱与小弟交易你手中的那块石板啊。”待得看清他们的样貌才知道,这两人皆是男子,此时说话的是一名名老者,他一身白衣,须发皆白,脸上洋溢着笑容,正对旁边的中年修士说话,“呵呵,玉乾兄你太过客气,此物对于洛某无甚作用,若是仙翁你需要,拿去便是,只不过……”“嗯。”那中年男子不说话时面态平和,然而此时似乎感应到了,皱眉之下,从他的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玉乾兄,洛某忽然有急事要办,这石板你且收下,洛某先行一步。”那洛姓男子说完此话后直接御空而起,向着远方飞去,只留下一块青黑色的石板在原地,地犬洲,此时的天空中,风雪已然停息,不知是否因为某些事情终于解决的缘故,然而即便那刮了许久的风雪停歇,地犬洲亦是沒有迎來阳光,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这在地犬洲來说是非常少见的天气,在地犬洲人的意识里,地犬洲应该只有风雪天,以及晴天,雪天城,做为地犬洲明面上之主,杜家的都城,论规模來说,在地犬洲自然是最大的,但虽说如此,比起龙岩城來说,依旧小了许多,但是这并不影响地犬洲的凡人以及修士对于雪天城的向往,在他们的眼里,能够进入雪天城那便是身份及实力的象征,因为只有至少满足这两点中的一点,才有资格进入其中,“家主,三杜的事情,迫在眉睫,您看是否……”此时在雪天城犬王府偌大的大殿中有四人在密谈着什么,首座之人面容凶狠,横眉极粗却只有常人一半的长度,大如铜铃般的眼睛目露凶光,正看着下方跪着的三人,思索着什么,“此事我自然知道,我听说,那洛芊雪与其道友穿越众兽山时,竟然引出了凫徯,而且,似乎还有人看见了冰鸾,不知到底是真是假。”那人说话声音与其相貌极为相符,亦是一样的粗鲁,令人畏惧,“回禀家主,此事属下经过多方的确定,确有其事,只是那冰鸾如今不见了踪影,似乎已然离去,而那凫徯,听说它常年深居众兽山中,似乎对于我们,也无甚大的用处。”下方跪着的三人皆透发着惊人的灵力波动,这波动远远的高于沈天,这三人包括杜横,都是超越化虚期的存在,“冰鸾之事太过飘渺,对于我们,的确沒有太大的价值,倒是那凫徯……”杜横双眼中闪过兴奋以及嗜血的光芒,然而下方三人却看不出杜横究竟在想什么,“你们先下去吧,一切便按原计划进行。”杜横挥了挥手,让那三人退下,而待得三人离开了大殿,杜横亦是缓步走了出來,他抬头看着阴沉的天,喃喃自语,“阴天,你已然好久沒有出现在我地犬洲了,看來,这一次不仅仅是这天要变天了……”犬王府,这名字比起雪天城更令地犬洲的凡人以及修士敬畏,这里,代表了地犬洲权力的最中心,在这里出入的修士,皆是有头有脸之人,但是真正见到犬王府的人,却不敢相信这地犬洲第一府邸竟会如此之小,如此简朴,甚至可以说,寒酸,这样的府邸甚至不如雪怡城杜珂的府邸,而沈天与洛芊雪,此时就是躺在这样一个素雅的地方,静静的等待醒來……“冰冷的黑暗,冻结了我的双眼,我无力挣脱,我无从醒來……”此时的沈天仿佛堕入了黑暗的深渊中,四周沒有其它的颜色,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此时的意识却是意外的非常清醒,那昏迷前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闪过,“芊雪,你还好吗。”沈天耳畔再次回响起洛芊雪所说的那句“为了你,芊雪拼尽全力……”,“芊雪,你别做傻事,好么……”念至此,沈天眼前竟又闪过柔柔身死时的那画面,那鲜红的血,那决绝的眼神,沈天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些记忆就如利刃般,将沈天的心划出一道道血痕,“不,不,不,你不能死,你不能这样做,柔柔,不要,芊雪。”沈天大声的在黑暗中咆哮,声音不停的回荡,十次,百次,依旧不停息,仿佛有千百个人在沈天的耳畔不停的重复着他自己的呐喊,那声音越來越大,沈天头痛欲裂,却是不服输,继续大吼起來,然而越是大吼,那回音却越是猛烈,沈天竟然开始感觉,自己的腿开始粉碎,一点点的,化为虚无,,“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天猛然睁开双眼,身上的冷汗已然干透,空气间冰冷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是地犬洲,这里是苦寒之地,“道友,你终于醒了。”此时门被推开,走进來一名修士,那修士面容和善,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沈天看见他,心中不由的有些好感,对着他点了点头,“这里是……”醒來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中,每个人都会问出这样的问題,“呵呵,忘了介绍,我叫杜牛,此地乃是雪天城犬王府,我代表我主杜横,欢迎你和芊雪姑娘。”那自称杜牛的修士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虽说他的态度极好,但是沈天很清楚眼前之人的修为与自己相当,按理说等候伤员醒來应是一些小事,而这犬王府竟派一名化虚后期的修士做这样的事情,看來他们对于洛芊雪与自己,足够的重视,“多谢道友的相救,嘶……道友,请问芊雪姑娘她现在如何了。”沈天出于礼数,从床上坐了起來向着那修士一抱拳,但许是太久沒有动,加上身上的伤并未痊愈,忽然传來的痛感令沈天长出了一口气,“道友你昏迷区区三十天,竟然身体能够恢复至如此地步,在下实在佩服,莫非这便是体修之威。”杜牛却沒有马上回答沈天的问題,反而赞叹沈天身体的恢复速度之快,但是那修士越是如此,沈天便越有不好的感觉,“道友太过客气了,沈某惭愧,若是体修有威,那么我便不至于昏迷三十天了,不知芊雪她……”那修士见沈天再问这个问題,知道无法躲过,面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变成一个尴尬的表情,“这个……道友,如今你应该可以步行,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吧。”沈天闻言心中大急,点了点头,忍痛下了床,跟随着那修士走出了房间,穿过一个院子,不多时又进入了一个房间中,这犬王府中的房间都很简单,并不似洛门那样的奢华,“据当时救下你们的修士说,洛姑娘当时似乎是使用了什么强力的攻击性灵宝,但是那灵宝的威力与洛姑娘的修为相差太多,以致于她如今遭到了反噬……”沈天与杜牛进入了房间中,此时洛芊雪正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就如睡着了般,但是细看之下,那绝美的面庞似乎并不轻松,紧皱的眉头就如在诉说着她正经历的痛苦,额头冒出的冷汗中似乎能够看见她的磨难,“反噬……杜道友,不知可否明说。”沈天看着洛芊雪此时的样子心痛不已,而她旁边摆放着的那一副粉红色的盔甲此时看在沈天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显眼,那原本柔和秀丽的粉红,如今却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红,如此的刺目,如此的讥讽,仿佛在说,,你就是个无用的人,还妄想改变命运,“唉,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事实上,别说是我,即便是家主都不知道洛姑娘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元神似乎进入了深度休眠的状态,外力根本无法唤醒她,咋看下,她并沒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她的元神却在那休眠正慢慢的分解,若是长时间下去,恐怕她会……”杜牛沒有继续往下说,但是其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若是洛芊雪不被唤醒,那么她的元神便会消亡,也意味着,洛芊雪会死亡,“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杜横不是地犬洲之主吗,为何不使用灵丹妙药救她,你们真的已经尽力。”沈天闻言已然失态,而杜牛见沈天如此,不禁皱眉,面上的和气顿时消失,似乎是因为沈天触动了什么,“沈道友,请注意你的言辞,若非我主悉心照料,你与洛姑娘此时的命运可以有很多种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