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都是朋友,朋友嘛~

                四个青甲卫士穿着制式锁甲,手持沉重的斧枪,脸上带着厚厚的面罩,四下一看,立刻锁定了陆宽两人。守望者!陆宽心中一动,看了看旁边的半兽人,并未出声。青甲卫士快步走过来,为首的人看清了丹恩的面容,立刻恭敬道:“原来是丹恩大祭司,有失远迎,我们探测到传送门的魔法波动,所以过来查看一下。”丹恩点点头,并未说话,青甲卫士看了陆宽一眼,没再说话,干脆利落地转身,回到了传送门中。激流港的守卫众多,隶属于不同的政治派系,青甲卫士是激流港城主的直属力量,这些卫士的战斗力先不说,单单是他们背后那位神秘强大的城主,就让所有来到激流港的人都要忌惮三分。两人并未在意这个小插曲,找到最近的酒馆,要了个房间。然后,陆宽在直播频道说了一句“诸位稍等,私人时间”,便暂时关闭了直播画面,和丹恩一起走进了房间。丹恩答应带陆宽传送的条件,就是要亲眼看看完成进化的迪米。房间中,迪米已经被陆宽召唤出来,正静静蹲坐在地上,神情冷峻,另外九只天界战狼被陆宽留在了宠物空间里,不然这屋子里就要热闹了。半兽人正微微弓着身子,仔细观察着通体被黑色火焰包裹的迪米,目光从迪米的独角转到绿火袅袅的爪子上,神情极为专注。陆宽开始并未在意,可不经意间,陆宽察觉到迪米的眼神儿不太对劲儿,再看看宠物面板,迪米的状态栏中赫然出现了“迷魂”两个字。“吼!”陆宽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恶魔狂暴技能,本来眼神有些呆滞的迪米立刻怒吼一声,身形猛然涨大两圈,张嘴就奔着丹恩的脑袋咬了上去。双方距离如此之近,丹恩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狼嘴就已经贴近了丹恩的面门。可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陆宽眼前却闪过灰蒙蒙的阵风,本来朝前扑过去的迪米被硬生生吹向一侧,撞翻了旁边的木椅,发出“咣!”的巨响。“老鹿,请住手!”被包裹在强风漩涡中的丹恩立刻出声道,旁边的迪米哪管这些,低吼一声就要再次扑上去,被陆宽抬手制住。此时陆宽已经抽出短弩,左手扣在腰带上,一旦情况不对,先扔传送球再扔手雷,先把这个老不死的烤糊了再说!房间里这热闹的场面,直播间的观众们却浑然不知,因为此时他们看到的,是陆宽提前设置好的游戏录像,此时正播到在幽暗地域偶遇龙骑士的那段。玩家们看的大呼过瘾,不过不过视频虽然精彩,仍挡不住观众们的熊熊八卦之心。“怎么不给看了?俩大男人跑酒馆房间干嘛去了!?”“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还真不一定哎,游戏里npc不会平白无故地帮玩家的,所以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玩家们疯狂八卦的同时,屋里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丹恩坐在椅子上,一脸哭笑不得。“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半兽人看了看仍旧全身紧绷的迪米,解释道:“刚才那个法术,作用是确定你的宠物现在的灵魂,恶魔是不是占了主导。”陆宽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这种老油条的话一句都不能信,这个老东西多半早就打定主意,突然来这么一招,事后再连连道歉,这种小把戏糊弄糊弄愣头青还行,在我面前还装?”陆宽心里想着,面上的表情更加不爽,老祭司见状摇头笑笑,继续道:“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你的宠物已经完全脱离恶魔血统的掌控,拥有自由的灵魂,今后它何去何从,完全取决于你了。”“这个不用你说。”陆宽撇撇嘴道,站起来就要离开房间,丹恩见状也站起来,眼神微动,开口道:“老鹿,这次是我做的冒失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给你一些补偿……”“什么补偿?”一听这话,陆宽立马转过头,脸上的“幽怨”早已经消失无踪,死死盯着半兽人道。老祭司一愣,继而哈哈一笑,道:“三十名精英剑士,够不够?”“不要不要,”陆宽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可不喜欢拖家带口的,不如给我十万金币什么的……”丹恩大有深意地看了陆宽一眼,接着道:“你可以转手卖给符文城,虽然赚不了十万金币,但钱也不少了。”“符文城那是我第二个家,放一群陌生人在家里,你当我傻啊~”陆宽翻了个白眼。看着陆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半兽人的笑意却更浓,眼神中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几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酒馆,丹恩随手唤出了传送门,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微微蹙眉的陆宽独自站在街头。片刻后,铁靴城的城主府中。“哦?照你这么说,这个小家伙还是值得信赖的喽?不过他的实力有点差吧?”铁靴城之主戈塔尔,正抱着一只烤鹿腿大快朵颐,听了面前半兽人的描述,头也不抬道。“实力强的人到处都有,能让符文城放心托付的人却不多,”丹恩坐在戈塔尔对面,品着一口沁凉的葡萄酒,轻声道:“有迪亚希尔这个羁绊在身边,老鹿的未来,必然能和符文城捆绑在一起,况且留在符文城,对他的宠物也有莫大好处,不怕他不留下来。”戈塔尔随手拿起酒杯,仰头灌下几大口冰凉的酒液,一边嚼着鹿肉,一边道:“这事儿你来定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半兽人祭司道:“不都是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么?符文城的战力可不容小觑,我其实有些担心,万一将来符文城落入其他人手里……”“切,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激流港和伊萨城的龙骑士都没你忙,省点心吧~”戈塔尔无所谓地说道,丹恩闻言摇摇头,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似是想通了什么,笑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