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个刽子手,竟然又干掉了一辆!”另外一辆距离唐咏稍近的坦克车长牛自奇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虽然才交手没多久,他也打残了一辆日军坦克,还没等他来得及补枪,便被另外的坦克给干掉了,现在他手头上一个战绩都还没有,不由心里又惊又羡。“我说老大,别光顾着羡慕人家了,咱们争取干掉几辆日军坦克是正禁。人家的战绩可是快要破十了,咱们都还是可怜巴巴的二。”另外车组的成员忍不住抱怨道。不得不说,哪怕是同样的坦克,放在不同人的手里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同一辆超跑,落在一个刚学了驾照的人手里,也许不比一辆几万块的面包车好多少,但落在一个职业车手的手里,却可以开出风驰电掣的快速,甩出风*骚的飘移。同样的坦克,落在唐咏车组的手里,发挥出来的作用,也同样让日军有些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混蛋!”这些支那军的坦克究竟是什么做的?如果说之前合野一光与那十几辆坦克追击东北军逃兵时,极为恐慌,但终究还未彻底散播出去。人总是这样,面临以前一直比自己要弱小得多的对手,第一次交手,在对方手里吃亏的时候,总会找一些各种各样的理由,虽然心生警惕,但多少重视程度还不够,而且之前直接与唐咏几辆坦克交手的日军对手们已经全部阵亡了。对于那些步兵带些煽动性的言辞,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装甲兵们,也是不大相信的。可此时,双方的钢铁洪流已经毫无顾忌的撞击在了一起。原本坦克加上装甲车仍然有百余辆的日本坦克大军看到规模只有自己一半强点的敌军,顿时心中大定,哪怕对方坦克厉害一点,仅管日军不愿意相信,但历次的坦克战以来,充分说明了这点,哪怕是在廊坊的对战中,日军也是吃过几次亏的,毕竟以复仇者的性能,防御能力也要稍胜一筹。可此时敌军打头的十多辆坦克,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于坦克的认知,双方的坦克数量都不少,撒落在日军原本那残破的营地周围。坦克的发动机轰鸣声将四周的一切声音都压制了下去。隆隆的炮声一阵接过一阵,可让日军感到惊恐的是,对方打头的那十几辆大家伙每一辆都至少挨了一炮,毕竟他们的炮手也不是吃素的,有个别神准的人甚至在八百米外就已经命中了敌军的坦克,只是对方的坦克只是晃了几晃,丝毫没有出现他们意料中的爆炸。在敌军那魁梧的体形面前,哪怕他们里面体积稍大的**式也仍然像是一个小矮人一般。一直前进到五六百米,双方不少坦克已经开火,毕竟这个距离,在以往的认知中,都足以击穿对手的装甲了。但现实却给他们让了生动的一课,那便是以往的经验,在日新月异的战场上,往往也有靠不住的时候。眼下的情形便是如此,在五六百米这样极具威胁的战场上,他们竟然没能击毁对方一辆那种块头硕大的坦克。而对方缓慢地减速,炮口调转时,几乎对方每放出一炮,只要没打偏,他们无论是九五式轻型坦克,还是**式中型坦克,几乎都是直接被击毁了。少数两辆没能击中要害的,被撕裂的履带砸到一边,坦克的轮子直接被炸飞了。虽然日军也击毁了两辆复仇者,但这却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因为那十几辆战斧魁梧的钢铁身躯仍然如同山岳一般,重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之上,在战场上面对优势的敌军并不可怕,战斗意志稍强的人,总能咬牙坚持下去,但眼前发生的状况却让他们发自内心的胆寒,因为眼睛尖一点的车组成员,已经看到对面的坦克已经接连挨了他们两炮,更多的有三炮仍然还能持续作战的,这种抗打击能力,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意料。似乎对方的坦克无法被摧毁一般。这不仅仅是防御的问题,而是对日军各坦克车手们造成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与恐慌!心理一旦慌张起来,那么所能发挥出的水平比起平时还要不如。“太火爆带劲了,杀!”与之相对的,战斧式这种比起欧洲的主战坦克都犹有过之,其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直接让所有的西北军坦克车组成员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虽然要面对将近一倍的敌军,但眼下双方所表现出来的伤亡比例已经在迅速的被拉开。“天可怜见,我要是女儿身,死皮赖脸也会嫁给战车工厂那帮家伙。”一名留着大胡子的坦克炮手兴奋地大声咆哮着。“我去!”听到大胡子的话,再想到平时相处这家伙的德性,坦克车手差点将坦克开得翻到阴沟里去了。双方的坦克如同两只狰狞的钢铁巨兽,在平坦开阔的地带奋力厮杀着,在这种规模的坦克混战当中,哪怕是西北军的掷弹兵,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至于日军的步兵,也已经搭不上手。不过双方的伴随步兵也没闲着,开始了一场虽然没有那么激烈,但血腥程度却没有稍减的战争。“杀光这帮支那步兵,再去对付他们的坦克!”此时日军步兵疯魔了一般,跟着西北军的步兵拼命,可对方的步兵就像他们的坦克那样扎手。日军凭着精良的训练,不要拿的朝前打,但发现居然也只能斗个旗鼓相当,竟然丝毫奈何不了对方。不过当日军负责指挥步兵作战的指挥官向坦克战场看去时,顿时心凉了个通透。此时荒野中四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残骸,冒着浓烈的黑烟,双方的坦克残骸都有,此时日军的坦克数量仍然占优势,但他却惊恐无比地发现,他们的坦克在战场上混作一团,各自为战。就像是一盘散沙。而敌军的坦克,此时更是突破他们认识的形成了两股箭头,如同两只硕大有力的拳头挥向一个只知道莽撞的壮汉,说是壮汉或许也不贴切,因为他们的坦克,在那一辆辆魁梧的大家伙面前,像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对着一个彪形大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