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心虚的大牌原本我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可是我越想越觉得,梨子既然主动拉我“上船”,她就肯定想好了退路。一个合格的老千,都绝对不会主动去做让他陷入危险的事儿,万事都要考虑周到,更遑论梨子可不是一般的老千了。我猜想,她心里一定是想好了各方面突发情况的后果,要是我轻易就去搞她,说不定自己还要弄一身骚。等等,老千……我突然想到,一个老千最怕的,不就是被别人拆穿出千的手段么?不管一个老千的计划再怎么周密,只要出千手段被人揭穿,那被抓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那我是不是只要能看穿梨子的手段,到时候在她出千的时候,直接抓千……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抓千?卧槽,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用什么去抓千啊?就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我听到哗啦啦的洗牌声,死胖子已经开始洗牌了。这意味着赌局正式开始,我也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专心进入赌局。我留意了一下死胖子的洗牌手法,虽然熟练,但从我的角度看,根本没用什么特殊的洗牌手法,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真怕这个死胖子是扮猪吃老虎,到时候这一整桌的赌局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不过一般的老千应该也不会想到第一把就去出千,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赌局上的其他人是不是同行,在不清楚赌局上其他人的情况的时候,只有那种愣头青的老千才会傻到出千,万一人家的实力比你强,第一把就把你给掀了那就不好办了。可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越是厉害的老千,越是擅长于伪装,福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没有任何串通的情况下,把牌桌上所有人都当成她的钱箱子,我可不敢保证这死胖子是不是这样的人。在牌局上永远要记住一句话,人不可貌相,这也是后来我师傅提醒我的。在死胖子第一次洗牌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梨子,可梨子却并没有注意到我,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神紧盯着死胖子手上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可梨子的眼神透露着一股认真,我立马有些警惕起来,难道梨子发现了什么?难道这个死胖子真的是在扮猪吃老虎?可当下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因为梨子根本不是在注意死胖子有没有出千,而是她只想记住死胖子洗牌的时候,一些扑克牌的大概位置。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排列顺序基本上是固定的,就是四种花色的十三张牌都会凑到一起,我们刚刚检查牌的时候,也没有打乱这种顺序。我之所以会觉得梨子是在注意一些牌的大概位置,主要还是在她切牌的时候。不出意料,死胖子洗了牌就让梨子切牌。趁着梨子切牌的时候,他的另一只咸猪手在梨子的手背上摸了一下,一副笑眯眯的色相。可正是因为摸的这一下,死胖子的手微微挡住了其他两个人的视线,正好,从我这个角度看到了梨子在切牌的时候,她的小指头微微动了一下。这个动作非常快,要不是我一直在注意着他们两个人的手,我也根本不会发现这么微妙的一个小动作。仅仅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我也不确定梨子在切牌的时候是不是做了手脚,也许是我看花眼了,因为梨子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死胖子也根本没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梨子切牌之后,死胖子开始发牌,其实只要牌局表面上没什么问题,毛二之前说的那种随缘发牌,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一般的赌客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尤其是咱们这一桌散局还没有荷官发牌。所以这一次死胖子直接由他自己开始发牌。按照死胖子的发牌顺序,依次是他自己、黑夹克、中年人、我,最后才是梨子。每个人三张牌发下来之后,死胖子便开始催促我们看牌了。因为是固定的两百下注,所以我们根本不会考虑去下注跟注的心理战,这种局也叫做流水局,每一把的节奏都很快,只要看牌比大小就行了。我掀开自己的牌看了看,只是这么一看,我的心里一个激灵。我差点都以为我自己看错了,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居然第一把就拿到了A23的同花顺!一瞬间,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我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梨子,当我看向梨子那一刻,我发现她同样也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她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可是她笑得那么意味深长……卧槽,第一把就拿到这么大的牌,这个牌,只要不遇到豹子和更大的同花顺,那几乎是稳赢的,而且同一局出现同花顺和豹子的几率,简直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我做梦都没想到第一把牌就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我拿到了天大的牌,可是我心里没有一点兴奋。我满脑子回响的都是之前梨子找我合作时候说过的话,难不成,这第一把牌,她就……出千了?可是这副牌明明没什么问题,刚刚死胖子洗牌的时候,也是看不出用了任何手法,梨子又是如何做到的呢?死胖子越是没有用手法洗牌,就越是让人吃惊,因为死胖子若真是胡乱洗牌的话,那洗好的牌组就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梨子在无法掌握死胖子手中的牌组规律的情况下,又如何能通过切牌就给我一副天牌?难道我这第一把真的是运气?一时间,我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哎呀,这第一把就时运不济啊!”在我沉思的过程中,死胖子已经开牌了。他翻开了底牌,是一副很小的散牌,甚至连一张娃娃牌都没有。另外一边,黑夹克和中年人也开了牌,黑夹克拿到了一对K,中年人是一个10点的小同花。不多时,梨子也亮出了牌,她也是一副散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我汇聚过来。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我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