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韩名两年之后约战韩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韩家,所有韩家老少都在耻笑韩名不自量力,两年之后,他们必然会带上板凳瓜子,围观比斗,好好耻笑一番。这件事被韩傲父亲韩辛知道后,韩辛不屑冷笑道:“我们韩傲只是看他可怜,所以才答应的,想给那个曾经的天才一点希望。”韩傲只是心恨这段风口浪尖不能再对韩名动手,并暗中支持父亲韩辛想要夺得家主之位,毕竟只要韩辛拿了家主之位,韩名母子两人还不是任他们拿捏,只要找个好日子解决了韩名,就一切安顺了。但韩傲现在却是没有心情再对付韩名,上面已经下了几道催令,耽误一天已经是极限了,所以韩傲第二天清晨天不明,就离开了韩家,当然那些想要巴结韩名的韩家人也是早早起来送别。韩傲离开后,韩家重归平静,长辈们都在为了韩家街坊生意和城中其他强族勾心斗角,小辈们自然是无忧无虑地修炼玩闹。清晨,天边刚有鱼肚白,韩家后山的习武场上冷冷清清。却有一道身影正对着面前的铁桩打磨身体。喝!一声中气十足的长喝,韩名运足元气,弯起臂肘狠狠砸向铁柱。咚!铁柱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韩名脸色陡然苍白了几许,臂肘疼痛难忍,这种近乎自残的炼体若是让其他韩家小辈看到,必然心惊胆战!啪!几滴热汗自少年鬓角落下,溅碎在了地面。剧烈的疼痛令韩名深呼吸了一次,随后其眸子里黑光一凝,运足元气用另一只臂肘砸向铁柱,当然不光光是臂肘,几乎全身上下,他都用这种自残的模式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铁柱磨练身躯。战兵阶、战师阶、战将三阶主打炼体,炼体也是以后登上更高等阶的基础,所以必须夯实,容不得丝毫疏忽。何况后山那处石洞早晚都要被人发现,他必须以这种疯狂的修炼模式,在被其他人发现那石洞前尽可能地将里面的天材地宝使用完毕,要是里面的东西充了公,就真的太可惜了。四个时辰的炼体结束后,韩名盘坐在地上开始修炼,天地精气入体后经过伐天古字加持提炼后化做元气,滋养着他刚刚修炼完毕处于疲惫期的身体,积在体内的淤血也被流转在经脉中的元气疏通,身体的疼痛渐渐消失,转而是一种美妙的愉悦感。许久之后,韩名睁开了眼睛,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体内的日益增长的力量,咧嘴微笑自语道:“已经是战兵七阶巅峰了,如此下去,不出三个月必会再次进阶!”炼体修炼结束后,韩名就起身转战韩家的战场模拟场地,这个地方几乎很少有韩家小辈前来练习,毕竟实力为尊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没人会在意在战场上生存技巧的练习。但自小就聪颖而颇具远见的韩名却知道在战场上经验要比实力重要,他在韩家藏书阁看过不少名人自传,那些强者在弱小时参军前都很重视战场模拟的训练。匍匐、飞扑卧倒、静物伪装、潜伏、炮弹落点躲避,每一个训练项目,韩名都一丝不苟,也丝毫不在意地面上的灰尘和泥水,不多会整个人就如同泥猴般在地面上窜来窜去。“快看,又是韩名那个傻子,哈哈哈,明明参军也只能是一辈子小兵,还要浪费力气。”“他毕竟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靠着修炼提升实力升了军衔就会从一线退下来,坐在参谋部里喝茶想策略或者在安全的战场后方指挥,他就不行了,即使上了战场也只是前线炮灰而已哈哈!”“学得还有模有样的,哈哈哈!”三个韩家小辈自战场模拟场地路过,指着韩名的身影抱着肚子大笑。韩名没有在意这三人的嘲笑,毕竟以他现在的天赋和资质再去和这些幼稚的同龄人计较,就太不堪了。他在战场模拟场地练习了四个小时,这期间几乎每个路过小辈都会对他嘲笑不已,就连韩越也觉得这样傻蠢的韩名没有什么可担忧的,相信年终时,他依靠着绝对的实力压制,手撕一个废物轻而易举。几个小时后,韩名自战场模拟场地退出,转战练剑场,长剑是军队最常用的武器,几乎人手一把,所以将剑术练好绝对是有必要的。练剑场上的练剑都是黑铁打造的无刃重剑,专门就是用来锻炼练剑者的臂力和恒心,韩名随意挑选了一把就开始练习。平日练剑场也是人迹罕至,三个外聘剑师看到韩名过来练剑,都是欣喜不已,毕竟他们都是吃着韩家的俸禄,整天没事干就有点过分了,于是半个月以来,每次韩名过来练剑,三人都跑过来热情的指点。“手要稳,力要沉!”一个剑师大声教导道,顺便走过去调整了下韩名持剑的姿态。“在劈砍的过程中,要运行元气,感受元气通游剑身的感觉,感悟剑意,这是催发剑气的基础!”“剑者所向披靡,攻势凌厉刚正,此为正道!”“放屁,攻守兼备才是剑术的巅峰技艺!”“去你娘的攻守兼备,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练剑都练到狗身上去了。”两个剑师理念不同骂了起来,另外一个赶紧劝架。几个月来几乎每一天都是相同的情景,韩名摇了摇头,将心神全放在了手中的重剑上,长喝一声,劈斩而下,剑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的啸声,紧跟着韩名收势继续练习这一个动作。喝!喝!韩名这么多天就练着这一个劈斩动作,因为其中一个剑师告诉他,剑术的基础动作最为重要,无数高阶剑术都是从基础动作演化而来,他觉得很有道理。黑铁剑份量很足,还没练习半个小时,韩名的手臂就酸麻疼痛,不过他清楚越是这样越要坚持,只有突破极限才能提升。三个剑师嬉笑怒骂后,远远看着认真练剑的韩名都是心中暗赞,要不是这个少年天赋夭折,依靠如此坚毅不拔的心性必然会成为大陆上的一代强者。可惜,可惜!韩名自然不晓得几个剑师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练剑不仅仅可以提升剑术,更重要的是磨练气力,更更重要的是锻炼毅力和耐心。这是件枯燥无味的事情,忍受着酸麻疼痛,重复一个动作。韩名却没有丝毫不耐,甚至双眼中兴致一如既往的浓重,对于变强的渴望令他犹如一个不知疲倦怪物般。“韩名哥!”一个银铃儿般的叫声过后,少女挎着饭屉犹如灵巧的蝴蝶般快步走入练剑场。三个剑师看到少女的同时,眼睛都是一亮,心中暗叹道:“这苏雨烟长得可真是标志。”韩名听到呼唤,放在重剑,嘴角扬起愉悦的笑意,看向巧笑嫣然的少女,道:“你来了!”好像丈夫对妻子的轻声呼唤般,这令苏雨烟眉眼低垂,轻应一声,脸颊浮上红晕,看起来更加娇羞可爱。她将饭屉递给韩名,顺便还有自己洗好晒干的衣物,“饿了吧,韩名哥,快吃饭,衣服也给你洗好了,另外破掉的地方我也都补好了。”“吃饭,吃饭!”几个月早和韩名苏雨烟混熟的三个剑师厚着脸皮过来接过苏雨烟递给韩名的饭屉,猴急地打开,闻到阵阵香味后,夸赞道:“不愧是雨烟的手艺,韩名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谢谢你。”韩名无奈一笑,眸子却明亮地看向苏雨烟。苏雨烟抬头正好一双饱含情意的美眸与韩名对视,脸上红晕更浓,只是一旁大树因为秋深落下了片片黄叶自两人的视线中滑下。“快年终大比了,韩名哥!”苏雨烟眼底藏着担忧,她知道韩名为了她得罪了韩越,两人约定要在年终大比上决一死战!韩名双掌握拳,脸上浮出坚毅自信,他微微一笑,看到缓缓而落的黄叶,语气沉沉,“是啊,我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我相信你,韩名哥,你会重回巅峰的。”苏雨烟笃定地说道。韩名咧嘴愉快的笑了笑,禁不住拿出大手揉了揉比自己矮一头的苏雨烟的脑袋,“那还用说!”“不知道韩名哥重回巅峰重获辉煌还会不会想到我…………”苏雨烟低头感受着韩名大手上的温暖,心中却有一丝怅然,毕竟她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外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