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战持续了数分钟,夏子君带来的子弹快要消耗光了,不过好在敌人也被消灭得差不多。趁着手枪里还有子弹,夏子君将最后一颗手雷扔了出去,然后身形左冲又闪,向着对方直冲而去。横疤男子带来的一众手下,已经没剩几个了,骤然见到夏子君犹如死神一般冲过来,一个个惊恐不已,顾不上再节省子弹,一阵乱射。就算这几人的枪法不怎么好,但还是有子弹打中了夏子君。不过夏子君穿着防弹衣,而且里面还有着一件“内式护甲”,子弹打在她的身上,都没有多少感觉。碰碰碰!夏子君连开数枪,每一枪都正中对方要害,枪法的重要性,在这一刻显现出来。“这个疯子!”横疤男子大吼一声,他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此刻也是心中充满惧意。随着夏子君的接近,枪战开始变成了近身战,最后剩下的人只有横疤男子和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朱榛。可以看出,横疤男子的子弹也打光了,他抽出一把开山刀,一脸戒备地盯着对面的夏子君。此时的夏子君,正在把捅入敌人喉咙的战刀拔出,然后将刀身上的鲜血甩了甩,一双冰冷的眼神透过血红的面具,盯着对方。“你……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夜影女子特战队’的?”横疤男子用怪异的华夏语问道。他除了好奇对方的身份,更是想拖延时间。华夏国的“夜影女子特战队”,每人脸上都戴着一张形态各异的面具,除了给敌人带来震慑外,还可以保密身份。“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夏子君声音森冷,慢慢走向对方,“当年没有把你那张脸斩为两半,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遗憾!”无形当中流露出来的气势,让夏子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复仇的魔鬼!“是你!你还没有死?”横疤男子大惊失色,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年把他这张脸砍伤的那个女人。那是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女人,当时那个女人明明已经失血过多、体力透支,却还能够凭借超强的战斗经验,砍伤了他。横疤男子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具,这才发现,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其他哪里都一样!这一刻,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当年,这个女人在那样不利的情况下,还拥有着那么可怕的战斗力,眼下岂不是战斗力爆表?横疤男子不住地后退,还想继续拖延,于是指着朱榛的方向说道:“你要报仇的话,不应该找我,你应该找他!”夏子君没有停顿,仍旧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当年,就是他与我们老板勾结,你们的行踪全都是他告的密。还有……还有几天前,处死的那几个卧底,也都是他报的信,他从我们老板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钱……”横疤男子继续说道。夏子君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加速,笔直冲向横疤男子。刚刚她之所以没有立即进攻,其实是在暗自调整呼吸,毕竟高强度的作战,也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横疤男子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那番话非但没有作用,反而刺激了这个疯女人,他当下把开山刀举了起来。噗!夏子君的身法何其之快,眨眼的工夫,已经到了横疤男子的近前,仅只是一晃的工夫,战刀已经从横疤男子的脖子后面刺穿了过去。一击必杀,干净利落!横疤男子瞪大着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估计他到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中刀的?夏子君现如今的近战实力,除了楚风外,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出可以胜过她的对手,毕竟三颗“健体丹”的功效,足以让一位普通人变成格斗高手,更别说原本就是格斗高手的人了!将战刀拔出,在横疤男子的衣服上擦了擦刀身上的鲜血,夏子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开山刀,向前颤抖不止的朱榛走去。此时的朱榛,脸色发白,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本以为逃到泰缅境内就安全了,却不料杀出了这么一位女煞星来!这才多大的工夫,竟然就把利扎派来接应他的得力手下尽数诛杀,这份实力,简直堪称“兵王之王”!“你……你……”朱榛望着走过来的夏子君,吓得他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朱榛,你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吧!”夏子君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冷若寒霜的脸。“是你!”朱榛惊叫出声,他认出了夏子君。知道夏子君是“白狐”身份的人不多,朱榛就是其中一个。“你是来救我的吧,你来的太及时了!我被这帮匪徒挟持,正愁怎么脱身呢!”朱榛曾经是夏子君的领导,此刻竟然还以为是夏子君的上司,他从地上站起来,想凭借以前的身份,威慑住夏子君。噗!夏子君手腕一抖,手中的战刀,已经刺入了朱榛的大腿中。疼得朱榛“哎哟”一声,跌坐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裤子。夏子君冷眼看着他,说道:“你想脱身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想从新投胎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你……你不可以杀我,我是你的领导,你……你这是以下犯上!”朱榛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你已不是曾经的你;我也不是曾经的我!”夏子君说完,又把手上的开山刀,扎入了朱榛的另外一条腿中。“啊——疼疼疼……”朱榛哪里受过这罪,顿时痛得死去活来!“感觉怎么样?”夏子君蹲下身子,双手握着两把刀的刀柄,那神情就像是在关切地询问。朱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你这种痛算什么?你知道当时的‘白蝰’被人扎了几刀么?我告诉你,一共二十三刀!‘白蝰’死的时候,都没有叫过一个‘疼’字!”夏子君说完,手上骤然一用力,原本扎在朱榛腿上的两把刀,瞬间透了过去。“啊——”朱榛又是惨叫。“‘山猫’身上中了六颗子弹,被人砍断了四肢,她死的时候也没有喊‘痛’,她当时唱着国歌!”夏子君眼睛发红,那段记忆,她最不想回忆,却又最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