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神秘女人

                当阿九带着飞鹰队的宫黎和几名籍籍无名的士兵从山脚下一家一家搜寻樵夫的家时,他们是异常绝望的。工作量巨大,就连宫黎都忍不住哀嚎,“阿九,皇兄为什么要找一个叫素暖的女子?”阿九想了想,扯了个谎道,“小的也不知道。大概是这名女子从前与殿下有过交情吧。当年殿下为了考察俊云山的地形,可是和很多樵夫家都有打过交道。哎,你别问这么多。赶紧找吧?”宫黎又问,“阿九,皇兄为什么不多派点人手出来寻找?”阿九嘴巴张了张,此事若是被许多人知道了,他敢保证殿下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拍死他。这可是他的隐私啊!“大敌当前,殿下不想分散兵力。”阿九欲哭无泪。宫黎,别问了,再问下去我特么就露馅了。太子殿下的露水情缘,我要是敢说出去,我就会被殿下活吞了。在阿九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素暖时,宫城却握着那一缕发丝发呆。又黑又亮的发丝,柔柔的握在手心里。宫城的心却十分凌乱。从前他对男女情事并没有多少兴致,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在那方面上冷淡的。可是那日在萧府,清芷意识模糊中抱着他亲吻的画面,却总是被他调出来回味。当日他一个没忍住,回应了清芷。这让他后来时不时的陷入恐慌中,因为他对男人并不抗拒,这个事实很是打击到他了。难道他潜意识里也是喜欢男人的?可是昨晚,老虎洞里的那个神秘女人,娇滴滴的的落入他的怀里,软香温玉,他从最开始的抗拒,反感,到她吻上他的唇……宫城闭目,那一刻他以为她是萧清芷。内心里竟然有些小惊喜。可当她出口唤他一声殿下时,他的心也凉过,绝望过。可是最后他的防守还是一败涂地。是她的技术太娴熟?不,是他喜欢她给他的所有感觉。宫城有些迷糊了,难道他骨子里是这么不堪的混账?不管是谁撩拨他都可以来者不拒?黎明的曙光射进营帐,宫城和衣躺在床上,双臂枕着后脑勺。望着白色的帐篷顶。错综复杂的情愫让他有些自我嫌弃,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阿九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可是阿九并没有成功带回素暖,这让宫城很是失落。失落之余,睿智的大脑开始分析:既然樵夫家找不到素暖这个人,说明她撒谎了。她撒谎的缘由只有一个,不想被他找到。宫城望着昨日脱下来的血衣,眼底漫出一抹困惑。她既然是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不愿意让他找到她,带走她呢?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殿下,小的们走访了所有的樵夫家,没有打听到素暖这个人。”阿九一脸内疚的禀道。宫城叹息了一声,似有些失落,却又似轻松了一般。阿九望着主子,这一趟俊云山之行,主子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殿下,要不我们启程回京都吧?你的大喜之日迫在眉睫,若是不赶回去……”阿九还想说什么,宫城却对他挥挥手。“再等一日。”阿九便噤声了。南疆此时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然而朱雀玄武时不时的会派小众部队偷袭大璃。大璃军每日里的防守不敢懈怠。宫城用完早膳出来时,发现大璃军严阵以待,防守,训练,各就其位。显得特别忙碌。宫城蹙眉,走过去询问萧跃,“威远大将军昨夜一夜未归?”萧跃脸上划过一抹心虚,因为清芷如果带不回任何实用价值的敌情情报,便可以玩忽职守论罪。太子殿下治军严谨,容不得别人忽悠。正在萧跃琢磨着该如何措辞时,宫城的眼底已经弥漫出寒气。“军令如山,大敌当前,大将军任何有关敌情刺探的行踪,必须与副将商议,并且得到诸位在场副将的认可。萧跃,大将军昨夜彻夜未归,你应该最清楚他干嘛去了?若是你也说他是刺探敌情去了,那本宫便信了。但是你要知道,倘若你的话不符合事实,你该以何罪论处?”萧跃倒吸一口气,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谁叫那个任性的人是他最心爱的三妹。“末将若是说谎,当割掉舌头论处。”“知道便好。”宫城拂袖离去。一群人,把他当傻子似得忽悠,他明显感觉得出来,萧清芷只是藏起来,对他避而不见。如此任性妄为,却得到军中上下所有人的包庇。这飞鹰军,这萧家军,是大璃的军队。可不允许个人英雄情结的诞生。萧清芷胆敢胡作非为,他定不轻饶。萧跃额头渗出冷汗,他看出来了。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想来也是,殿下大老远从京都赶来找清芷,可是清芷却避而不见。也不知清芷做了什么事,干嘛当只缩头乌龟?不过,他家三妹就算任性娇纵,也是他们自己宠的。这后果,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去承担。第二天晌午时分,太子殿下在营帐中小憩。许是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一会便沉沉的睡了去。清芷回到营帐时,萧跃赶紧给她放信:“三妹,殿下可生气了。你回来做什么?他现在在气头上,你回来还不被他狠狠的收拾啊?”清芷浅笑嫣然,“大哥,别担心。我这就去负荆请罪。”萧跃却一脸惶然。“你姿态放低点,可别惹恼了他。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清芷点头,“放心吧。”这时候萧神花刚巧不巧的走进来,听到大哥的话立刻强烈的抗议起来,“凭什么姿态放低点?”萧跃更加头疼,对萧神花挥手,“二弟,你赶紧出去。大哥正头痛呢,你这一来,头痛病就别想好了。”萧神花嘿嘿的笑起来。“你怕我干嘛?”萧跃道:“你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再好的事都会被你搅和得一团糟糕。更何况这事已经一团糟糕了,还能经得起你再搅和吗?”萧神花讪讪的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是委屈道,“我哪有那么混蛋?”